丙班宿舍:
也许,这就是半龙血统的唯一好处。
改变了一些历史,又没有完全改变。
但是,结局是往好的方面发展的。
螣九的蛋被顺利送走了,而因为我日日待在甲班,春花秋月根本无暇动手。
所以,她们也没有惹来杀身之祸。
等送走最后一批补课的师姐后,我瘫软在地。
说真的,之前上学的时候我都没这么努力过。
可现在……
“岁岁,喝点热汤。”
螣九端着一个冒着热气的晚,递到我的面前。
“这是我今天去山上采来的,新鲜的不得了。”
“谢谢阿九!”
接过碗,我便大快朵颐起来。
那汤,果真味道鲜美。
只一口,便差点鲜点了舌头。
“不用谢!”螣九灿烂道,“只是将你一个人放在甲班我不放心!”
“其实按照你的成绩足够进丙班的!”我赶紧道。
螣九的法力,明显高过春暖和花韵。
只是因为血统关系,她只能屈居丙班。
“在哪都一样!”螣九道,“反正咱们晚上还在一块!”
縢九说到这,揉了揉眼睛。
随即,眼睛瞬间红了。
鲜红的血液,顷刻间流出。
这一幕,让我大惊失色。
“阿九!”
一声低喝,吓得阿九一个激灵。
“怎么了?怎么了?”
“你……你怎么流血了?”
刚说到这,阿九眯着眼张了张嘴。
紧接着,一个喷嚏将眼珠子给崩了出来。
“啊!”
尖叫一声,我感觉扑过去。
蹲在地上,想要捡起眼球。
可眼球上布满了粘液,滑溜到怎么也捏不住。
于是,我索性伸出双手捧住。
但是眼球死死的粘在地板上,怎么也抠不下来。
“岁岁?”
“捡不起来!”我急忙道,“抬脚别踩着了!”
这一句,让螣九悬在半空的脚迟迟不敢落下。
“什么捡不起来?”
“你的眼珠子!”吼到这,我再度扒拉起来。“退后!踩着了!”
“岁岁你没事吧?我眼珠子还在!”
听螣九这么说,我缓缓抬起头。
呼,果然眼珠子还……啊!怎么一排眼珠子?
并且,这螣九怎么整个人都扭曲了。
脸上的肉像是遇到热的蜡,正快速的融化。
不对劲!
“阿九你给我吃什么了?”
“我……我就摘了些蘑菇!可是我也吃了呀!”
縢九说着,急忙拿来一个篮子。
只见篮子里,放着一堆五颜六色的蘑菇。
我,“……”
“岁岁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不抗毒!我……”
“司螣?”没等螣九说完,我一把拨开她的脸。“你什么时候来的?”
说着,我望向司螣的旁边。“院长?!你跟司螣为什么在我房间泡……鸳鸯浴?!”
司螣不做声,而是似笑非笑。
院长老脸绯红,张开自己的胳肢窝给司螣闻了闻。
随即,撅起了屁股。
虽然穿着亵裤,可形状滚圆。
“啊!变态啊!”
“岁岁,要不咱看大夫吧!”
失声尖叫间,螣九小心翼翼的开口。
“什么意思?”
我捂着脸,从手指缝望向螣九。
“你什么意思?”
“院长和司螣在互相闻屁股!”我欲哭无泪的干嚎起来。
“岁岁,你出现幻觉了吧?这里只有你和我,没有其他人啊!”
幻觉?
重新转身,果然司螣和院长都不见了。
该死的!
这毒中的太深了!
“岁岁,我给你找大夫去!”
“找什么大夫?我就是大夫!”说到这,我果断转身。“我去采药!”
“那你是什么大夫啊?”
“兽医!”
……
一路上,晕头转向。
这蘑菇后劲太大了,比雄黄酒后劲还大!
我有些恶心,却吐不出来。
要么找到药解毒,要么任由其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毒性减退。
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别的办法。
“你在干什么?”
就在我撅着屁股埋头找药的时候,一个寒凉入骨的声音传来。
转头望去,居然看到了司螣。
穿着一身亵衣的司螣,月光下胸肌在月光下若隐若现。
哇,好健硕。
可没来得及咽下口水,却见胸肌突然化作一张张猥琐的脸。
对我挤眉弄眼,搔首弄姿。
这毒中的也太深了吧!
“我问你在做什……”
没等司螣把话说完,我赶紧冲过去。
将他融化的半张脸,一把兜住。
而后,拼了命的往上推。
刚扶好耷拉的脸皮,司螣的两块胸肌突然掉到了肚子上面。
和腹肌一顿互殴,直接滑到了裆部。
“妈呀!”
我低呼一声,一把搂住。
“你……”
扭曲脸的司螣,顿时面色铁青。
“别怕别怕!我来弄好!”
话毕,我推搡着司螣进屋。
硬生生按倒床上后,将各个肌肉挪回原处。
最后将床单撕成布条,细心的捆绑固定。
完事后,拍了拍手。
“不用谢!”
“松开本君!”司螣咬牙切齿。
“不能!”我果断摇头,“松开就散了!”
“你……”
没等司螣说完,我坐到他的旁边。
将他融化的面容,重新捏好后。
低下头,在他的唇上狠狠亲了一口。
“哎呀妈!对不起!嘴唇子都亲掉了!我这就去找解药,这蘑菇也太毒了!”
跌跌撞撞间,我去到了树林。
扒开杂草,仔仔细细的翻找。
突然,有哭泣若隐若现的传来。
那声音忽近忽远忽隐忽现,像是鬼夜哭一般阴森。
寻声望去,看到一个坟头。
而一个披头散发的白衣女人正坐在坟头,拼了命的扒坟。
乖乖勒!
这蘑菇的毒性大到难以想象!
这女鬼长得可真聊斋!
不过知道是幻觉,我倒是不害怕了。
好不容易遇个鬼,不聊聊天可惜了。
“喂!”
我伸出手,大叫一声。
这一声,让那女鬼猛得抬起头。
月光下,一张花了妆的脸进入我的视线。
哇,这女鬼跟春暖简直一模一样。
而她的手里,正捧着一只瘦骨嶙峋、浑身布满泥巴的兔子。
“怎么是你?”春暖厉喝着慌忙擦掉眼泪。
“嘘!那么大声吓着我了!”
说着,我一屁股坐在春暖的旁边。
“怎么半夜搁这刨坟呢?”
“谁刨坟了!我在挖坟!”春暖愤恨得瞪着我,“我的兔子死了!”
“这么大的坟是埋兔子的?”
大惊失色的低呼一声,我一把夺过兔子。
仔细端详,却发现兔子还有气息。
“这兔子没死啊!你准备活埋了?”
“已经快不行了!”春暖终于忍不住抽泣,“它最近一直拉稀,不吃东西还胀肚子,瘦得就剩一层皮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