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内
钢叉在白瓷盘上滑过,发出刺耳的声响,贺馨看了眼哥哥,他嘴角轻翘,笑容温润无害,却又让人觉得阴森可怖,脊背发凉。
“你刚回国,老实点。”贺时寒低头切割着牛排,“尤其别去惹徐挽宁。”
“我、我知道了……”
贺馨颤着嗓子,紧张得不停吞咽口水。
她清晰记得,第一次察觉到哥哥变态时,是自己养的兔子将他衣服弄脏了,他当时没发火,可是第二天,那只兔子就成了桌上的一道菜。
她哥,就是个心理变态!
也不知徐挽宁做了什么,居然会引起他哥的注意。
作为母亲,方韵仪在他面前都不敢多说一句话。
包厢内气氛诡异,但是离开后,贺时寒又换上另一副面孔,三人在外面表演情深,他待人客气有礼貌。
直至三人快上车时,从一侧忽然冲出个人,拦住他们的去路,由于贺时寒坐着轮椅实在不便移动,只能任由那人飞扑过来,抱住他的腿。
“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儿子吧……”
不是别人,正是薛母。
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薛母将宋家、许家以及陆家给得罪了,如今的京城,有可能帮她的,只有贺时寒。
“只要你肯救我儿子,让我做什么都行。”薛母已走投无路。
“松开。”贺时寒垂眸看她。
“贺……”薛母再想说话,目光和他对视时,被那眼底的寒意激得浑身一颤,下意识松开手。
贺馨离开时,倒是看了眼薛母。
那眼神,别有深意。
兔子急了会咬人,何况是人?
或许,
她能成为自己手里的一把刀,指谁捅谁!
另一边
宋知意与徐挽宁分开后,直接回了家,父母不在,却在家里见到了许京泽,“我爸妈呢?”
“说是去京郊,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我刚好路过,就顺便来探望他们一下,没想到家里没人。叔叔阿姨说很快就回来,让我留下吃晚饭。”
许京泽名为探望宋家父母,实则……
是来堵宋知意的。
他是个没架子的人,就连宋家的佣人都挺喜欢他,打量他与自家小姐,笑的意味深长。
这姑爷,他们挺满意的。
宋知意受不了大家打量的目光,扯着许京泽就往卧室走。
将他推进房间,宋知意还特意把门反锁了。
结果,一转身——
毫无预警,竟被许京泽给扛在了肩上。
再回过神时,人已经被丢在了床上,当他欺身压下时,宋知意被困在他的身体与床中间。
“许京泽,你干什么?”
“你说我想干什么!”许京泽稍稍直起身,跨坐在她身上,伸手就准备脱衣服,“你最近在躲着我?”
“你别胡来,这里是我家。”
“我知道,反正叔叔阿姨也不在。”
“我喊人了。”
“你喊,反正我不要脸。”
“……”
他故意耍浑,宋知意还真拿他没法子,下巴被捏着,许京泽俯身就咬住了她的唇。
是咬的,有些疼。
宋知意吃痛,下意识张嘴,某人便长驱直入,咬着她的一截舌尖,惹得她一阵轻颤。
“小意。”
他声音撩人,一点点侵蚀着她的理智。
宋知意的意识崩毁,下意识地闭上眼睛,熟悉的男性气息瞬间充斥了她四肢百骸,整个身子被他紧紧压着,舌根酥麻。
脑子有一瞬间的晕眩,浑身就像是有一股电流窜过,浑身战栗。
她伸手勾住许京泽的脖子,两人身子瞬间贴近。
许京泽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自己身下的人身子越发柔软。
柔得就像是要化成一滩水。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能清晰听到那两人面红耳赤的唇舌交缠声。
唇齿分开,许京泽伸手摸了摸她艳色红肿的唇,“小意,你今晚要不要去我那里?”
宋知意红着脸,细细喘着气儿。
不待她回答,许京泽的嘴唇又覆盖上来,这铺天盖地的吻,像是要将她吞没一般,手指也从她的衣服下摆伸了进去。
他不紧不慢地吻着她,一会儿含着,一会咬着,不紧不慢地厮磨着她。
湿热的吻逐渐往下,让人失了理智,整个人像是溺水的人……
逐渐下沉。
没了氧气,呼吸困难,眼前一片水雾,迷离湿漉。
室内温度极高,宋知意贴身的衣服都被热意熏得越发潮湿闷热,身子好像不是自己的了。
许京泽也不知从哪儿学了这些折磨人的法子。
还贴着她耳边厮磨逼问
“感觉怎么样?”
“舒服吗?”
宋知意面红耳热,结果许京泽接下来还有更不要脸的。
他说“我们互相帮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