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时谁也没看到李凡治病救人,只是听李明然家里这么说。
现在一个将要死的孩子躺在地上,再看看李凡如此年轻,他真的行吗,万一不行这可是一条人命呀。
这赵庆生也真是的,谣言听听得了,咋还真的把一个那么年轻的孩子叫来。
“庆生呀,你不叫医生叫李凡干啥。”
“对呀,别耽误事儿了,快去诊所叫医生来吧。”
“就是,这可是你儿子的一条命呀。”
但赵庆生充耳不闻,别人不相信他可是相信的,他认识李明然那么多年,李明然不是那种喜欢吹牛的人,既然他这么说了,那他儿子一定有两把刷子。
再说了,他这也是没有办法,死马当成活马医。村里的医院里他家里太远,他怕医生还没到,自己的儿子先没了。
“你们让一让,快让小凡看看。”
赵庆生在一喊,声音里满是愤怒,大家赶紧给李凡让出一条路来。
不过看着赵庆生不听自己劝告,看热闹的人忍不住讨论了起来。
“庆生,不听话你就后悔吧,这可是孩子的一条命。”
“对呀,李凡才多大,他才学医多少年。”
“就是,不听劝到时候狗蛋儿出了事,你就等着你婆娘把你脸挠烂吧。”
......
李凡没有理会这些人的闲话,而是赶紧蹲在了狗蛋的面前,捏住他的两腮,捏开嘴,看了看了,又扒了扒孩子的眼皮,快速把了个脉,心里大概就有数了。
“嫂子,你把狗蛋儿放地上,把他的上衣脱下来。”
女人听了李凡的话,立刻把狗蛋儿放平,脱了衣服。
李凡双手交叉跪在地上,用力地挤压狗蛋儿的腹部。
大家看到这一步纷纷失望,还有一些人幸灾乐祸,毕竟谁都知道呛水挤压腹部排水是常识,这些紧急处理早就做过了。
“李凡,你不行就别耽误事,排水早就做过了,不行。”
李凡没有理这一句挑衅,反而把狗蛋儿侧卧,把头转到一边后,开始慢慢地从下往上拍打背部。
“庆生哥,你拿跟羽毛来。”
“什么毛?”
“什么毛都行,长一点就好。”
“哎,好嘞。”
赵庆生立刻跑到鹅圈里,按住一个大鹅,拔了几根毛,交给李凡。
李凡接过羽毛,用一只手捏开狗蛋儿的嘴,另一只手拿着羽毛在狗蛋儿的嘴里搅弄。
大家越来越看不懂李凡的操作,刚才窃窃私语的人也停了下来,大家都聚精会神地看着李凡,用这种怪异的方法救人。
只见他把羽毛放的越来越深,不停搅弄。
“呕!”
没有半分钟,狗蛋儿干呕了两声,随后开始咳嗽,然后又吐了两口水。
“好了,好了!”
“竟然真的好了!”
“这是什么土方法,这也太神了吧。”
“我的儿!”看到狗蛋儿终于有了动静,狗蛋儿妈忍不住哭出了声,问:“小凡,他要多久才能醒呀。”
“嫂子,别着急,我先给狗蛋儿施针。”
说完,拿出十三术回天针行云流水地在狗蛋儿的前胸开始施针。炁顺着银针输入到狗蛋儿身体里,呼吸开始恢复,小孩的脸上也慢慢红润了起来。
李凡收了针后,狗蛋儿睁开了眼睛,看见他妈就开始哭喊:“妈,妈,刚才吓死我了。”
“你这个死孩子!”狗蛋儿妈啪啪打了他屁股两下,又抱着他哭:“以后还玩不玩水了。”
“我的天哪,狗蛋儿真的好了。”
“是呀,说句不好听的,刚才看狗蛋儿的脸色,这孩子真的凶多吉少。”
“卧槽,老李真是养了个好儿子,这李凡是个神医呀!”
看着狗蛋儿妈一边心疼一边打孩子,李凡笑了笑:“嫂子,别打孩子了,今天也多亏了狗蛋儿平时熟悉水性。”
“怎么说?”
大家都好奇地望着李凡。
“狗蛋儿平时熟悉水性,所以肺活量好,憋气时间长,要是普通的小孩儿,准撑不到我来。但还是要注意,少让孩子玩水,尤其是孩子小一定要严加防范。”
马峪村村前有一条小河,水质清澈,也是马峪村成为风水宝地的重要一环。
很多小孩子喜欢在小河里玩水,他小时候也不例外,可以说这条小河是马峪村所以村民的母亲河。
他这样说,一方面别让家长太限制孩子游泳,说不定以后生死关头就有大用;同时也提醒了别让太小的孩子去游泳。
“对了,李凡,你刚才按在肚子上排水,俺们都能看明白,你后来又是拍背,又是用羽毛是什么说法?是什么地方的偏方吗?”
“对呀对呀,你跟咱们讲一讲呗。”
村民们早就在看到李凡那一番操作后,就已经非常好奇了。
现在李凡治好了狗蛋儿,大家都想知道是因为点啥,毕竟在马峪村,小孩呛水太多了,说不定以后就能用到。
当然了,李凡也没打算藏私。
“刚才那不是什么偏方,而是正规的肺部进水后的急救方法。”
“大家都知道,当小孩子呛水后,要用力按压腹部,尽快把肚子里的水排干净。”
“对对对,这个俺们大家都知道。”
“一般排水过后人就会吐水,然后醒过来。”李凡话音一转:“不过有些人在排水还是无法醒过来,甚至无法呼吸,脸色越来越苍白,还会发青。”
“对,前年我二叔家的阳阳就是这样,最后没救回来,死了。”
“这种情况就不是腹部进水,而是肺部进了水,自然和普通的腹部进水的紧急处理情况不同。”
“当肺部进水后,一定要让人尽快仰卧或者是侧卧,把头转向一边,防止水分进一步进入肺部。”李凡顿了顿:“然后从下往下拍打背部。”
“那这样要还是不管呢?”人群中有人问道。
“如果还是不管,就用一根羽毛刺激咽喉部,引起人的反射性恶心、呕吐,将呛到的水通过这种方法排出体外基本就没什么事了。”
“那你刚才咋给狗蛋儿施针,是不是不施针还是不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