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不长眼的女人不小心将咖啡倒在了沈总身上。”
厉南浔说话向来都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但从她的话里可以听出。
那个不小心,肯定是故意的。
宋柒年点了点头,抱着衣服有些忐忑地走进了房间。
房门又被厉南浔从外面关上,她看着紧闭的房门,转身一步步走了进去。
房间很大很豪华,还是个套间,宋柒年找了一下都没找到沈池宴。
直到听到浴室里淅淅沥沥的水声,她才意识到沈池宴竟然在洗澡。
是放下衣服直接离开?
还是敲门告知沈池宴一声?
就在宋柒年无比纠结的时候,沈池宴性感的声音透过浴室门传进了她的耳朵里,“进来!”
进来?
他脚步那么轻,他怎么知道她来了?
脑袋里虽然有些疑惑,身体却已经下意识地靠近了浴室。
越靠近浴室,宋柒年的心就跳得越快。
沈池宴不是在洗澡吗?让她进去干什么?
难不成是要帮他搓背吗?
脚步沉重地走到浴室门口,犹豫着要不要敲门的声音,沈池宴许是有些不耐烦,直接打开了门。
宋柒年还没来得及看清什么,人就被一个大力拽了进去。
宋柒年惊了一下,就落入了一个滚烫的怀抱里。
她的第一反应是浴室里好热!
沈池宴不知道开了多少度的水,水汽氤氲,伸手不见五指,而沈池宴的身体更是热得像发烧了四十度。
下一秒,她的嘴唇被狠狠地封住,衣衫尽落。
等一切都结束的时候,宋柒年像是跑了一个马拉松似的,浑身酸软,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
她就那么被沈池宴丢在浴室里,瘫坐在地上急喘气。
而沈池宴已经离开了浴室。
身上哪哪都痛,到处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迹。
宋柒年发现,沈池宴在那种事上,非常热衷在她身上留下痕迹,那感觉就跟小狗圈地盘一样。
两人全程无交流,宋柒年无法说话,沈池宴则是不屑跟她说话。
就在这时,一个手提袋从外面扔进了浴室,紧接着,沈池宴清冷的声音响了起来。
“给你三分钟时间,换上袋子里面的衣服后出来。”
宋柒年从浴室出去的时候,沈池宴正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他手里拿着一根烟,看不清表情。
宋柒年犹豫了一下,朝沈池宴走了过去。
她人刚走过去,沈池宴突然出手,按着她的脖子将她抵在了落地窗上。
二十八层高的楼,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宋柒年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宋柒年有些恐高,她感觉自己快要掉下去了,下意识地用双手抵住了玻璃。
“宋柒年,你说我要是把你从这里推下去,你会直接摔成肉泥,还是会侥幸活下来,变成一个植物人?”
沈池宴的声音没有丝毫温度,他的手劲儿很大,杀意很重,宋柒年毫不怀疑他会杀了自己。
这男人,前一秒还在跟她肌肤相贴,这一秒竟然想杀了她!
内心巨大的恐慌让宋柒年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她的胸口更是疼得喘不过气来。
沈池宴性感好看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弧度,他一松手,宋柒年就双腿发软倒在了地上。
沈池宴居高临下地睨着他,声音不带一丝温度,“这就怕了?下次装记得装像一点。”
宋柒年抬眸看向了沈池宴,就看到了他一个冷漠疏离的背影。
“我待会儿要去参加一个宴会,你跟我一起去。”
宋柒年还没从刚刚的失重感中缓过来,沈池宴已经拿起领带,朝她冷冷道:“愣着干什么?还不滚起来给我系领带。”
宋柒年咬了咬牙,颤颤巍巍地起身走到了沈池宴面前。
她心有余悸,手还在抖。
即便装得再镇定,手还是出卖了她。
她从沈池宴手里接过领带,垫着脚尖给沈池宴系领带。
然而,她只有一米六三的身高,而沈池宴有一米八八,两人身高差太多,她就算是垫着脚尖,双手也环不过沈池宴的脖子。
沈池宴丝毫没有要迁就他的意思,宋柒年也不敢让他低头,便搬了一个凳子,打算踩在凳子上给沈池宴系领带。
她刚将凳子放在沈池宴面前,沈池宴突然冷着脸一脚踹翻了凳子,宋柒年被吓了一跳,下一秒,就被沈池宴拎起来放在了书桌子上。
“矮成你这样,也是人类繁衍的奇迹了,快点,耽误了我时间,我让你好看。”
书桌比较高,宋柒年坐在上面就能够到沈池宴的脖子。
她拿着领带小心翼翼地在沈池宴的脖子上绕了一圈,然后细心地系结。
两人挨得很近,宋柒年都能闻得到沈池宴身上清洌好闻的味道,想到刚刚浴室里发生的一幕,绯色渐渐爬上了她的双颊。
她不敢看沈池宴的脸,但能感觉到他那双幽暗冰冷的双眸一直盯着她,压迫感十足。
“知道这条领带是谁送我的吗?”
沈池宴的声音突然从头顶传进了耳朵里,他的呼吸喷洒下来,宋柒年的脸更热了。
“这是我十八岁成人礼的时候,秋秋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宋柒年系着领带的手微微一顿,随即又继续手上的动作。
他让她系林秋彤送给他的领带,真是往她心口最软的地方下刀子。
“如果不是你父亲,这条领带就该是秋秋亲自给我系上。”
说话间,沈池宴一把捏着宋柒年的下巴,强迫她抬眸看着他,他修长的手指摸索着宋柒年粉嫩柔滑的小脸,动作和神情称得上温柔,嘴里说出的话却相当伤人。
“我要你不过是为了发泄**,你父亲是罪人,你也是个罪人,别生出不该有的妄想!”
宋柒年紧紧地咬着唇,红润的脸颊一点点变白。
别生出不该有的妄想吗?
可她已经生了啊,该怎么办呢?
看着宋柒年有些委屈的小脸,沈池宴没由来的一阵烦躁。
见她如白玉般的贝齿咬着红润的双唇,他如墨的眸子一暗,一股邪火又涌了上来。
他烦躁地甩开宋柒年的下巴,不耐烦道:“系个领带需要这么久吗?”
宋柒年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当初,为了当一个合格的私人秘书,宋柒年特意学了好几种打领带的方法,也练习了很久。
领带一系好,沈池宴就转身离开,无情又决绝。
沈池宴说要带宋柒年参加一个宴会。
到了现场,宋柒年才知道今天是林秋彤爸爸林兴安五十岁的寿宴。
怪不得沈池宴会特意戴上林秋彤送他的那条领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