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想买这大衣吗？这可是男款。”
秦晴这么一问，三个女孩都点了点头。
“我们是给家里人的，要过年了，想给他们准备件合适的衣服。”
三人在摊主手上买的都是女装，她们给自己买的衣服想着可以节省一点，但是给家里兄长父亲的衣服，贵一点，咬咬牙也能接受。
“这衣服商场卖不到的，只有我在卖。”
“你在卖？”
秦晴的话让三个女孩一愣，陈果想了想问道，“那……多少钱一件呢？”
“35一件。”
秦晴心里盘算一番后，报了个价格。
“35啊……”
陈果三人互视了一眼，都有着几分迟疑。
确实这个价格有些超出她们的实力，但是比商场价实在划算太多，更何况，还有一个现成的衣架子方志伟就在那里摆着。
货真价实！
“给我来一件！”
白米饭眼看着三个女孩犹豫不定，直接爽快拿出35块钱，一把交到秦晴的手上。
“秦老板，别的不说，就冲这衣服的质量，35块钱！值！”
“倒不用给这么多。”
秦晴收下5元钱，退了白米饭30，“就5元钱当订金，三天后来取货就行了。”
“可以先给订金吗？”陈果问道。
“可以，如果到时候货不满意，订金可以退。”
“那我也订一件。”
陈果立马就要掏钱，她的同伴却拉了一下，“果果，5元也不是小数目，我们也不认识他们，要是他们拿钱就跑了怎么办？”
“没关系！我相信他们！再说，要不是他们帮忙，我们连衣服都退不了！”
陈果这么一说，另外两人想了想，倒也是这个理。
就算亏也是亏5块，如果不是人家帮她们，连这20元都拿不回来。
“好！那我也定一件。”
“我也定！”
三人一共就拿了15块给秦晴，秦晴笑着将钱收下，“三天后，你们来这取衣服，跟他身上的款式保证一样的！还有，如果你们能介绍客人来我这定衣服，定一件我返你们五毛钱！”
“五毛？真的？”
三个女孩眼前一亮，她们都是山城本地人，身边的亲戚朋友还真不少。
刚好赶上年关这时候，过年买新衣更是山城习俗，以秦晴这大衣的质量，她们还真可以试试推荐给身边的亲人朋友。
“当然是真的，只要成交，我就会返给你们。”
“好！老板，那我们就试试。”
“行！”
陈果三人叽叽喳喳的兴奋离开，已经开始在讨论要去找哪些朋友推荐才好了。
“秦老板，你说这卖衣服的生意，怎么样？”
白米饭心思活络，立马就想到了这一点。
“肯定比你折腾粮票强！”
别的不敢保证，服装市场在未来数十年的发展里，绝对是有前景的。
秦晴本来也想着，等到资金攒够了，就开始倒腾服装，现在机遇撞上来了，她也可以先把握。
“好！秦老板，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白米饭像是想到了什么，火急火燎的就走了。
只剩下了秦晴和方志伟二人。
“你刚刚就是去理发了？”
看着方志伟俊帅的脸庞，秦晴都还是有些不适应。
“对，你再陪我去个地方。”
“去哪？”
方志伟一路带着秦晴，回到了之前看到照相馆。
“二位，是来拍结婚照的吗？”
照相馆老板一看到秦晴和方志伟，两人郎才女貌，赶紧热情地招呼。
“结婚照？”
秦晴扭头看向方志伟，“我没说要来拍这个啊！”
“你妈日子都选好了，腊月二十八，结婚照一拍，是不是更有说服力？”
“也……行吧。”
秦晴没多想，反正现在的结婚照，也就是两人一起拍个合照，还比不上后世拍婚纱照那么大的阵仗。不过上一世，她还真的连结婚照都没有拍过，就连婚礼都没有办过。
她心里这么想着，可是真当她和方志伟站在照相机面前，她竟然莫名的变得紧张起来。
“新娘子，来，往新郎身边靠一靠。唉！新郎，你伸伸手，抱着新娘子。对对对，新娘子头靠在新郎肩膀上啊……”
老板不断地指挥着，二人一开始还站得有点距离，最后靠得极近，僵直着身体，表情僵硬。
“来，笑，笑一个！不行，笑得太僵了……”
秦晴实在有点紧张，就连笑也笑得极为僵硬。
方志伟头微微一低，在她耳边小声道，“想像一下，将来整个山城都穿着你卖的大衣，数钱数到手抽筋！”
秦晴咧嘴一笑，“哪有那么夸张！”
方志伟也会心一笑，老板突然按下快门，将两人这一幕瞬间捕捉。
“完美！完美！实在是太完美了！”
老板不断地感叹，两人颜值相当，拍出来真的就像电影海报似的。
“老板，什么时候可以取？”
“三天后来拿吧。”
“好！”
方志伟付了钱，秦晴想着该办的事情也都办得差不多了，两人就起程回村。
这一次路上方志伟都骑得极为小心，就连下坡也一直按着刹车，保持匀速下坡，就这样一路安稳的回到县城。
“方志伟，我们去找一下许科长。”
“要找许科长买布了？”
“对！正好给许科长讨讨人情，压个价，嘿嘿。”
秦晴狡黠一笑，秦长民的事情，让许四方心里有所愧疚，正好借着这事情，压一压价。
看着她一副小狐狸古灵精怪的模样，像极了一个小奸商，方志伟宠溺一笑，突然想到有一样东西，她似乎没有算到。
到了纺织六厂，方志伟便让秦晴先去找许科长，他去停车，秦晴点点头，熟门熟络的来到车间，果真看到了在车间忙碌的许四方。
“许科长，小秦找你！”
纺织厂的人大多数都认识秦晴，一是她卖鱼西施的名号已经传了出去，二是因为她的美丽拖把。
“小秦啊，你们那拖把还卖不？我有几个亲戚也想买。”
“我这也有，这拖把是真好用，可是给我们省事了。”
“要说啊，还是小秦会做生意，就连我们厂的废布都能变成宝！”
几个女工围上来，你一言我一语的，全都夸了起来。
“还是咱们厂名声响，我这美丽拖把，也是借了纺织六厂的春风啊！”
“哈哈哈哈，那是，那是。”
秦晴一句话，让一众纺织厂的工人，听得心里美滋滋的。
“大家要是还有朋友要买拖把，明儿会放一批货在邓婶那，谁要买直接去邓婶家拿就行！”
第二批布已经运到了河东村，现在应该还有存货。
秦晴想着，把邓淑芬那作为一个销售点，回头再分她场地费，这倒是个不错的办法。
“行，我们就去找邓婶。”
众人笑声盈盈地应下。
许四方擦着汗走出来，“小秦？你怎么来了？”
“许科长，我来跟您再谈谈合作呀。”
秦晴脸上的笑容许四方只觉得似曾相识，他依稀记得，这丫头上次想要空手套白狼跟他买布的时候，就是这种像小狐狸一样的奸诈笑容！
“合作可以谈，你先别这么笑行不行？”
“行！”
秦晴这边跟许四方谈起了合作，说要去停自行车的方志伟，却离开纺织六厂，一拐弯来到西街的一处废品回收站。方志伟扫了一眼破矮民房里的一堆破烂，突然眼神一定，指着那几个破旧的铁疙瘩，沉声道。
“老板，这些我都要了，一共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