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三千带着小弟,很快就将院子打扫干净。
至于吴家丢下的那些车,正好被他用来装人用。
“要不要我暗中过去,杀了吴少雄?”金水水跟叶灿回了别墅,立刻问道。
她还以为叶灿为了名声,不好明说。
“他现在就已经很痛苦了。”叶灿淡淡道。
“痛苦?”
金水水哭笑不得,可不就是痛苦么,儿子被砍断双臂,家里高手损失殆尽,偏偏还拿叶灿无可奈何……
叶灿也懒得跟她解释,一夜没合眼,直接走上楼睡觉去了。
另外一边。
看着开到家门口的车,以及车上那些家中高手的尸体,吴少雄只觉脑瓜子嗡的一下,随即腋下传来剧烈的疼痛,很快就延伸到了胸口。
“少雄!”
福伯见状,赶忙将人扶稳,怒吼吼的喊了起来,“还愣着干什么,速速去请齐大师!”
“福伯……我喘不上气,想睡……”
“千万别睡,你这是气火攻心了,我已经让人去请齐大师,他很快就到。”
福伯一边说,一边扶着吴少雄往里面走。
顺便朝着保镖们挑了个眼色,赶紧把车以及那些尸体处理掉,省得吴少雄看到再生一肚子闷气。
吴少雄带人浩浩荡荡杀向锦绣天地这件事,并不是什么秘密。
毕竟他今天主要目的就是杀鸡儆猴。
得到消息的袁冰妍立刻赶了过来。
见到叶灿一脸惺忪,没事人的一样出现在自己面前,悬着的心终于放回了肚子。
“吴少雄呢?”袁冰妍紧张道。
“让沈总的人打跑了。”叶灿呵呵一笑,“放心吧,不用担心。”
“是啊袁小姐,只要有我在,没人能伤师父半根毫毛。”沈三千得意道。
“师父?”
花木琼微微一愣,心不由紧张起来。
看来,叶灿果然隐藏了实力啊?
虽然外面已经清理干净,但他还是闻到了空气中散发出来的血腥味。
叶灿生怕沈三千说突突嘴,赶忙道:“沈总想学摊煎饼,所以就拜我为师了。”
闻言,花木琼只觉脑瓜子嗡的一下,心里就好似打翻了的五味瓶,根本不知如何形容。
她很期待,叶灿其实是一名隐藏了实力的高手。
但同样也很担心叶灿隐藏实力,总之一边盼他一鸣惊人,一边又盼他只是一个普通人。
“对对对,我找师父学摊煎饼。”沈三千尴尬地赔上笑脸。
心里也不禁佩服叶灿这招扮猪吃老虎玩得妙不可言。
花小姐又如何,不还是被师父他老人家耍得团团转?
他突然发现自己好像看明白了叶灿的意图。
是的,肯定是在考验这两个女孩。
可惜,花小姐这样的天之骄女,败在了自负上面,白白错过了一个真正值得托付终生的男人。
“小姐,咱们还是走吧,我看这家伙分明不识好歹!”
吕洁气哼哼道:“吴家这次没有准备好所以才会铩羽而归,下次再来,恐怕就没这么容易了。”
花木琼深吸了口气,“叶灿,你好自为之吧,冰妍,你走不走?”
“我……”
袁冰妍看看叶灿,不禁犹豫起来。
叶灿呵呵一笑,心里也不免一阵感动,“放心吧,你先跟花小姐走,我这边有沈总,肯定没事的,而且我一宿没合眼,也得休息,没办法招待你们。”
“花小姐,冰妍的安危可就交给你了。”
“不用你提。”花木琼闻言,心情瞬间差到极点,冷哼一声转身就朝外面走去。
“叶灿,你放心,我会帮你劝说花姐,只要他出手,吴家绝对不敢拿你怎样。”
说完,袁冰妍也急急的追了出去。
叶灿瞥了沈三千一眼,“你也赶紧回去吧,好好补一觉,顺便赶紧把那药方上的药准备好。”
“我哪都不去,就在这里保护师父,药方的事我已经安排下面人去弄了!”
沈三千一脸认真,不过叶灿却一点都不感动。
口口声声说保护师父,还不是担心吴家报复。
“算了,你怎么高兴怎么来,反正这里房间多,另外我妈那边,一定要照顾好。”
“还有那个苟连云,找到他。”叶灿道。
沈三千点点头,“已经安排人找了,不过苟连云势力不比我小,而且那家伙向来胆小,铁军一宿没回去,估计这会儿他已经缩起来了。”
“嗯,找到最好,那家伙是个麻烦。”叶灿点点头,然后上了楼去。
……
转眼已经到了第二天中午。
此刻,整个吴家里里外外全是荷枪实弹的保镖。
没办法,老爷倒在床上一动不动,少爷躺在医院还没苏醒,如今整个吴家群龙无首,只能靠福伯一人支撑着。
一夜之间,福伯仿佛老了好几岁。
急急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这时,门开了。
福伯脚下一顿,赶忙迎上了满脸疲态的齐天照,“齐大师,少雄他?”
齐天照摇了摇头,“吴先生这病着实蹊跷,我行医问药四十载,竟然闻所未闻。”
“那怎么办?”福伯急得抓住了齐天照的胳膊。
“我……不知道啊!”齐天照脑门冒汗,“福伯,还是另请高明吧,吴先生的病,我真治不好。”
“你可是全渤北最有名的神医,你都治不好,谁治得好?”福伯闻言,脑瓜子嗡的一下,直接气糊涂了,怒道;“我不管,少雄要是醒不来,我就让你给他陪葬。”
齐天照心里咯噔一下,吓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早知这样,这名医不当也罢啊!
正在这时。
一个保镖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福伯,白……白敬忠来了!”
“白敬忠?”福伯面色一变。
齐天照同样一愣,“他不是要死了吗?”
“谁说我要死了?”
与此同时,一个底气十足的声音传了进来。
紧接着,就见吴家几个保镖缓缓退进房间。
“不知白先生有何贵干?”福伯眼皮一跳,立刻迎了上去,顺便朝着几个保镖呵道:“还不赶紧把家伙收起来,白先生可是我吴家贵客。”
“少来这套,我可不是什么贵客。”白敬忠手持文明杖,大摇大摆的走到正中主位,直接坐在了椅子上面。
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吴少雄呢,让他出来,我倒要问问他,是不是欺我白家无人!”
福伯面色也不好看,“白先生,是令公子先伤我家少爷在先,怎么听你这意思,好像错全在我们啊?”
“而且这里可是我吴家,还轮不到外人撒野!”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这样跟我讲话?”白敬忠冷哼一声,抬起文明杖,拿尖儿指着对方。
“记住了自己的身份,你只是个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