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放心里大惊。
甚至没反应过来,一愣神的功夫,那人的手,直接往下,几乎快摸到他的**部位,灼热的唇贴在他颈部,他甚至可以清晰感觉到男人急乱喷张的呼吸。
艹——
妈的!
“你特么往哪儿摸呢!”
谢放一声大吼,那人立刻清醒,转身想跑,却被他一把扯住了胳膊。
一个漂亮的过肩摔,那人后背着的。
疼得龇牙咧嘴。
不过他戴着口罩帽子,看不清脸。
谢放心里暗骂着变态,弯腰准备摘下他面部的遮挡物,只是忘记自己还穿着裙子,行动不便,差点把自己绊了一跤。
而那人已经趁机趔趄着爬起来。
一路狂奔,显然也被吓得不轻。
“谢公子,你没事吧。”陆鸣跑过来。
“你刚才去哪儿了?”谢放皱眉。
“我没想到他敢非礼你,被吓懵了。”
陆鸣对这个计划,也没抱希望。
这么做的原因,只是为了让徐挽宁安心。
没想到真能钓出一条鱼。
谢放气得恨不能踹他两脚,“赶紧去查,他跑得很急,必然露出了马脚,追查沿路监控,不愁找不到他。”
回到常枫公寓,谢放换了衣服,徐挽宁给他盛了碗刚炖好的汤。
他气呼呼的,不肯说话。
过了半晌,徐挽宁清了下嗓子,低声问,“谢公子,您还好吧?”
“身心都受到了摧残,你说呢?”
他还是个处男!
连个女朋友都没有,就被一个男人摸了,这事儿传出去像话吗?
不过他也庆幸,今晚出去的是自己。
如果换成徐挽宁,依着他家二哥的脾气,非得剁了那人的手。
徐挽宁试探道,“被摸了?”
“……”
“我们报警吧。”
“不行!”谢放咬牙,“等我抓着那浑蛋,先揍他一顿再说。”
约莫半个小时,陆鸣回来,面色凝重。
“没查到?”徐挽宁眉头轻蹙,她原本也以为,只是自己多心,没想到真有人对自己意图不轨。
“查到了。”
“是谁!”谢放大火道,“我要去宰了那小子。”
陆鸣支支吾吾,犹豫再三,才说道,“是陆天祺。”
“谁?”徐挽宁没反应过来。
“就是陆芯羽的弟弟。”陆鸣解释。
徐挽宁在陆家见过,只记得长相普通,身形瘦削,吊儿郎当的,透着股没精神的颓废感。
打过招呼,再没其他交流。
她无论如何,都不会把这件事联想到他身上。
谢放则冷哼道,“居然是他,这个陆天祺没成年就把一个小姑娘肚子搞大,后来家里拿钱把事情摆平,送他出去读了两年书,结果玩得更疯了,私生活相当混乱。”
“如果是他,我一点也不意外,他就是个没脑子的蠢货。”
“见到漂亮女人,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直觉告诉徐挽宁:
这件事和陆芯羽有关。
但她没证据。
没想到事情又牵扯到了陆家,她觉得头疼。
“这件事……”徐挽宁刚开口,就被谢放打断了。
“剩下的事,不用你管,我来办。”他喝完最后一口汤,擦了擦嘴准备离开。
“你要回家了?”徐挽宁随口一问。
“吃饱了,去干架!”
“……”
——
陆天祺回到家,脸色铁青,惊魂未定。
“天祺,你怎么了?”陆芯羽以为他得手了,忙不迭追问。
“我没事。”陆天祺喝了口水压压惊。
他跟踪徐挽宁有段时间了,对她的衣着打扮很熟悉,今晚好不容易逮着她落单,她偏偏选了条僻静无人的小路,天时地利。
怎么抱到手,变成了一个男人!
女装大佬?!
陆天祺也被吓懵逼了,光线昏暗,甚至没看清他的脸。
只觉得声音有点耳熟,却想不起在哪儿听过。
“真的没事?你的衣服脏了。”陆芯羽看他后背全是泥渍灰尘。
伸手拍打,陆天祺疼得龇牙咧嘴,“别碰我!”
“你跟人打架了?”
“关你屁事!”
陆天祺说完,就准备回房洗个澡,冷静一下。
外面忽然传来车声,紧接着,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像是要把门砸烂。
佣人愣了半晌,急忙把门打开。
“大晚上的,特么谁啊?”陆天祺今晚没得逞,抱了个男人也就罢了,还被人撂了个过肩摔,本就窝火。
“你爸爸!”
门一开,谢放大步走进来。
如入无人之境,嚣张狂妄得不可一世。
陆天祺看到谢放,脸色微僵。
同样爱玩,谢放虽然放荡不羁,却从不恃强凌弱,乱搞男女关系,背景煊赫,自己也有能力,和陆天祺这种混吃等死的不在一个档次。
谢放和陆砚北混一个圈子,陆天祺平时很难接触到他。
“谢、谢公子?”他嘴唇哆嗦着。
“你今晚干嘛去了。”谢放憋了一肚子火。
“我……”陆天祺心虚到身体发抖,“我没干什么啊?”
“你确定?”
谢放步步紧逼,走到他面前,目光犀利。
“我今晚没出门。”
陆天祺话音刚落,谢放抡起手臂,一拳砸在他脸上。
陆天祺就是个草包,中看不中用,一拳就被撂倒,顺着鼻孔,流出两行血水。
他伸手摸了摸鼻子,疼得吱哇乱叫!
谢放可不管他,揪住他的衣领,又是一拳。
打得陆天祺半边脑袋嗡嗡作响,嘴角撕裂出血。
“谢公子,你干嘛!”陆芯羽皱眉。
“你眼瞎吗?我在打人啊。”
陆芯羽被一噎,这也太放肆了,“这里是我家,你私闯民宅,还动手伤人,你就不怕我报警?”
“报警?你随意。”谢放满脸无所谓。
“谢公子,我不知道天祺怎么得罪你了,但你要是把他打伤、打残或者打死了?只怕不好收场吧。”陆芯羽又气又恼,这个蠢货,怎么惹上谢放的。
谢放一声冷笑。
“打死了老子赔钱!”
谢放为人太狂妄,惹急眼了,怕是真敢打死人。
陆天祺吓得脸色惨白,趁着他和姐姐交涉的间隙,从地上摸爬起来,往外跑。
迎面走来一个人。
秋风萧瑟,他穿了身黑衣,眉眼凉薄如冰。
满身风尘,一身寒厉。
“小、小叔……”陆天祺好似完全忘了自己都干了什么,知道他和谢放关系好,定能劝住他,好似看到了救星,朝他扑去,“小叔,救命,谢放要杀了我!”
陆砚北冷笑。
救命?
他是来索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