何清是在自己的亲生儿子何雨柱那里没看见什么好脸色,但是何清也绝对不可能和自己儿子的死对头站在同一个阵营。
就算他心里面对何雨柱的态度很不满意,也绝对不可能按许大茂说的那个法子去做,除非,他是真的不想要何雨柱这个儿子了。
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他还盼着等自己老到走不动路的时候,何雨柱这个儿子在自己的身边尽孝。
也就是心里面还是不想和何雨柱撕破脸,想尽可能的修复父子间的关系,何清才会死皮赖脸的在四合院的众人面前闹了这么一出戏。
何清惨兮兮的对一大爷说着自己内心的诉求。
“一大爷,你得帮我说两句公道话!”
“我是何雨柱的亲生父亲,他结婚,我怎么就不能出现在婚礼上了?”
何清愤愤不平,他的委屈都从话语中溢了出来。
一大爷也没多想,听了之后,下意思的说道:“你肯定能出现在婚礼现场,你可是柱子的亲生父亲!”
一大爷的话刚说完,就遭到了何雨柱的反驳。
“这话说的可不对!”
“他是生了我了,但是,他可没尽到父亲的责任。”
“我可做不到,在我结婚的时候,对他敬茶!”
何雨柱语气非常的平静,却也是异常的坚决。
一大爷的眉头深深的皱在一起。
他感到非常的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合适。
他理解何雨柱对何清的抗拒,但是何清现在的这副样子确实也是惨了一些。
难为他这个嘴笨,不善言辞的人还得处理这种家长里短的事情。
一大爷现在只能想到一句老话,清官难断家务事!
更让他感到无奈的事情是,总有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
贾张氏、许大茂之流都听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纷纷开口说话。
他们或是站在何雨柱的角度看问题,或是在替何清感到憋屈,总而言之,都是会指着其中一个人。
不管是何雨柱还是何清,他们的脸色都变的越来越难看。
“何雨柱都这么大的人了,一点都分不清楚事情孰轻孰重!过去的事情就不提了,现在结婚这种大事,把自己的亲生父亲拒之门外,这传出去,谁听了不笑掉大牙!”
“我也才是认识了何雨柱,他心可是够硬的!亲生老子都能这么对待,对待别人,更是翻脸无情了!”
“你们就是站的说话不腰疼,何雨柱小时候多苦啊,一个人拉扯着妹妹过日子,他过的苦日子,就全是因为何清这个不负责任的爹!现在日子好了,他爹就找上门,让他认,他就必须认啊!”
“要我说何清也是脸皮够厚的,也不想想自己之前做过什么事情,现在还要出现在自己儿子的婚礼上!”
……
院子里众人聊的口沫飞溅,声音嘈杂。
大家伙你一眼我一句的话语落到何雨水的耳朵里,觉得格外的刺耳。
一直待在角落里一言不发的何雨水终于爆发了。
“够了!我们家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得到你们说话了!”
何雨水大声喊道,满脸怒意。
“雨水!你跟谁吼!院子里站着这么多长辈,你在这儿发什么疯!”
何清大声训斥何雨水。
何清的指责让何雨水爆发的更厉害了。
何雨水冲到了何清的面前,指着他,嘴上叭叭叭的数落个不停。
“还不都是怪你!要不是因为你,院子里能站了这么多人吗?”
“有什么事情,咱们不能关上门,好好商量吗?你非要在四合院这么多人面前丢人!”
听了何雨水抱怨,何清也感到委屈万分。
何清嘴巴张开,无措的没说出一句话。
大脑放空几秒之后,才回过神来,走到何雨柱的面前,伸手拽他。
何雨柱像是脚下生了铁,何清根本拽不动,反而踉跄了好几步,差点甩了一个大跟头。
接着,何清还要面对何雨柱嘲讽的眼神。
何雨柱那嘲讽的眼神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何清的情绪是彻底崩溃了。
何清破罐子破摔,直接躺在了地上,身子绷得直挺挺。
何清的那两个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嘴唇发抖的说:“何雨水,你看看这架势,你们都看看我们何家的这个不孝子!”
说到激动的地方,何清甚至双手握拳捶着地,把地捶的砰砰响,也不嫌手疼。
“是我不懂家丑不可外扬吗?我要是能在自家家里把事情解决了,我还会在外人面前丢人现眼闹这一出吗?”
“我自个儿亲生儿子,亲生的啊,居然连门都不让我进!”
“他结婚,这种人生大事,他居然不想让我这个当爹的露面!”
“我是软硬办法都使了,他也是不松口啊!”
“老天爷啊,没天理,我死了算了!”
……
何清哭天喊地,围观的人也嘴上不闲着。
“何大爷可怜啊,一大把年纪了,还得跟儿子服软,最要命的是,儿子根本不买他的账!”
“活该啊,谁让何雨柱小的时候他没尽到当爹的责任,现在就别怪人家不把他当爹看!”
“这也是新鲜事,儿子结婚,当爹的想吃顿酒席都吃不成!”
……
四合院里乱成一团,好生热闹。
何雨水看着自己爹当在地上哭嚎,心里面也不是滋味。
但看着哥哥何雨柱那一张冷酷无双的脸,也不敢劝说一句话。
何雨水心里着急,眼泪也是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一大爷空有一颗想要解决办法的心,却没有解决办法的手段,急的头上都冒出汗来。
一大爷频频的看向何雨柱,眼睛里藏着许许多多的话语。
“柱子,服个软吧,谁让他是你爹。”
“一码事归一码,结婚的事按规矩就应该让你爹出面。”
“跟外人能记仇,跟自己的亲爹,记得哪门子仇!”
……
一大爷很想把这些话讲出来,但也是深深的知道何雨柱的脾气。
知道何雨柱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睚眦必报的性格根本干不出委曲求全的事情。
为了不让何雨柱连带着对自己有意见,一大爷只能把一箩筐的话憋在心里。
他只是用复杂的眼神看向何雨柱,希望何雨柱看懂里面的情绪。
可惜,何雨柱揣着明白装糊涂,对其视而不见。
他耐心的看着何清躺在地上发了半天疯,直到何清嗓子喊哑了,他才开口。
“我再不去轧钢厂就耽误工人们中午吃饭了。”
“你自便吧,我是不在这儿跟你耗着了!”
何雨柱对何清撂下话之后,便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