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程似玉眸底闪过一丝阴狠心底冷笑:程似锦,你的死期到了!
可柴房内的场面却是惊掉了众人下巴!
只见那李秀才倒在地上被捆柴用的麻绳绑地结结实实!
捆的是越挣扎越紧的猪蹄扣!
看李秀才那已经发紫的双手,想必刚才没少扑腾!
往日那清隽的脸庞此时也是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如同猪头一般!
一见有人进来,李秀才立马发出“呜呜”的求救声,尤其当他看到何姨娘和程似玉时激动地恨不能立马原地蹦起来。
程似玉和何姨娘互看一眼,震惊之余是错愕,错愕之后神情竟多了几分心虚。
而此时一道如山涧清泉般悦耳的声音响起:“似锦见过爹爹,见过王爷。”
众人的目光瞬间都从李秀才身上移过来。
“你……”
不是说在和李秀才私会?
程禄之狐惑地盯着衣衫完好连发丝都不曾乱一根的程似锦,沉声发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顾云霆也满腹狐惑看向程似锦。
“爹爹,家里进贼了。不过不用慌,贼人已经被女儿捆了。”
程似锦的语气不疾不徐,指了指地上的李秀才。
“这……是你干的?”程禄之指着地上捆成猪头模样的李秀才。
“是。”
程似锦颔首:“这淫贼欲对女儿行非礼之事,女儿受惊,乱打一通之后就把他捆起来了,正要禀告爹爹发落处置,爹爹就过来了……”
“胡说,明明是你私会外男……”
程如花粗声粗气打断程似锦的话,却被一道暗藏锋芒的目光吓住了。
“大姐说话可要讲凭证。”
程似锦淡然的语气中带着不容侵犯的气场:
“家规第十条,凭空捏造栽赃嫁祸可是要挨鞭子的,你成日里疯疯癫癫咋咋呼呼,家规都忘到脑后了?”
“你!你敢这么跟我说话!?”程如花气得面色涨红看向何姨娘。
何姨娘皱眉看向程似锦……
这死丫头怎么好像突然变了个人?
跟以前那任由自己随意搓圆捏扁的性子完全不同!
还有,这番话哪里像是她这个草包能说出来的!?
再说,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
死丫头明明已经钟情李秀才许久,二人私下会面,加上自己的那杯茶,应该**才对!
怎么会把他打成这样捆起来?
究竟发生了什么!?
何姨娘匪夷所思的同时,程似玉上前:“三妹……”
程似锦目光冷冷,直接看向程似玉,看得程似玉心底一个激灵。
只得硬着头皮看向程似锦:“都是自家姐妹,当着外人,三妹如此说话未免有伤和气……”
“姐妹?和气?”
程似锦嘲讽一笑,眼神瞥过程如花看向程似玉,像是听到了天下最大的笑话:“你认真的?”
程似玉心底一诧,怎么今天完全招架不住这个草包了!?
不再与其周旋,径直蹲身看着地上的李秀才片刻,把李秀才嘴里塞着一把稻草给拿了出来。
“呸,呸……明明是你约我来此幽会的……我,我有证据……”李秀才吐着嘴里的稻草渣,就急急看着程似锦说道。
程似锦目光冷凝,看着李秀才:“早知你还有这造谣生事的本事刚才我就不该手软。”
李秀才瞬间想到刚才挨的打,瑟缩了一下,急忙道:“想杀人灭口?王爷在这丞相也在这,岂容你放肆?!”
“证据?”一直未开口的顾云霆捕捉到重点,幽幽发问。
李秀才如找到救命稻草一般,急忙开口:“是,有证据!不过,我拿不到……先给我松绑,就在我身上。”
顾云霆使了个眼神,程禄之不敢推诿,立马召唤下人进来给李秀才松了绑。
李秀才甩了甩已经失去知觉的双手,然后从怀里拿出了一张纸,“这是她让小丫鬟给我送的亲笔信!”
信纸被呈到顾云霆面前,展开,果见信上写着:“明日辰时柴房相会。”
只是这字……
丑得顾云霆直皱眉。
“这是你写的?”
顾云霆冷声发问。
程如花上前看了一眼:“这可不就是三妹的字吗!比我写的都难看!”
顾云霆冷眸看向程似锦,却见程似锦神情淡定,轻启朱唇:“这不是我写的。”
“胡说八道!”李秀才瞪大眼睛:“这分明就是你的字迹!”
程似锦细眉一蹙:“字迹是可以模仿的。”
“三妹的字太有特点,一般人可模仿不来。”程如花从旁嘲笑。
程禄之当然认得出程似锦的字迹,黑着脸从旁一言不发。
顾云霆却沉声吩咐:“准备笔墨!”
程禄之一诧,看向顾云霆:“王爷这是……”
“核对字迹。让程似锦在这张纸的另一侧写下同样的八个字一对比自然见真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