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龙炎的饭局,只是一顿简单的家宴。
没想到不仅有皇后和丽妃,还有东方那个卑鄙小人!
东方望向我的余光,平淡如水。
像是,素不相识。
但是这家伙一撅屁股,我就觉得他不拉好屎。
“皇上夜安!皇后夜安!丽妃夜安!”
“起来,赐坐。”龙炎抬手。
但是我没有坐,而是望向东方。
“皇上,这位是何方神圣,奴婢是否要行礼?”
“不用!”龙炎微笑,“他是国师!”
“国师是吧?”我微微一笑,“那还不行礼?”
这句话,让东方一愣。
而丽妃,则撇着嘴一脸的震惊。
“你在说什么?你让国师给你行礼?呵呵……”丽妃冷笑,“国师可是二品官身份尊贵,而你只是小小的一个贵人罢了!按照国法家规,你有何等身份敢让国师给你行礼?你这等猖狂是想皇上治你一个不懂礼数之罪吗?”
“既然丽妃娘娘想按国法家规来,那咱就按国法家规来说道说道!”
我端正姿态,歪着头盯住丽妃。
“若照国法来,国师是二品官员身份尊贵,可再尊贵能有皇上尊贵吗?若照家规来,娘娘您名为妃子实则不过是妾,连您都敢跟皇后娘娘这位正妻平起平坐,那我让国师跟我这个贵人行礼又有何不可?就算是皇上要治不懂礼数之罪,也是先治丽妃娘娘您啊!”
“你……”丽妃恼羞成怒,拍案而起。
“岁岁!”皇后一眼瞪向我,“宫中是最重礼数的,不可跟丽妃斗嘴!”
皇后分明是痛快的!
我的忤逆言论经过她的口,却变成了斗嘴。
要知道,斗嘴可是双方的责任。
很明显是想大事化小,明里的护犊子。
“皇后娘娘说的极是,宫中最重礼数,我虽然是小小的贵人,却和丽妃一样是皇上的妾室。内亲外疏的道理,国师不会不懂的吧?我这个礼,讨的有理。”
哼!
伤我司螣,我必奉还!
杀不了你,也得让你卑躬屈膝。
“年贵人,国师可是朕最器重的大臣!”龙炎终于开口,“朕总不能让朕的爱卿为了朕的后宫安宁便委曲求全吧?”
原本我以为龙炎开口是要站在东方那边的,可没想到龙炎真正意思是将压力给到了东方那边。。
若东方不行礼便是让后宫不宁,便是让皇帝为难了!
一般有些眼力劲的,都知道该怎么做!
何况,聪明如东方这样的小垃圾。
“为臣的本分就是替皇上分忧解难!”
东方起身,掀开袍子对我抱拳。
随即,弯下腰来。
“臣……拜见年贵人!”
爽!
我硬生生的憋了十几秒,这才让东方起身。
纵使东方垂着眉眼,我还是瞥到了他余光里的憎恨。
“现在可以坐下了吗?”龙炎扬唇。
“奴婢刚进宫不懂规矩!刚刚在皇后娘娘的教导下,才知道什么是长幼有序!奴婢这个做妾的,可不敢跟皇后娘娘齐驱并架,坏了宫里的规矩。”
这句话,无疑是说给丽妃听的。
丽妃瞪大眼睛望着我,几乎能听到后槽牙摩擦的声音。
“皇上!”丽妃伸手指向我。
“好了!好了!就不能让朕安安分分的吃顿饭?”龙炎板下脸来,“年贵人,你回去吧!”
“谢皇上!”我扭头就走。
……
琴瑟宫:
“司螣大人!司螣……”
“都说了,叫我司司!”
没等我说完,司螣悄无声息的出现。
画的苍白的脸,和脸颊两边那圆滚滚的腮红,让我仿佛看到了一个超大号的纸人。
“噗……”我捂着嘴,忍着不笑出声。
这种又吓人又好笑的感觉,简直难以形容。
“还笑!”司螣不悦的蹙眉。
“没有!我没笑!”我摆手。
“哼!笑得腮帮子都抽抽了!”司螣说到这,傲娇的别开脸。“本君不是不会化妆嘛!”
“其实不用化妆的!只要把粉洗干净,你就是绝色美人!待会我给你洗脸!”
说完,我蹦蹦跳跳的去到偏殿。
在那里,看到了正在用草编织着绳子的珍太妃。
“老祖宗!我给你带好吃的来了!”
“孩子!”
珍太妃放下绳子,慈爱的望向我。
“今日宴会怎样?”
“没吃成被皇上撵出来了!”我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不过,我怼了丽妃一顿,气得她差点掀桌子。”
我的这些所作所为,都是珍太妃授意我做的。
最为宫斗最终胜出者的她,我是无条件信任的。
更何况,她是我的老祖宗。
“丽妃睚眦必报,明里暗里整死了不少的妃嫔!你明面上跟她对着干,看似凶险实则却得到了两个保护伞!一是皇上,二是皇后!皇后和丽妃一向不对付,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可碍于国母的名声,她不太好下狠手!但你明面上挑衅丽妃,便是明面上站队皇后!她,一定会保你。”
说到这,珍太妃笑眯了眼睛。
“皇上亲眼目睹你和丽妃的矛盾,丽妃就不太敢对你下毒手,否则查起来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她!”
“老祖宗,你好厉害!”我竖起大拇指。
“哼!能在后宫生存的都是人精,更何况我目睹了几代的宫斗!”
珍太妃说到这,突然锁紧眉头。
“那个国师有问题!”
“何出此言?”
“我看不到他的原形!”珍太妃闷声。
“什么叫看不到原形?”
“人是人形,蛇是蛇身!可他在我眼中,却是一片虚无!不可能的!为什么虚无?”
看来,东方原本比我想象中的更加神秘及复杂。
这样一个神秘莫测的对手,无疑是可怕的!
“外面那个八尺来长的壮丫头就是你的情郎吧?”突然,珍太妃转了话锋。“别否认,他看你时的眼神可是有光的。而你望向他的时候,笑容里灌了蜜。”
“嗯!”我轻轻点头。
“傻孩子,你可知龙气会伤到他?”
“我想让他走,可他太执拗!”我有些无奈道。
“你被宠幸只是早晚的事,以后皇帝会是琴瑟宫的常客!皇帝待久了,势必要损耗你情郎的身心。你想守寡吗?”
“我不想!”我赶紧摇头,“我该怎么才能赶走他?”
“赶走?蛇的性格最为宁折不屈,怎么赶得走!想要他继续待在宫里却不受龙气腐蚀,只有一个办法!”
突然,珍太妃眯起眼睛。
“那就是让他将那块玉随身携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