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知音拍了一下张木叶,“你也觉得天赋不重要吗?”
随后她转头看向张木树,“我出一个题,向你们证明天赋对于修炼到底重不重要。”
“怎么样?”她视线扫视两个人,“如果证明是张师兄赢了,我便带着张木叶离开,从此不踏入巫仙谷并且将之前宗室令牌拿出来。”
“而张木叶赢了,你手下的弟子,包括你都要向他道歉,并说天赋不能决定品行,修为高低更不能。”
张木叶慌了,虽然离开巫仙谷他倒是无所谓,但是令牌是师父传给他的。
现在张氏宗门不在,巫仙谷已经重新建立,可以创造新的令牌,而这件东西是他唯一的寄托。
张木树淡淡道:“姑娘是师弟的前辈,怎么知道出题的公正性?”
楚知音道:“考察天赋无非是那几种方式,张师兄这么担心,是觉得自己会输吗?”
张木树道:“巧言令色,人心不古,谁知道是真是假?”
这句话既是指令牌也是指出题。
令牌对一个宗门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是立宗的精神也是代表。
道家令牌不光是身份的代表,里面还有创始人花尽心思找寻的奇石,又有灵气滋养。
说不定本身就是一枚法器或者藏有创始者的秘籍。
他之前有听师父说漏过,宗门最厉害的术法都是传给首徒,当他接手令牌的时候,自然而言就会传承到师尊留下的东西。
所以现在巫仙谷停滞不前,达不到昔日宗门的荣耀,和令牌不在有很大的关系。
所以,当楚知音说出这个条件的时候,他是心动的,如果张木叶能教出令牌,哪怕是留在这里当无名师叔又如何。
张木树看了一眼张木叶难看的脸色,“而且,姑娘能帮师弟做主吗?”
楚知音的想法很简单,张木叶的自信心已经被挫败,再这样下去,他只会沉沦自己无用的想法下无法自拔。
令牌是他最重要的东西,用此也可以激励他。
楚知音对张木叶道:“你愿意吗?”
张木叶觉得十分为难,犹豫了半天,才缓缓开口道:“前辈,要不算了,我也不想当巫仙谷的师叔,等你伤好了,我们便离开。”
张木树听完后轻蔑的一笑,胆小怕事毫无斗志。
楚知音也带着一丝怒气,他怎么油盐不进。
“张木叶,我救你几次,就算是为我,你也不愿意?”
从把他游走街道各个角落躲藏的道士,到有吃有住,有家可回,又是为了救他,惹上挖心妖,导致余术身死,前辈重伤。
既是现在前辈让他去死,他也不该有任何的异词。
想到这,张木叶咬牙道:“好,听前辈的安排。”
楚知音颔首,转头看着张木树,“怎么样,你还有什么疑问?题肯定是公平公正,如果你不放心,你可以让谷主坐镇。”
“这里练武场上百双眼睛应该也能辩真假。”
张木树沉默了一会,“什么题?”
楚知音道:“感知。”
天赋高的人,对大地之气有得天独厚的优势,感知能力是常人的几倍。
他们被选入道门之前都会做灵根测试,将手放在玄龟上,玄龟会爬向金木水火土五行其中一行,告知弟子适合的方向。
而天赋强的人,轩龟会直接吞下五行之一,化为灵气注入测试弟子身上。
张木叶与张木树都属于灵根佼佼者,但当时轩龟在吞下木行后,直接生出灵识,吐出一句灵言。
“大能之人,善。”
随即陷入沉睡,不再测试灵根,当时师尊收起自己的灵宠,向大家说道:“玄龟吸入至纯大地之气,沉寂修炼,再醒时便能脱离凡身,进入仙道。”
“此弟子赐名张木叶,为张铭道首席弟子,张氏宗门首徒。”
本在前一位定为天赋极佳的张木树此时就将变得暗淡无关,只能在人群中听着别人的惊呼。
张木树道:“测灵玄龟还在沉寂,无法再测试。”
楚知音才不知道凡人的测灵,想要比拼天赋,自然是要是要测试人体与大地之间的感知能力。
她道:“我不测灵,你们都是木系灵根是吧。”
两人点头。
土是生长万物的灵,而木是保护万物的灵。
“我将练武场的人分为两派,我会唤风吹倒他们,你们各保护一派,不能使用术法,纯粹用感知呼喊万灵帮你们拯救。”
“哪派的人站着更多哪个赢,当然为了怕有些人作弊,那一派归谁由我来定,而且不能告诉下面的人。”
“怎么样?公平吗?”
张木叶瞪大眼睛,“前辈,我……”
他现在都需要借助符咒或者口诀才能使用大地之气,他如何能跨越这一步直接和大地之间沟通?
师兄还有可能,他是万万不可能。
张木叶修炼多年,虽然不能完全脱离外力,但已经达到只用口诀便能沟通大地,现在想要跨越这一步,可以试试。
虽然可能发挥不出大的效果,但沟通应该算是简单。
他道:“可以。”
楚知音看了一眼张木叶,说道:“想一想你的罗盘。”
罗盘能生出灵识虽然不在一朝一夕,但如果不是张木叶灵根纯粹,赤子之心,它也不会只经三代人就生灵。
张木树召集所有人分成两派,让所有人不知所云。
其中朔清很受他宠爱,便大着胆子问道:“师父,是要排练新的阵法吗?”
张木树道:“不是,做一个测试,你们现在站好,待会这位姑娘会唤风吹倒你们,谁站在最后,我便有奖励。”
“有一个规矩,所有人不能使用术法抵抗,被发现者出局受惩罚。”
他是当着所有人都这样说,这样很是公平,不知道情况的人都会尽自己最大所能站好。
他尽量将两边弟子的按照能力分均匀,朔清和朔云各站一对。
队伍站好,楚知音看了看,将队伍归属告诉两人,等到他们点头后,楚知音捡起两片树叶。
弟子们虽然不知道要做什么,但毕竟有长老坐镇,他们不敢多言,只能不作声响的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