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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兰七月有秘密
    楚知音找到赫曜说明里面的情况,但是没有提她遇见的那个奇怪的人。

    毕竟套路别人没有成功还被拆穿,总是显得有些丢脸。

    赫曜听完后,“我去打探过了,职察部的牢狱关的都是死刑犯,所以兰七月没有关在那里,他们应该有另外地方。”

    这件事情只能丢给赫曜去查了,她留在原地等他的消息。

    她坐在一个饮水的茶棚,想着后面的打算。

    如果顺利将兰七月救出来,她将继续按照之前的计划,调查好被通缉者信息,但是假如行不通,她还是得要想办法偷摸进宫里。

    如果在中途兰七月已经被送到宫中的话,她只能将计划提前,用更冒险

    的方法进入到宫中。

    而燃魂草的话只能在解救兰七月结束后再做打算,只希望这次的事情千万不要被弄大,要不然她跋山涉水来到南疆是竹篮打水。

    楚知音喝了一口水,突然地上飘来一张废纸,她随手抓住,上面写着很多字,然后配着一张画像。

    应该是抓捕逃犯的通缉令,楚知音看着画像越看越觉得熟悉,觉得上面的人自己见过。

    这不是官兵拿着搜人的通缉画像吗,而且上面的人,长的好像未被口诀易容的兰七月。

    难怪她随意一瞟便觉得眼熟,现在细看更是能确认,就是和她相处快一个月的人。

    兰七月对南疆很有抵触,又是从宫里出来的,看来很有可能就是画上的人。

    拿他为什么会被缉拿,难道就是惹了南疆王娈宠的不高兴,然后铺天盖地的抓人,然后杀之泄愤?

    一地之王真的有这般小心眼?为了娈宠能干出这样的事情,楚知音有些不相信。

    加上兰七月言语上隐藏的太多,楚知音猜不出这些事情的源头。

    但人是她劝着回来的,被抓她的责任也大,早知道就将他的容貌变换差别更大一些。

    现在那些士兵误打误撞抓着真的逃犯,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把他抓进宫中验证。

    如果宫中有术士,她的口诀很容易就可以被看穿。

    比起进宫中,楚知音想着还是被当做假身份处置关牢里要更好。

    但她不知道的是,他的假身份和不会蛮语只会大宣语的行径更没有当做成反贼,而是证明他可能是逃犯的另一种佐证。

    安云启回来了,同时带来一个不好的消息。

    “他已经被带进宫。”

    “这么快?”

    他们从反应过来不过两个时辰,这么短的时间,这么晚的时辰,还要连夜送到宫中。

    兰七月到底是犯了什么事情,以至于让宫中王如此刻不容缓。

    “那现在我们也进宫去。”楚知音放下准备起身,却被抓住手腕。

    她不解的看着他。

    赫曜松开手腕,“他没有危险,南疆王抓他回去不是要杀他。”

    “此话怎讲?”

    他瞥见那张通缉令,“你知道上面写着什么吗?”

    楚知音摇头,她要是知道还用在南疆举步艰难。

    “他是南疆王的男妃,因与外族男子勾结逃出宫中,南疆王才下令抓捕此人。”

    这句话简直没把楚知音的下巴惊掉,男妃?

    这里连王室都能在明面上好男风,不得不说南疆的开放之处大宣遥不可及。

    那以后安云启是不是也能在南疆生活,这样的话他就不会受那些闲言碎语困扰。

    她的思绪东跑西跑,久久都没有回过神,而赫曜也没有催促她,等着她反应过来后才说话。

    楚知音道:“既然是逃跑出来,对于南疆王来说就是背叛,为什么还不会杀他。”

    没想到兰七月还有这样一层的身份,他能冒着这样的危险陪着她回到南疆,楚知音觉得有些感动。

    她相信他会想着逃走,肯定是有原因。

    那燃魂草的全部都在宫中的这件事情是真是假呢?

    赫曜不知道怎么回答她的问题,想了想,“染上情上的事情说不清,我打听到南疆王下令将所有相似的人都放在一个院子当中。”

    “抓捕过程中不能伤害到对方一根汗毛,而且都是好吃好喝的东西伺候者。”

    “这样的做法,难道是想要杀他的举动?”

    这样听着的确不像,那既然兰七月为何要逃跑,还落入被人售卖的境界,一提起去南疆就十分害怕。

    楚知音还是觉得有必要去见上兰七月一面,至少要把这种情况弄清楚,大家相处的这段时间,还是有一定的情谊在。

    “那既然这样,兰七月的事情先缓一下,我们商量着先打探燃魂草,反正都是要进宫中,到时候顺便问清楚情况。”

    赫曜没什么意见,两人忙碌奔波也有些累了,然后回到客栈房中各自休息。

    楚知音倒是和往常一样,睡了一会便进入梦乡,反而是赫曜辗转反侧的说不着。

    丹田之痛发作时候的那段梦境一直在他脑子里挥之不去。

    闭眼都是那名女子的背影和捏爆的头。

    他能完全确定这段记忆不在他的脑海之中,但是身临其境的感觉仿佛又不是其他人记忆。

    就这样昏昏沉沉的想着,不一会他的神识又置身于梦里的那个身影。

    这次的画面不是一个场景,而是画面如流水般划过,他在某个宅院里做仆人。

    打烂的花盆,一颗像琥珀的蜜饯,一个脸蛋模糊的女子,一件件暖心事情,买衣服,逛灯会。

    一直注视的背影,侧脸,场景一个一个的转换,赫曜仿佛在经历那个人所经历过的一生。

    他虽然看不清她的脸,但是能感觉到她对他的好,以及自己对她隐藏的情愫。

    这段梦境又长又短,长的是记忆里的他总是在角落望着这个人,短的占据这片记忆几乎全都是这个画面。

    时间如白驹过隙,场面似乎定格在一片一片的红绫装饰,红色的灯笼,双喜字贴在各处。

    赫曜心里咯噔一下,一种难受的情绪染上心头。

    这是他梦境的那个女孩要成亲了吗?

    他这么难受,新郎肯定不是他,赫曜想要唾弃这段记忆的主人,既然喜欢为什么不去主动出击。

    一直在身后默默关注有什么意义,难道眼睁睁看到喜欢的人嫁做他人妇?

    如果是他,心仪的人,抢也要抢到身边,可惜他的红鸾在修道后几乎没有心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