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苏滢是嫌疑人,让她说了算,岂不是又是公允?”苏南霜咬牙开口。
“公允?你们污蔑她的时候,怎么不说公允?”
苏南霜被说得哑口无言。
苏滢将手里的宫绦递给竹林,“这宫绦我根本就不知道要如何藏东西,宫绦是二妹妹送给我的,想必你知道要如何开,那你就打开看看吧。”
竹林不疑有他,拿起宫绦扣动上面的机会,鱼形宫绦的肚子上出现了一条线,只要沿着这条线掰开,宫绦就被一分为二了。
竹林将宫绦掰开,里面有一个小小的凹槽,可是凹槽平滑,里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竹林不信地上下检查着宫绦,可里面确实什么都没有。
竹林惊愕地看向苏南霜,对她摇了摇头。
苏南霜也不愿意相信,她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拿过宫绦看了看,里面果然什么都没有。
这怎么可能,明明,明明昨天她就让人放进去了的!
“怎么样,里面有毒吗?”苏滢幽幽开口。
“你,肯定是你把毒给用完了。”竹林还想做最后的挣扎。
苏滢直接拿过宫绦,走到铜盆前丢了进去。
宫绦很快就沉入了铜盆下面,苏滢道:“药粉短时间之内难溶于冷水,你看这水,如果这宫绦里面曾经藏过毒,里面肯定会有毒粉的残留,你现在看,有吗?”
铜盆里的水清澈不已,表面上什么都没有。
“现在,可以证明我是清白的了,你们是不是也该好好的查一查了?”
那些人本来是跟来看热闹,找机会跟楚莫寒套近乎的,谁知道会被牵扯其中。
“王爷,小女跟苏南霜无冤无仇,是绝不会给她下毒的。”
“我……草民也不会,还请王爷明察。”
屋子里的人开始向楚宴表明清白。
楚宴看向苏滢,“你打算如何?”
“王爷,他们既然检查了小女的宫绦,那小女就搜他们的身,毒说不定就被藏在身上。”
白娇容冷笑,“你以为你是谁,你让冀王搜身就搜身吗?”
楚宴淡淡的应了声,幽幽开口,“那就搜身。”
白娇容怒得睁圆了眼睛。
楚莫寒脸色十分阴寒,“谁敢靠近本王,本王就斩了他的双手!”
楚宴黑眸幽幽地落在他身上,“本王亲自搜齐王。”
“你!楚宴,你不要居功自傲,越俎代庖!”
楚宴指尖在轮椅上轻轻地摩挲着,眉宇间说不出的清冷,“本王不过是在秉公执法,搜。”
苏滢直接走到苏南霜跟前,“二妹妹,得罪了。”
苏南霜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我可是受害者,你还搜我的身?这是什么道理?”
苏滢神色淡然,看不出喜怒,“虽然这事有人谋害妹妹你的可能,但也不能排除你陷害我不是?”
苏南霜因为生气,脸色看起来更苍白了,“你,你真是太过分了!”她踉跄的起身,娇弱地跪到了楚莫寒跟前,“王爷,小女难道为了陷害大姐姐,连自己的性命都不要了吗?”
楚莫寒冷冷地瞪着苏南霜,这也是个毒女,苏家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你是不是被冤枉的,被她搜过不就知道了。”
苏南霜怔然,她怎么都没想到冀王也就算了,竟然连齐王都帮着那个村姑!
苏滢已经来到苏南霜身后,“二妹妹这么遮遮掩掩的,别不是身上真藏了毒?”
苏南霜紧紧地攥着绣帕,真想撕烂苏滢那张脸!
“好,你搜,若是你搜不到,这件事我一定让父亲给我一个公道!”
苏南霜一脸决然,脸上带着莫大的隐忍。
苏滢淡淡的勾了勾唇角,“那就得罪了。”她伸手直接就往苏南霜的绣袋摸去,拿了一个荷包出来,她将荷包打开把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一个小小的被叠成三角的牛皮纸。
苏南霜看着那张牛皮纸,瞳孔猛地缩了缩。
苏滢将牛皮纸打开,里面是一些白色的粉末,她闻了闻之后,拿到楚宴的跟前,“王爷闻闻,这些白色的粉末药味很浓,还请为二妹妹医治的大夫查看一番,这东西跟二妹妹身上的毒有没有关系。”
还在屋子里的大夫闻言上前接过牛皮纸闻了闻,又尝了尝,随后拧着眉头道:“回二位王爷,这药的确会导致苏二小姐出现腹痛,呕吐不止的症状。”
“那是不是就能说明,是苏南霜你自己给自己下毒,意图污蔑我的?”苏滢神色一凛,冷冷地瞪着苏南霜。
现在证据确凿,苏南霜百口莫辩。
“我不知道这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荷包里,王爷,齐王,你一定要相信小女啊,是她,一定是她故意陷害我的!”
苏南霜的确不知道,明明这个药她昨日就让人塞在了宫绦里,为什么现在会出现在她的荷包中,难道苏滢什么都知道,就在等着她上套吗?
苏南霜不愿意相信苏滢有这么大的本事。
楚莫寒看着抓着他袍角的苏南霜,嫌弃的用脚把她撩开,“既然这件事跟本王无关,本王还有别的事,就不在此浪费时间了。”
楚莫寒起身甩袖离开。
楚宴冷冷地扫了苏南霜一眼,“将她送到县衙,以污蔑罪论处。”
“是。”
“不,不能,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是冤枉的,我是被人冤枉的……”苏南霜挣扎着想要摆脱侍卫的束缚,可她又哪里挣脱得开。
白娇容看着苏南霜被带走,眼里露出一抹快意的冷笑,她早就看苏南霜不顺眼了,处处都想要压她一头,这回看她还怎么翻身!
“都退下。”
屋内的人心有余悸,纷纷起身告退。
很快,屋内就只剩下苏滢跟楚宴两人。
苏滢看那些人离开后,走上前快速地将屋门关上,随后回到楚宴跟前。
楚宴看她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剑眉抬了抬,就看着她整个人都凑到了她跟前。
他神色微顿,指尖不自觉地攥了攥轮椅的把手,“你想要对本王做什么?”
苏滢刚要开口,猛地听他这么说,一个趔趄,差点摔到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