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蛇王腹部若隐若现的人形还在蠕动,我整个人都麻了。
“吐出来!”
反应过来,我急忙道。
对于我的话,蛇王充耳不闻。
并且淡漠的转过脑袋,避开了我的视线。
“吐出来!”
我急了,抱住蛇王的脑袋使劲的摇晃。
‘嘶……’
蛇王甩开我的手,对我喷了一口寒气。
“司螣!”
“想要对付男人,就得软硬兼施!若是打不服,便用绕指柔!”
就在我快要爆发的时候,突然想起司螣对我说过的话。
这样傲娇的蛇王,怕是根本不吃硬。
“司螣大人!”我放柔声调,“如果这里死人了,你就会被发现!如果你被发现了,谁来保护我和蛇宝宝!”
说到这,我瞥着嘴摸了摸肚子。
这番轻声细语,让蛇王终于转过脸。
信子有节奏的伸缩,像是在咀嚼我的话。
“我知道你饿特意给你做了好吃的!”我赶紧趁热打铁,“赶紧吐出来!”
蛇王眯起眼,眸子里尽是不耐烦。
它用蛇尾将我拨开,随即便扬起脖子。
腹部一番蠕动后,裹着粘液的杀虫队长便‘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哧溜打滑了好一番,这才站起身。
而后惨叫着,狂奔出酒窖。
……
“蛇!蛇!”
杀虫队长冲出酒窖,撒丫子狂奔。
我暗暗的叹了一口气,拿着他的酒壶紧随其后。
刚追上他,便见到他跟管家撞了个满怀。
“哎呦,我这把老骨头!”管家捂着胸口,龇牙咧嘴。
“狂蟒之灾!狂蟒之灾!”杀虫队长揪住管家的衣服,激动的口水直喷。“你们家酒窖有巨蟒!参天巨蟒!”
管家掩住鼻子,一脸嫌弃的拉开距离。
见此,我顺势递过酒壶。
“管家,这是他掉的!”
“你又喝酒了?”管家将酒壶摔在杀虫队长的身上。
“我喝了酒但是没醉!刚刚有那么大一条巨蟒吞下我,然后又把我给吐出来了!我身上就是它的胃液!”
“你确定不是你自己的呕吐物?”管家皱着眉,一阵阵的作呕。
我灵机一动,拍了拍杀虫队长的肩膀。
等他回头,猛的甩起自己的辫子。
“啊!蛇!”
杀虫队长失声尖叫,触电般的弹开。
“赶紧滚!别再这耍酒疯!”管家终于发火了,“送他出去!”
“真的有蛇!狂蟒之灾!”
不管杀虫队长如何叫喊,保镖们杀猪一样的扛起他。
塞进卡车后,开着车飞驰而去。
……
当我兴冲冲将粘豆包带到蛇王面前的时候,我在它的眼中看到了失望。
“这是粘豆包,很好吃的!”
我拿起一个,举到它的面前。
可蛇王连信子都懒得伸,直接别开脸。
仿佛是在说,你敢给本君吃这个东西!
“我是兽医,你相信我!受伤的时候不能吃大荤大腥的食物,否则不利用伤口的成长和恢复。”
说到这,我迈着碎步走到蛇王的正面。
“你尝尝,很好吃!多少吃一点吧!要是不好吃,再吐出来就是!”
终于,蛇王将脑袋转向我了。
它眯着眼,瞥了瞥我手中的粘豆包。
随即,缓缓张开嘴巴。
粘豆包塞进的瞬间,蛇王脸色大变。
见它作势吐出,我赶紧抱住它的嘴,死死的捏住。
蛇王翻着白眼,拼命的甩头。
见甩不掉我,就举起尾巴尖,挠我的胳肢窝。
见几番折腾我都不肯松手,它的喉咙终于上下滚动。
“好吃吧?”
我松开手,笑眯眯的问。
蛇王摇头,张嘴做干呕状。
见此,我乘机将所有的粘豆包丢了进去。
……
梦如夜色,夜色如墨。
而司螣的脸色,显然比夜更黑。
“有本事你别睡啊!”
唉,我就知道躲不过。
为了躲他,我喝了几杯咖啡。
可熬到三四点多,还是没熬住睡着了。
“你敢给本君下毒?”
“那不是毒,那是粘豆包!”我赶紧解释。
“粘豆包?”司螣一把掐住我的脸,“本君看你的小脸糯唧唧、软乎乎的,倒是像极了活生生的粘豆包!”
“我这只是……婴儿肥!”
“呵!”
司螣松开手,背对着我。
朦胧的月光,将他的背影勾勒出一层圣洁的光晕。
这样完美的男人,为什么偏是蛇呢?
“司螣大人,我有好消息要告诉你!”
想要日子过得好,溜须拍马样样有。
面对强大的蛇王,我还能怎么办。
“说!”
“朝暮年身怀剧毒,而我却百毒不侵!有这个筹码我就能化被动为主动,将朝家祖孙两稳稳拿捏。”
想来百毒不侵这个bug,不是来源于腹中的蛇蛋,就是蛇王司螣赋予我的。
“今天挨揍了吗?”
突然,司螣从口中溢出这么一句酥腔酥调。
那声音好听到,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差点!”稳了稳发软的腿,我脱口。
“差点?”
司螣猛然转身,一把掐住我的后颈将我提溜起来。
我几番蹬腿无果后,索性放弃挣扎。
“你怀着本君的蛇蛋,敢让旁人差点揍你?”
这个蛇王有些不讲理!
别人揍我,我还能预判吗?
关键是,我是因为他才进入朝家这个虎穴的。
如果没有身怀蛇蛋,我现在该在学校的课堂里学着动物的结扎和产后护理!
可现在……
就在我怨念深重的时候,脑中突然浮现出司螣为我舍命斗群狼的画面,满腹的委屈顷刻消失。
“司螣大人,谢谢你!”
望着司螣的眼睛,我由衷道。
“你个年豆包,为何言谢?”
“我不叫年豆包!我叫年岁岁!所有人都叫我年岁岁!”
“别人叫的,本君不屑!本君就是要叫你……年!豆!包!”
算了,我忍!
我瞪了蹬腿,抬眸望向司螣。
“司螣大人,那晚要不是你,我恐怕会被狼群……”
“少在那自作多情!”司螣眯起眼,冷声打断我的感激。“要不是你身怀蛇蛋,本君才懒得理你这个年豆包!”
我,“……”
就在我尴尬的抠脚趾的时候,司螣的俊脸突然一点点逼近。
回想起之前那个猝不及防的吻,我的心脏止不住的狂跳起来。
他来了!
他来了!
他要吻我吗?
我该闭眼吗?
为什么我这么激动?
“下次做粘豆包的时候别放那么多糖,太甜了!”
就在我迷失在朝暮年的绝美容颜时,他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随即直接松开手,任由我摔在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