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吵吵了,赶紧把院子打扫干净。”这时,一道声音从楼上传来。
众人抬头,就见叶灿正趴在窗前关注着下面发生的一切。
“师父安心制作法器,下面的就交给徒弟了。”沈三千赶紧朝着楼上一抱拳。
叶灿满意地点点头,顺手关上了窗户。
“又开始叫师父了。”叶灿撇了撇嘴,索性也懒得去管下面的事情。
别看接触的时间不长,但他也算是摸清楚了沈三千的脾气。
这家伙虽然是个墙头草,脸皮也厚,但只要利益足够大,他就一定不会背叛自己。
这种只谈利益的人,往往更值得信任。
叶灿轻笑摇头,继续埋头苦干。
……
另外一边。
车子一路疾驰进京,最后停在了一栋五进五出的四合院前。
福伯走上前通报了一声,很快正门打开,一个穿着中山装的老者出来将二人迎去了前厅。
此时下人们已经端上了茶水,一个中年人正端坐在正中主位。
见到人进屋,立刻笑着放下茶盏,“不知吴先生这么晚到我花家,有何贵干?”
“花兄,还请为我做主啊!”
一见面,吴少雄立刻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赶紧把事情的经过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花龍没有说话,而是挥了挥手,示意吴少雄喝茶。
吴少雄强忍着心中怒火,道:“我儿与他们无冤无仇,他们竟然当众行凶,将我儿打成残疾,这是何等凶残,花家若是招这样一个女婿,实在是有辱门风,被我等世家所不齿。”
“这件事我知道了,我可以明确的告诉吴老弟,你冤枉我们花家了,你说的这个人不是我花家的女婿。”
“什么?”吴少雄瞬间一愣。
“这件事说来话长,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具体你还是去问我那侄女吧!”花龍淡淡一笑,扣上了茶碗。
送客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作为帝京老牌世家,能深夜接见对方,他已经给足了吴少雄面子。
至于他想要的解释,吴少雄的资格还配不上堂堂花家家主跟他解释。
然而这番话,听在吴少雄心里却是另外一种意思。
这算推脱吗?
“如果我杀了他,如何?”吴少雄咬咬牙道。
“请便!这么晚了,我就不留吴老弟了,来人,送客!”
“是!”
接待他们的老头立刻伸手做请,“二位,随我离开吧!”
“花兄,打扰了。”
吴少雄郁闷得不行,一拱手,冷哼一声便朝外面走去。
等到把人送走,老头立刻赶了回来。
花龍轻轻抿了口茶,“木琼这丫头,做起事来越来越没分寸了啊!”
“小姐还年轻!”老头呵呵笑了笑。
“打听打听,这个年轻人什么来头。”
“明白!”
……
车里。
“福伯,你说花龍刚才那番话什么意思?”吴少雄眉头紧皱,一时间竟有点琢磨不透。
“别管他什么意思,咱们就理解为字面意思,既然那小子不是花家姑爷,咱们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这话可谓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吴少雄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对啊,管他什么意思,先斩后奏,开车,立刻回渤北,通知下去,把家里的高手全部集合起来。”
“是!”
……
一夜就这样过去了。
这一夜,大家全都没合眼,不过杀了铁军令沈三千及其兄弟士气大振,所以大家精神头都很足。
眼看天都亮了,吴家还没派人过来,沈三千不禁有些失望。
这时叶灿也早早出来,开始调面给大家摊煎饼。
小吃车一早就被沈三千的小弟推了回来。
吴家要对他动手,肯定会先调查他的底细,如今韩美荣在外面躲着,他得给吴家营造出一种韩美荣也在这栋别墅的假象。
只有这样,老娘才更安全。
而且大家也挺辛苦的。
很快沈三千等人就吃上了热乎乎的煎饼。
“师父,这一招传不传?”沈三千一边吃,一边嬉皮笑脸的调侃。
“沈总可是大人物,这种卑微的活儿,你干不了。”叶灿呵呵一笑顺手将新摊好的煎饼递给了金水水。
金水水全程目瞪口呆,眼前的一幕简直颠覆了她的三观。
毕竟他可是一位炼气境的炼器大师啊。
其珍稀程度堪比濒危灭绝动物。
这样的人,便是各大门派都不敢轻易招惹,甚至还会百般讨好。
财富,地位,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而他,居然在这里摊煎饼?
爱好吗?
“吃啊,愣着干什么,尝尝,祖传的手艺。”叶灿笑着提醒。
“哦!”
金水水赶忙接过煎饼,而后放嘴里咬了一口,下一秒,眼睛都比之前更亮了。
“这煎饼上刷了我妈秘制的酱料,味道肯定不同凡响。”叶灿颇有几分得意。
而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阵汽车轰鸣声。
大清早的,还是在锦绣天地这样的高端小区,如此嘈杂的声音显得格外刺耳。
很快一台台车出现,就将锦绣八号院围了个水泄不通。
车门打开,一个极有威严的中年人走了下来。
他双眼通红,挂着很重的眼袋,配上那张愤怒的黑脸,一看就来者不善。
“他就是吴少雄!”沈三千小声说了一句,而后三两下吞掉煎饼,挡在了小吃车的前面。
与此同时,吴家保镖也都下了车聚集到了吴少雄身边,乌央乌央少说也有百十号人。
他连夜就集合了吴家所有人马,从帝京归来便马不停蹄杀到了叶灿这里。
他得立威!
比起白家,叶灿这种小人物更适合开刀祭旗。
以雷霆万钧之势灭了叶灿,不仅可以彰显吴家的决心,同样也好让那些选择站队白家的人,见识见识吴家的本事。
到那时候,再解决起白家事半功倍。
从而震慑其他宵小,让他们都看看吴家的能力。
吴少雄迈步走进院子,冰冷的目光掠过小吃车,强忍着心里的鄙夷,抬头看向了正中央的别墅,“叶灿在哪儿,出来见我。”
一时间,现场噤若寒蝉,只有小吃车上煎香肠发出来的呲呲声。
叶灿不急不慢的将煎好的香肠放进餐盘,拿起毛巾擦了擦手,缓缓抬头,淡淡道:“别喊了,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