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京泽的声音紧贴在她耳边,那般吸引人。
宋知意咬了咬唇,“你知道自己做出的决定意味着什么吗”
“我确实挺喜欢小孩子的,看到深深、呦呦或者尘尘,我都会想,以后我们的孩子会是什么模样,是像你,还是像我更多。”
“可是小意……”许京泽声线越发低沉,“这一切都是建立在和你在一起的基础上。”
“我想结婚、生孩子,提前是那个人必须是你,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如果是旁人,
他是不愿意的!
说白了,他预设幻想的未来,都是建立在对方是宋知意的前提下。
如果失去了这个前提,那预想的一切都将失去意义。
宋知意没想到许京泽会为自己做到这个地步。
心里欢喜,却又堵得难受。
同样是喜欢,
她自然也想给他最好的一切。
可自己,却不能给他生育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
她心里开始摇摆,“许京泽……”
“宋知意,你真的不想要我了吗”那声音,有种说不出的卑微和无助。
嘶哑,低沉,也没底气。
这句话,却惹得宋知意瞬间泪崩。
眼泪,瞬时夺眶而出,
“许京泽,不该是这样的……”
他应该有属于自己的骄傲,不应该这般卑微。
“你哭什么。”许京泽将她身子转过来,面向自己,伸手帮她擦眼泪,“我都快被抛弃了,我都没哭,你倒是先哭了,乖,别哭,你哭得我心里难受。”
他低头,吻住她的眼。
温柔,且虔诚。
一点点吻掉她的眼泪,宋知意长得好看,梨花带雨时,就更招人怜爱了。
这个吻,比以往更深。
好似要将她口中的每一寸领土都侵占个遍。
他的手,扶着她的后颈,宋知意虽然被动,却还是慢慢回应了他,迎接她的,是更加激烈的吻。
许京泽亲得有些用力,又怕弄疼她,呼出的气息落在她脸上,热烘烘的,两人的身体紧贴在一起,她的身子有点凉,而他……
浑身血热。
恋爱时,在这种事上,就是许京泽占据主导,此时也是这般,他的手搁在她腰上摩挲着,两人身体摩擦着,像是能擦出火。
他轻啄着她的唇角,低声呢喃:“小意,你还要不要我”
宋知意心跳怦然,跳得厉害。
红着眼,就这么盯着他看。
“我今晚不走了。”许京泽低声说。
宋知意没吱声,只是慢慢伸出手,攥紧了他腰间的衣服,惹得许京泽低头,又往深里吻她,这次比以往更加激烈,弄得她腿软,只能虚虚靠着他。
“站不住”许京泽笑着。
宋知意脸微红。
他,明知故问!
“我们去床上吧。”
卧室里,没开灯,月光落进房间,照出一丝光亮,许京泽浑身血热,手下不停歇地去解她的衣服,总是要想让她舒服的。
她过去,并非没被他这样弄过。
可是久别重逢,有这般刺激。
陌生、熟悉……
偏又如此**!
“阿泽……”宋知意受不住时,就只能低低求饶,她身上被弄出点热汗,空调一吹,又觉得冷,只能紧紧贴着他。
薄汗摩擦着,惹得两人身上都黏糊糊的。
宋知意觉得不舒服。
“先去洗个澡。”许京泽贴心道。
结果她刚进浴室,某人就挤开门缝钻了进来。
他说:“你腿软,我怕你摔了。”
“……”
宋知意又不傻,看他表情就明白这件事不简单,想推他出去,偏又力气不够。
某人又是个混不吝,脸皮足够厚,非要帮她。
浴室里,热意一点即燃。
分别许久,身体挨着贴着,总是炽热又浓烈。
这种事上,宋知意从来都是纵容他的,这次也是如此,结果就是浴室被弄得不成样子,而刚才还说她若哭,自己会心疼的人……
竟生生又把她弄哭了。
他居然还颇不要脸地说:“你离开后,我就想着,若是让我再见到你,我非得把你弄哭。”
果然,
这男人到了床上,脱了衣服,说起骚话来,和平时简直判若两人。
宋知意之前是被感动到哭,现在却恨不能将他踹下床。
张嘴,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
“你是属什么的,这么爱咬人。”许京泽倒是不在意被她咬。
他好似不知疲倦一样,
拉着她,做了一次又一次。
若非考虑她的身体,今夜两人怕是不用睡了。
“你不累吗”宋知意趴在床上,就连抬手都没力气。
“看来我最近健身挺有效果的,是不是觉得我比以前更厉害了。”
“……”
宋知意看着他乐颠地帮自己擦身体,才想起问他:“都说你得了重病,我哥还问了俞老,难不成俞爷爷也跟你一起骗我们”
“俞爷爷没骗你们,而且我确实需要做手术,只是病得没那么重而已。”
“做什么手术”
宋知意瞬时紧张起来。
“你在怕什么,小手术。”
“手术还有小的”宋知意紧盯着他,见他不说话,难免心焦,“你倒是说啊,究竟是什么手术”
“割阑尾。”
宋知意把头埋进枕头里,不想搭理他。
许京泽却不在意,搂着她睡觉,宋知意翻了个身,把头埋在他怀里,恍惚着,才突然想起,今晚做了这么多次,居然一次措施都没做。
算了,
反正又不会怀孕,就这样吧。
许京泽搂着她,觉得自己拥有了全世界。
——
宋知意没有如约回山,打电话又不接,佣人难免着急,第二天还是联系了宋家人,首先找了宋尧。
“你说什么,她已经回京两三天了”宋尧这段时间都待在京城。
“小姐不让我告诉你们,可我联系不到她,很担心。”
“你先别着急,我去找人。”
宋尧给妹妹打电话,果然没接。
妹妹回京,定然是因为担心许京泽,所以他又给许京泽打电话。
这丫头,能去哪儿啊!
宋尧找人查了,没有她入住宾馆或酒店的记录,而他所能想到的第一个地方就是福元邸。
他随即驱车过去,他担心妹妹出事,压根没注意到停在不远处那辆属于许京泽的车,却在门口被指纹密码锁给拦住了。
按门铃无人回应。
这是属于宋家的房子,他进去也正常。
用生日做密码,总是好猜的。
宋尧又聪明,很快就进了屋子。
“喵呜——”一声猫叫,对猫毛过敏的宋尧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冲小猫儿挥着手,示意它赶紧走,可岁岁不怕人,还冲他一直叫。
“走、走开!”
宋尧生怕它靠过来。
谁能想到,也算风云人物的宋尧,居然怕猫。
楼下动静吵醒了许京泽,当他穿着睡衣下楼时,就看到一人一猫正在对峙。
而宋尧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就瞧见他脖子上被咬出的牙印。
他呼吸一紧,自己都当父亲了,看到许京泽的状态就知道屋子里还有其他人,只是他没想到是自己妹妹。
毕竟自家妹妹在他心里,做不出咬他脖子这种事。
宋尧咳嗽两声:“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还住这里,所以……”
许京泽自从“病”了之后,就没住在福元邸。
“哥,你一大早过来,有事”
宋尧根本不知道两人昨晚在一起,尴尬地笑了笑,“没事,我就是来随便转转,你继续睡觉,我先走了。”
许京泽在这里,那他妹妹应该不在。
正当他转身要走时,许京泽说道,“如果你要找小意的话,中午再来吧,她还在睡觉。”
“嗯……”宋尧本能应了声。
过了两秒,才猛地回头看向许京泽。
那表情,像是见了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