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京泽从陆砚北手中接过枪,在手里掂了掂,冲他笑道“这玩意儿和射击场的果然不同,手感完全不一样。”
“你要杀了她?”陆砚北紧抿着唇,目光幽邃。
“二哥,如果是二嫂变成那样,你会怎么办……”
陆砚北没再说话。
“我只想和小意好好谈恋爱,约会,旅游,吃饭看电影,就像普通情侣那样,我也从未主动招惹过贺馨,落得那般下场也是她咎由自取,她为什么还要故意针对小意?”
他曾纠结过这个问题,后来就不想了。
因为,
以正常人的思维,永远无法理解那些无耻之人的想法。
许京泽摩挲着手中的枪,“我们本可以相安无事的。”
“是她先动了手。”
“我听说在这个国家,死人或是失踪很常见,这里挺乱的。”
……
陆砚北看着窗外,没吱声。
当车子驶入城市市区时,属于这个城市的繁华与热闹才刚刚开始,许京泽倒是不着急,居然有兴致翻看手机,让司机载着他们去某个网红地打卡。
“二哥,你饿了吧,我们先吃点东西吧。”许京泽提议。
“我不饿。”陆砚北可没心思吃饭。
“既然你不想吃,那你看着我吃。”
陆砚北语塞。
看着他吃饭这种事,某人真干得出来。
居然还让陆砚北帮他拍几张照片,又去一些夜市摊溜达几圈,说要买些礼物送给宋知意。
“你跟她说,是去国出差,却买了a国的特产回去,你当宋家人是傻子?”陆砚北提醒。
许京泽挠了挠头,“也是。”
夜,渐沉。
黑夜,是犯罪最好的保护色,所以每当夜幕降临,什么牛鬼蛇神、魑魅魍魉都会冒出来,所以夜晚……
最危险!
此时的贺馨,还在和一群狐朋狗友狂欢,喝多了酒,一个男人压在她身上,她上衣还在,下半身早已不能看。
包厢内,男男女女,画面更是不堪。
当许京泽与陆砚北到时,一群人几乎都昏睡过去,满地酒水或是空瓶,甚至还有针管,几乎全都衣衫不整,空气里酒水混杂着奢靡的气味,令人作呕。
这些……
还是人?
简直是畜生!
许京泽示意手下,“把她带走。”
男人动作时,陆砚北提醒了一句“给她披件衣服。”
那人正想着
陆二爷看着冷面肃杀,没想到心挺软,这时候还想着给她裹衣服。
结果,陆砚北说了句
“真是脏了我的眼。”
贺馨玩的这地方很乱,喝醉、磕大的女生被人“捡尸”带走很常见,根本无人在意,而且玩得疯,也怕被人抓着把柄。
店内外又无监控,倒是给许京泽了许多便利。
——
当贺馨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身处一个陌生环境,衣不蔽体,她伸手整理衣服,却看到一个瑟瑟发抖的身影。
那般熟悉。
她定睛细看,差点把她吓得魂飞魄散“薛、薛夫人?”
难不成是喝多了?
还是做梦?
这么会梦到这个老女人!
正当贺馨怀疑自己眼花时,薛母已经冲过来,抡起手臂,一巴掌就抽了过去!
清脆的掌掴,脸颊火辣辣的痛感,让贺馨彻底清醒,“你……你怎么在这里?是你把我带来的?你是怎么逃出国,并且找到我的?”
“贱货,都是你害我!”
薛母可不是省油的灯,憋了一肚子火。
她脸上还有许多结块的血痂,疯狂起来,面目狰狞。
趁着贺馨被打得一脸懵逼时,伸手薅住她的头发,拖拽着她,手上动作不停,清脆的掌掴声在房间里显得那般刺耳。
贺馨被打得惨叫连连。
脸颊血肿。
薛母年纪摆在那儿,抽打了一会儿,就累了,又使劲揪了几把她的头发,疼得贺馨捂着脑袋喊疼。
“你疯了吗?”贺馨终于反抗,一把推开她!
“如果不是你,我会变成这样吗?”薛母恨得咬牙切齿。
“疯子!”
贺馨伸手摸了摸脸,疼得哎呦直叫。
“是你害了宋知意,又威胁我伤害温澜,全都是你指使的,你敢不承认?”薛母双眼血红,佝偻着背,就像是一只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面目可憎,可是一旦咬住一个人,就绝不松口!
贺馨冷笑,“你有证据吗?”
“我没有。”
“那就别胡说。”贺馨直起身,这才得空好好打量着房间,墙壁雪白,一扇窗户一张床,还有个推车放置着一些医药用具。
看起来,
像是医院。
“你把我害成这样,自己却躲到国外享受?”薛母气得睚眦俱裂。
“我警告你,我哥很有势力,你要是再敢胡编乱造,我就让他把你丢到海里喂鱼。”贺馨轻哼着,推开她,拧开房门准备出去。
而她看不到的地方,薛母已经攥住了医用手推车上的一把拆线剪刀。
“这特么是哪里,怎么一个人也没有。”
贺馨正低声咒骂。
当她察觉到身后有脚步声传来时,下意识回头,薛母举着剪刀,朝她刺来——
她躲闪不及。
剪刀扎进她的胳膊上,疼得她闷哼一声,“你……”
薛母早已疯魔,剪刀有两公分刺入她的皮肉中,而她攥紧剪刀,在她皮肉里拧动打转,皮肉被撕裂绞动的痛感,让人疼得浑身发麻。
“你这个老女人,滚开!”贺馨也没想到她会发疯,推开她捂着胳膊就想跑。
薛母被推倒在地,却忽然伸手抓住她的脚踝,剪刀再度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