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汉动了起来。
“出绿了!出绿了!”
“哪儿呢?就这点,还看不出是什么品种,得在看看。”
老汉沿着窗口慢慢地磨,最后磨出了一个成年男子,巴掌大小的窗口。
“这紫色的是啥啊?也是翡翠吗?”一个新人好奇地问道。
“笨蛋,这是紫翡!”
“天呐,这位老板是什么运气,先前一块石头开出飘花红翡,这一块竟然开出了紫翡!”
“这老板是在哪儿买的毛料?不行!我也赶紧去挑选一块!”
杨老和汤老听到,有人喊出了紫翡,连忙过来查看。
经过两人仔细的判断后确定,这就是紫翡。
“一个是冰种飘兰花翡翠,一个是紫翡,那到底哪个赢了?”
“现在还不知道呢,按照品级来说,两者不相上下,两人赌的是翡翠的总价值,现在就看谁开出的翡翠体积更大,谁就赢了。”
“这么说,冰种飘兰花翡翠,这边赢面更大一点咯。”
对方可是有三个这边的毛料大呢,就算是一开始浪费了一点,也绰绰有余的。
不过现在还不好说。
最后张一鸣这边,先解出了一块完整的紫翡,大约有成年男子巴掌那么大,厚五寸。
“这块紫水晶,底子清透,水头足,还有一点杂质,是难得的好东西啊。”杨老肯定地说道。
不过要是只有这个的话,恐怕很难赢得了对面。
“还没完呢。”
张一鸣微微一笑,指着另外四分之一的毛料说道:
“老哥麻烦你继续擦这块。”
老汉按照要求继续干活。
“咦?这也是块紫翡?”
“可惜两块竟然是分开的,要是合在一起,加长度厚度,价值也上去不少。”
杨老感叹。
这第二块,开出来的紫水晶和第一块一样。
这时,赵丹儿那边传来的惊叫声。
“怎么了?”
好事的人群又开始涌动,一窝蜂地围了过去。
只见冰种飘兰花翡翠上有着一缕缕黑线。
杨老脸色一变叹息:
“这是蜂窝煤!”
蜂窝煤,是指一块玉石内出现大量杂乱的黑线,他们和玉石交叉在一起,无法分离。
“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会是蜂窝煤呢!”
赵丹儿心在滴血,她的冰种飘兰花翡翠啊!
“小姐先别担心,我们还没解完呢,说不定只有这一点,我们还有翻盘的机会!”
懂行的人都知道,蜂窝煤一般都是成片的出现,基本上开出一点,就能猜到后面的是什么了,这块毛料算是废了。
杨老和汤老也过去看了看,沉声说道:
“幸好这块毛料不小,还是再看看吧。”
此时他们不过才开了一半。
本来一开始,出现黑色线条的时候,他们没在意。
毕竟玉石出现杂质很正常,直到后面才发现是蜂窝煤。
赵丹儿让人继续解石。
张一鸣拍了拍老汉的肩膀。
“嘿大哥别看了,我们自己的还没开完呢!”
“啊?老板你的还没解完吗?”老汉摸了摸脑袋。
“那边还有半块呢,你也一起帮我开了吧。”
张一鸣指着一开始,切下来的半块毛料。
“嘿小老板,这半块你这次要开啦。”
台下有围观群众调侃道。
说的是刚才,开飘花红翡的时候,张一鸣不开剩下那半块毛料呢。
毕竟是在对赌,那当然是自己这边,价值高一点更好啦。
老汉按照张一鸣的指示,将剩下半块毛料解开。
“嘶——这老板是什么运气,竟然又出绿了!”
杨老和汤老今天受累了,两个台子来回跑。
“咦,这是黄阳绿!和紫翡一块石头的,竟然是黄阳绿!”
黄阳绿在翡翠中,属于中等品级的那一类里。
这块黄阳绿翡翠,体积占据了剩下半块毛料的三分二,也不小了。
到底为止,张一鸣的石头开完了,他得到了两块紫水晶,一块黄阳绿。
而赵丹儿那边也很快结束了。
蜂窝煤占据,整块冰种飘兰花翡翠的五分之四。
剩下能用的五分之一里,最厚的地方也只有两寸,勉强扣个手镯出来。
其他地方只能做一些小挂件,而有蜂窝煤的地方,全部报废。
就这点翡翠,估计连买毛料的本都回不来吧。
赌注的结果不用再说了吧。
赵丹儿不可置信,自己竟然输了!
周夏夜也不墨迹,直接让人给张一鸣,转了五个亿过去。
“这是我的名片,我对你很感兴趣,希望我们有机会在见面。”
张一鸣诧异,周夏夜竟然会给他名片?
“我对你也很有兴趣,这是我的名片,收好了。”
张一鸣学着他的模样,将自己的名片插进了他上身西服的口袋里。
周夏夜微微一笑,随后离开了。
赵丹儿不知是不是大受打击,竟然没有嘲讽张一鸣和朱有钱,转身去追周夏夜了。
“哈哈哈,今天可算是看了一场好戏,小伙子不知,能不能给我一张你的名片呢?”杨老说道。
“荣幸至极!”
张一鸣赶紧拿出名片双手递上。
“小伙子,我们也期待以后能在看到了,今天就先走了。”汤老笑道。
二老带着团队离去。
围观众人见没有戏可看了,纷纷散场。
张一鸣照例,给师傅额外包了红包,然后和朱有钱抱着三块翡翠去后台存起来。
“大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们会赢?不然你怎么会不选第一块,而选了后一块呢!”
存好翡翠,朱有钱激动地搂着张一鸣的脖子,巴巴个不停。
张一鸣难受地将他的手抽开。
“其实我也是猜的。”
赵丹儿选的那块毛料,张一鸣的确看到了浓郁的绿气,但同时,张一鸣也看到了这绿气下,还有一丝丝黑色的雾气。
这些黑色的雾气,和绿色缠绕在一起。
张一鸣不知道是什么,所以不管动手,就选择一块更加保守的毛料。
没想到那黑气,竟然是蜂窝煤。
哎,轻轻松松进账五个亿,赚钱就是这么简单。
“逛得差不多了,我们也该回去了。”张一鸣道。
“那我给高秘书打个电话。”
高秘书说他还需要一点时间,让两人先找个地方吃晚饭,他晚点就到。
张一鸣和朱有钱,就近找了一家路边小店吃饭。
可这一等就是三个小时。
月上梢头。
“哎呦,我肯定是吃坏肚子了,这都第三趟了。”
朱有钱抓起桌上的纸朝厕所中,一边跑一边喊道。
“老板,你们饭菜是不是不干净啊!”
张一鸣无语地扯了扯嘴角,他这样说,小心老板把厕所锁了,憋死他。
这时,一道银色的光从门外闪过。
张一鸣忽然心里一紧,漫步地走到门外。
一个黑影在外面闪过,最后躲进了小店旁边的小巷子里。
张一鸣慢慢地走了过了过去。
巷子里很黑,看不清什么。
他犹豫了一会儿后,还是走了进去。
大约五六米后,张一鸣停住了,浑身绷紧不敢动弹。
脖颈传来冰凉,一把银色的匕首就抵在他的喉咙上。
“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