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两人的每一次接吻,都是沈池宴主导的。
这次,宋柒年主动吻沈池宴,沈池宴不回应也不拒绝,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整个人紧张不已,心都快要跳出胸腔外了。
沈池宴嘲讽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这就完了?我平时是这么吻你的?”
宋柒年的小脸一下子涨得老红。
她不知道沈池宴今天受了什么刺激,非要她主动吻他,但既然有这么好的机会,她自然不会放过。
于是,她学着沈池宴的样子,先用舌尖描绘了一下他的唇形,随后轻轻地吮了吮他柔软的唇瓣。
沈池宴眼神一暗,许是等不及宋柒年按照步骤吻他,他一把捏住宋柒年的下巴,“张嘴。”
他的声音低沉性感,宋柒年被他蛊惑,乖乖地张开了嘴。
然后,沈时宴的唇舌就霸道地压了下来,夺走了她嘴里的空气。
她被吻得云里雾里,感觉到一直微凉的手触碰她的身体,她轻轻地一颤,立刻按住了他的手。
不行,这里是客厅,张巧巧万一出来怎么办?
“放心,张巧巧是个有眼力劲儿的人,不会打扰我们!”
宋柒年:“……”
沈池宴察觉到自己对宋柒年的占有欲后,好几天忍着没碰宋柒年。
今晚,他不知道是被管明旭刺激了,还是酒精的作用,回家看到宋柒年的那一刻,他什么都不想做,就想抱着她,狠狠地抱她。
禁欲了好几天的沈池宴,就跟脱了缰的野马一样,拉着宋柒年从客厅到厨房,喝了水后,又抱着宋柒年回了浴室。
期间,宋柒年一直胆战心惊,生怕张巧巧看到两人,那样的话,她今后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张巧巧了。
好在,张巧巧可能睡得太死了,沈池宴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张巧巧都没醒来。
其实,张巧巧在沈池宴回来的时候就醒了,她刚打开门想出来看看,就看到沈池宴把宋柒年压在沙发上啃。
为了不打扰二人,她又立刻回到房间,心有余悸地打开了一部爱情片。
默默地为别人的爱情当柠檬精。
一整晚的时间,宋柒年都没合过眼,直到天边亮起了鱼肚白,沈池宴才罢休。
等宋柒年再次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空了。
她看了眼时间,已经是中午十一点了。
她快速起床准备去公司的时候,在客厅的沙发上看到了穿戴整齐的沈池宴。
他竟然还没走?
沈池宴也看到了宋柒年,宋柒年明明跟平时一样,穿着黑色的职业装,可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撕了她的衣服。
那一瞬间,贺高旻的话突然窜进了他的脑海里。
无论睡多少次,一看到她就想扑倒!
这就是喜欢?
呵……怎么可能?
其他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他可不是!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吃早饭!”
宋柒年有些懵,沈池宴这是在等她吗?
来不及多想,她快速去餐厅吃了早饭。
两人离开的时候,沈池宴看着张巧巧说道:“待会儿让人把家里的沙发换了。”
张巧巧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嗯?沙发怎么了?”
沈池宴讳莫如深地看了宋柒年一眼,“有人嫌硬!”
宋柒年的脸刷一下子就红了,她昨晚是觉得沙发太硬不舒服,但她都没有表达,他怎么知道?
还有,换沙发就换沙发,为什么一定要加后面那句话!
啊啊啊啊啊,简直丢死人了。
张巧巧也像是瞬间明白了什么,捂着嘴笑了笑,“好的,我一会儿就让人换一个又大又软的沙发回来。”
宋柒年:“……”
……
回到公司的时候,宋柒年都觉得昨晚跟今天早上的一切,像是在做梦一样。
沈池宴怎么会突然那么温柔?
难道是因为太生气,所以改变了策略,想用对她好来说服她跟他离婚吗?
宋柒年没有想太多,因为股东大会开始了。
厉南浔在的话,任何会议都是她陪着沈池宴参加,宋柒年只负责端茶倒水。
她不知道今天的会议都聊了什么,反正会议结束,等大家都出来时,脸色都很不好看。
尤其是沈正明,把不高兴都挂在了脸上。
沈奇文也是。
往常,沈奇文每次看到宋柒年的时候,总会要在言语上占占她的便宜,今天跟着沈正明出来的时候,脸色相当差。
见大家都出来的差不多,宋柒年往会议室看了一眼,沈池宴的脸色倒还算正常。
看样子,是沈池宴把沈正明父子给气到了。
事实也确实如此。
新铁路线的项目,是沈正明从沈池宴手里要过去的,但一个铁路线的建成,需要一百二十亿的资金。
沈正明今天跟沈池宴提钱,沈池宴以近期鼎盛集团财务紧缺,还要分拨给其他项目为由,只拨了六十亿,其余的钱让沈正明自己想办法融资或者找人投资。
其实身为鼎盛集团的总裁,沈池宴这做法没有错,毕竟,集团旗下不是只有一个新铁路线的项目,他要统筹集团所有的项目,不能把所有的资金都砸在一个项目上。
可在沈正明看来,沈池宴分明就是给他难堪。
一回到办公室,沈正明就发了很大的火。
“毛都没长齐的臭小子,真以为整个鼎盛集团是他沈池宴一个人的吗?当初老爷子去世的时候,要不是我生病入院,他爸能接手鼎盛集团吗?现在倒好,我需要一点资金,还要看他的脸色。”
沈奇文对于沈正明发火的样子,像是早已习惯,淡淡地开口,“为今之计还是要解决资金的问题,我待会儿去约各大银行的行长谈谈,看看能贷到多少,其余的再找其他投资方投资一点,应该还是可以凑够的。”
“凑?凑够又如何?这个项目被他压着打,往后的项目,还不是要憋屈,难道要憋屈一辈子吗?”
沈奇文的眸子微微一闪,“那爸的意思是?”
“哼……之前我还念及叔侄之情,可他既然对我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
说着,沈正明拍了拍沈奇文的肩膀,“奇文,你给我记住,只有坐在金字塔的顶端,才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你是我唯一的儿子,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沈奇文垂眸,眼底闪过一丝寒光,“我都听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