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南站在难得的冬日暖阳下,面前结冰的湖面,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他身旁是花溪城城主花溪。
花溪城很特别,这座城的城主只有一个名字,从这座城诞生至今,从未改换。
只能是女子,只能叫花溪,只能永远守着这一座城。
花溪城主,你特意邀我过来,该不会是看着你的湖发呆吧?郁南轻笑着靠近花溪。
这一任的花溪城主非常年轻,当然,那只是看上去,毕竟是金丹修者,外貌自然妍丽,身形娇小。
不过这一任花溪城主也才六十多岁,六十多岁,能修成金丹,又是个女子,在越州已经是非常难得了。
我在想有没有必要。花溪说话没头没尾的。
什么有没有必要?郁南听不明白,微微皱眉。
越州魁首要来了。花溪城主的话很奇怪。
你是说季微凉吗?她不是早就到南越了吗?花溪城主不至于现在才知道吧。郁南干笑,觉得这个女人太过古怪。
你怎么看?花溪看向郁南,满眼清澈,很认真地等着他回答。
季魁首来肯定是对我们都有好处的,不过如今赤虹界也快到了,我们还是小心一点的好。郁南斟酌着开口。
所以你不会和那些人打?花溪依旧近乎天真的那样看着郁南。
我已经把所有枣城内,仙息堂的人都处置了。郁南解释道。
那赤虹界呢?花溪追问。
既然有季魁首在,那赤虹界的问题,肯定交给季魁首处理啊!郁南假笑着,难不成你们花溪城还想对抗赤红界?
我们怎么想,与你何干?花溪城主一脸率真,我只是问一问而已。
你问我,我回答了你,我问你,你却……花溪城主,你这样不太好吧!郁南脸色已经不太好了,这位花溪城主,未免太不客气了!
为什么不好?你又打不过我,我叫你来问话,又不是让你问我话!花溪城主理所当然的说道。
……是小子无知了,竟不知道城主你是这样的人,早知道堂堂花溪城主,对其他的城主如此失礼,我就不该来了的。郁南已经直接垮下了脸。
那我应该对你怎么样呢?你的城主令怎么认主的,你以为我不知道吗?花溪城主咯咯笑着,我们花溪城虽然女人做城主,经常都不。管外面的事情,但是我们并不是傻子,你父亲为了给你换到赤红界的丹药,让你能够成为城主,所以和仙息堂做了交易,对吧?
……郁南神色凝重,当年的事情全是父亲一手安排的,按理说,所有知情的人都应该处理好了,这个女的是怎么知道的?!
你们该不会以为,世上真有不透风的墙吧?当初赤红界送了数百美人入枣城,那样大的动作,周围哪个城池不晓得?你的母亲不也是赤虹界的人吗?花溪城主双手往后一背,哪还有刚才的天真,分明是狡黠又老练。
花溪城主,我叫你一声城主是为尊重,不是让你胡言乱语,倚老卖老的。郁南已经黑了脸。
有个赤红界的母亲,让你觉得那么丢人吗吗?竟然连承认都不敢承认,啧啧啧,真是个糟糕的男人,做儿子糟糕,做城主也糟糕,连哄女人都不会哄,真是一无是处。花溪城主直摇头,一副对郁南失望透顶的模样。
你这老妇,休得胡言乱语!郁南气急败坏,但是就像这个女人说的,他打不过她,否则,郁南只怕早就出手了!
我要真是胡言乱语,你会这样惊慌失措吗?哈哈哈哈,你看你看,被我说中了,所以你才急了,你干嘛眼睛瞪的那么大?难
道瞪大一点眼睛你就能把我吃了吗?花溪城主笑得越发开心了,作为城主,她看这家伙早就不顺眼了。
你!无论如何,终究是我铲除了枣城中的仙息堂,便是你听到什么风言风语,也不该对我如此诋毁!郁南气的脸都红了,他只恨自己修为不够,不能亲自收拾这个家伙。
你处置那些人,是因为他们会和你争夺枣城的权势,你不会和赤红界对上,不是吗?能当上城主,哪怕她是个女子,她肯定也有城主该有的本事,若说当城主把自己当成什么都不懂,那何必还当什么城主!
你休要血口喷人!
是我血口喷人,还是你被我揭穿了,所以恼羞成怒。花溪城主晃了晃手中的玉铃铛,玉石清脆的响声,反而让郁南更加愤怒。
我是枣城的城主,我肯定只为枣城考虑!
枣城是越州的城池,没有越州哪里有什么早晨晚成的?花溪城主对他这种说辞嗤之以鼻,都是千年的狐狸,谁都别给谁玩这种聊斋,真当别人听不明白他的言外之意吗?
枣城就是枣城,况且就像我说的,越州魁首在此,越州的境况不需要你我担心。郁南还在嘴硬,他绝对不能承认,自己城主身份的任何污点。
唉,既没担当,也没本事,还没胆量,除了一张脸,一无所有,连修为都不是自己的,这样的你真可怜!花溪城主怜悯又嘲讽的看着郁南,莫要说是作为一个城主了,哪怕只说做一个修者,或者只是做一个人,你都不太够。
花溪城主,你这样未免欺人太甚!郁南彻底怒了,他甚至不明白,为什么这人会对他有如此大的恶意!
欺人太甚?我想问一下你,我们花溪城嫁过去的女子,现在在哪儿?你怎么不说一下当时的你们,是如何欺人太甚的?
当时是枣城被仙息堂把控,我也是无可奈何,对于你说的那些花溪城的女子,我也觉得很愧疚。郁南顿了顿,如今,我已将枣城内,所有仙息堂的人都已铲除干净了,也算为那些花溪城的女子报仇了,为何花溪城主你,反而对我恶言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