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只的唇紧闭着,目光看着他。
周津南再次递到她唇边:“喝下去。”
知只的唇抿的都快发白了,她还是没有张开。
周津南的手干脆直接将她的脸给捏住,动作相当的重,她一捏,知只感觉到疼,立马张开了双唇,而那些药汁在她张开嘴那一瞬间,全数都灌进了她的嘴里。
知只呜呜大叫,双手努力挥打着他,打的很用力,可是周津南没有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将那些药汁都灌进她嘴里后,知只直接将他手上的碗用力打掉。
瓷片的破碎声传来,一屋子的人不敢说话,杨助理在一旁看到这一幕至始至终都只是安静的站着。
而在打掉那只碗的知只,突然直接趴在病床边狠狠呕吐着,试图把还没到胃里去的汁水全都呕吐出,那些药水自然吐出了一大半,地下一堆的乌黑的汁水,就吐在周津南的脚边。
周津南盯着地下她吐出来的液体。
知只在吐完后,还想要自己吐干净些,她用手去掐喉咙。
可就在她去掐时,周津南一把将她的手给扯开,将她从床上扯了起来说:“够了,不要再吐了,你觉得你还能够吐出多少,等会还是要吃的。”
知只已经没有任何力气了,她双眼发黑的看着他,她不说一个字,可眼睛里的神色,已经表明了她不会要这个孩子的决心。
她直接将他的手给甩开,不屑于跟他说任何的话。
周津南看着她这幅模样,眉头紧皱也没再说话。
“你歇一会儿。”
他在病床边安静的陪着她坐着,而知只坐在那不断喘着气,可是才坐十分钟,周津南伸手,护工又端过来一碗药,知只目光看过去,接着她又死盯着周津南。
周津南接过那碗药后,用勺子搅拌着那些药汁,面色平静的说:“我说,无论你吐多少,总是要喝的,不想要自己这么痛苦,就好好把这碗药喝下去。”
知只的手不断紧捏,她死盯着周津南,而周津南再次捏住她的脸,将那碗药递到她唇边说:“喝下去吧。”
这一刻,知只终于爆发突然冲到周津南身上去撕扯他:“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周津南任由她撕扯着,只端着那碗药灌到她嘴里。
知只一边张嘴,一边闭嘴,她被药给呛住,那碗药在她的挣扎中,又一次摔碎在地下,而随着那碗药摔下去的,还有知只已经无力的身子。
周津南将她的身子往怀中紧紧扣住,知只整个身子趴在他身上,他的肩头。
知只在那痛苦的大哭,咳嗽。
周津南坐在那听着她的咳嗽声,哭声,眉头紧皱着,没有说话。
这已经是第二碗药了,杨助理这个时候才走了上去,到两人身边说:“周总,要不还是算了,先歇一歇。”
知只的脸色已经惨白,没有一丝的力气,趴在他肩膀上手臂开始垂着,开始一动不动。
周津南扣着她的身子很久,起身又直接将知只给打横抱起,接着将她虚软的身子小心翼翼放在了床上让她躺下。
知只连眼睛都是半睁着,不再有任何的声音。
周津南的手落在她脑袋上,对杨助理说:“再去端一些来。”
杨助理都于心不忍,可想了想,还是点头从病房离开,亲自去药房端药。
当杨助理将药端过来了后,躺在那的知只已经奄奄一息的感觉了没有半分的力气。
周津南将药从杨助理手上拿过,接着他坐在床边,这次是轻轻将她虚软的身子揽进了怀中,知只靠在他胸口,她人已经意识很模糊了,而周津南端着那碗药,往她嘴里一点一点沁着,让她将那碗药喝了下去。
知只哪里还有力气,只能任由那些药进她食道进她喉咙。
周津南用了好长一段时间让她将那碗药给喝完,当全部喝完后,周津南的手在她惨白的唇边擦拭着,擦拭的很缓慢,很仔细,很专注。
在擦拭完后,他将她抱在怀中,让她靠在他肩头,身子靠在他怀里,手在她后背轻轻替她抚着,试图让那些药平缓的进入她胃里,让她好受一点。
他温声问她:“舒服点吗?”
知只已经没有力气回答他了,对于他的话,也是没任何的反应靠在他怀中一动也不动,而周津南在她额头上轻轻印下一吻,说:“我知道你会恨我,也知道你恨我到了极限,可是没关系,酥酥,我等你,无论你要怎样我都等着你,但是先养好这个孩子可以?”
知只眼睛半睁着,到彻底的覆盖住,一滴泪从她眼角滑落。
周津南的手又去她眼角抚掉她的泪。
不知道过了多久,吃了药的知只终于在他怀中睡了过去,在她睡过去后,周津南也抱着她好一会儿,才彻底将她放在了床上,然后替她盖好了被子,他依旧没有急着走,而是坐在病床边安静的看着她,在确认她一时半会不会醒来后,这才轻轻起身从病房内离开。
杨助理在他出去后,也随之跟着一块儿出去,到外面后,周津南对身后的人说:“不管如何,这个孩子一定要保住,所以药也一定要让她喝,记住了。”
杨助理知道这个孩子的重要性,他郑重应答:“您放心吧,我会让知小姐喝下去的。”
周津南点头说:“你先看着她,有什么事情给我电话。”
杨助理应答。
周津南在病房门口站了一会儿,这才从病房门口离去。
安老夫人这边完全放心不下知只,所以在从医院离开后,就去周家找周正清了。
在到周家后,肖云蓉相当客气的招待了安老夫人,可安老夫人对肖云蓉也只不过是表面客气,因为她很清楚她现在这么客气对待她是因为什么,她只说她要见周正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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