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江迟轻哼一声,表情看不出情绪,“你对许司言还真是特别啊,就是可惜了。”
宋清歌抬眼看他,“可惜什么?”
江迟勾了下唇角,眼角带着戏谑和恶意,“可惜许司言并不喜欢你,甚至还很讨厌你。”
江迟说完就后悔了,他本不想在宋清歌的伤口上撒盐,但他就是看不惯宋清歌这副一心只系许司言的模样。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宋清歌听到他的话并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伤心,情绪甚至没有一丝的波动。
“怎么,知道被暗恋的人讨厌所以伤心到说不出话来了?”江迟恶劣地对着宋清歌开口。
“你在嫉妒许司言?”在江迟的注视下,宋清歌冷不丁来了一句。
江迟当即脸色一变,涨红着脸辩驳,“你在开什么玩笑?我江迟还需要嫉妒别人?”
宋清歌见状,一把攥住了江迟胸前的领带,并顺势把人往自己的方向拽,江迟被迫低下头颅。
江迟瞬间一怔,此时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几乎可以清晰感受到对方温热的气息。
江迟下意识滚了滚好看的喉结,心脏忽然漏了一拍,紧接着就听宋清歌注视着他的眼睛,嗓音冰凉而撩人,“我改变主意了。”
在江迟适时表现出不解和茫然时,宋清歌嘴角微微弯起了一抹弧度,声音好听到不行,“之前是我眼神不好,所以我现在决定换个暗恋对象。”
宋清歌说话时,眼睛直直地看着江迟,新的暗恋对象是谁几乎不言而喻。
“你……你……”江迟怔了半响,一直没反应过来,心跳却莫名跳得飞快,仿佛要跳出嗓子眼一样。
又过了一会,江迟主动退开了一点距离,拳起左拳抵在了唇边,耳朵红得滴血,眼神到处乱飘,丝毫不敢看宋清歌,“你……你这女人怎……怎么一……一点都不矜持……”
性格冷漠、恶劣的幼稚贵家公子一下子变得纯情又害羞的邻家美少年,宋清歌有些没适应。
即便早就知道江迟本人就是一个表面看起来冷漠又玩世不恭,实则内心就是一个幼稚又傻气的人,宋清歌此刻还是有些诧异。
要是学校的女生知道他们一直喜欢的高冷男神私底下居然是这样一副纯情的模样,不知道是什么反应。
“心意我已经说了,现在我该回家了。”宋清歌背着书包,转身越过了江迟。
“喂---”江迟此时还因为刚才宋清歌的话没回过神来,这会听见宋清歌说要离开,表情瞬间错愕。
然而,宋清歌一点停下的意思都没有,直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江迟站在原地,单手捂住胸口,感受到心脏传来的异常跳动,江迟的表情绷得死死的,同时又带着些许茫然和不自知的喜悦。
江迟想他栽了……栽在了宋清歌的手上……
……
晚上,江宅。
睡梦中,江迟莫名觉得身上有点冷,露在外面的皮肤似乎还能感受到冷气的刺激。
眉头狠狠一拧,江迟睁开了睡眼惺忪的眼睛,下意识看向冷气吹来的方向,紧接着就看见落地窗哪里多了个人影。
江迟当即意识回笼,警惕地看向来人,等看清对方的脸后,江迟既震惊又带着点不确定,“宋清歌你……你怎么在我房间里?”
“还……还穿成这样……”江迟把脸转到一边,不敢看宋清歌。
对方居然只穿了一件棉质的白色吊带裙,露出了大片白皙如玉的肌肤,在月光的陪衬下,莫名有种撩人的意味。
“害羞了?”宋清歌一脸揶揄。
“谁……谁说的?!”说完,江迟就把头转了回来,正视宋清歌,只是耳尖红成一片。
宋清歌微微挑眉,赤着脚一步一步来到了江迟的面前,并伸手用食指挑起了江迟的下巴,眼神带着迷人的光彩,“我当然是来见你的。”
“见……见我?”不知道为什么,对于宋清歌的触碰,江迟下意识不想避开,甚至还希望对方一直碰下去。
宋清歌并未立即回答,而是低头吻上了江迟的唇,声音细细碎碎地溢出来,“你确定要一直纠结这个问题,难道你不想见我吗?”
江迟本想推开宋清歌,告诉她他们不能这样,只是他似乎控制不了他的身体他的身体正在积极地迎合宋清歌,甚至因为她的动作陷入狂喜。
唇上湿热的触感让江迟浑身不自觉泛起战栗,酥麻的电流从脚一直蔓延至头顶,内心疯狂涌现出一阵占有欲。
下一秒,江迟选择顺从本心,扣住宋清歌的后脑勺,把人压在了床上……
凌晨三点,江迟从梦中醒来,掀开被子扫了一眼。
“啧……”江迟攥着被子,表情似纠结又似烦躁。
青春期的男生有生理反应很正常,可是他一向自我管理得很好,平时基本上都靠体育运动缓解。
可是第一次……他做了春梦,对象还是他以前一直忽视的宋清歌……
此时此刻,江迟再也没办法说服自己不在意宋清歌了。
他必须得承认:他喜欢宋清歌,所以他不满宋清歌一直对他如此冷淡,又嫉妒许司言能得到宋清歌的喜欢。
不过很快江迟就笑了,许司言再怎么也只是过去式了,宋清歌今天可是亲口承认要忘掉过去,重新开始的。
嘟嘟嘟~
重新换了条裤子之后,江迟便去了阳台,同时打开手机,找到一个熟悉的号码直接播了过去。
嘟嘟嘟~
“那个混蛋大半夜不睡觉,凌晨三点扰人清梦!”电话拨过去没多久,那头就传来一阵气急败坏的男音。
“是我。”江迟平静地开口。
“……江迟你个坏蛋,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吗?”沈嘉铭咆哮。
江迟把手机挪开一段距离,等沈嘉铭发泄结束才继续开口,“你知道怎么追女生吗?”
“……”
空气似乎停滞了许久。
电话那头,沈嘉铭在听到江迟的声音后,大脑彻底当机,表情僵硬,显然被江迟的这个问题雷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