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可钦是真的希望沈池宴能和宋柒年在一起,她一直以为沈池宴至少是有一点喜欢宋柒年的,事实证明,是她眼瞎了。
不对,眼瞎的是她这个哥哥!
沈池宴放着这么好的宋柒年不要,非要跟林秋彤那个表里不一的女人在一起!
高昆仑立刻开口,“钦钦小姐,五爷和少夫人还没离婚呢!”
沈可钦一下子懵逼了,“啊?没离婚?什么情况?”
“离了但又完全没离,还有一个月的冷静期呢。”
高昆仑也不想让宋柒年和沈池宴离婚,疯狂地暗示沈可钦,让沈可钦想个办法,在这一个月的冷静期里,让沈池宴和宋柒年回心转意,不要离婚。
沈可钦了然地点头,紧接着轻哼了一声,“冷静期又怎么样,过了就不离了吗?哼,你和林秋彤做了那样的事,别说年年了,我都……哼,我是不可能帮你的!”
沈可钦转身就要离开,被沈池宴从后面揪住了衣领,“管好你自己就行,少管我和宋柒年的事!”
另一边,宋柒年在餐厅里等了又等,迟迟不见沈可钦过来,就有些急了。
钦钦好歹是沈池宴的妹妹,沈池宴应该不会对她怎么样吧?
她拿出手机刚要给沈可钦发消息的时候,对面突然坐了一个人。
她抬眸一看,呼吸差点停止。
沈池宴,他怎么来这儿了?钦钦呢?
就在宋柒年头脑风暴的时候,沈池宴正在打量她。
这个女人穿着一件很显身材的黄色吊带长裙,披着一件白色的镂空披肩,黑长直的头发,被弄成了栗色的卷发,比原先的她好像多了一丝成熟。
呵……为了来找下一任,她竟然还弄了头发,化了精致的妆容。
不是说女为悦己者容吗?以前怎么没看到她往眼皮上贴这种bulingbuling的东西。
想到这里,沈池宴的脸色越发阴沉,嘴里情不自禁地说出了恶毒的话,“我倒是小看了你,昨天还表现出一副很伤心的样子,今天就怂恿钦钦给你找男朋友,倒是很会无缝衔接。”
每次从沈池宴嘴里听到这样的话,宋柒年的心都会很难受,这次也不例外,但比起之前的焦急的解释,这次她并不打算跟沈池宴解释什么,起身直接离开。
“站住!”
沈池宴清冷的声音在后面响了起来。
宋柒年停下了脚步,但没有回头看他。
“在没有拿到离婚证之前,你宋柒年还是我沈池宴的妻子,就算再急着找男人,不至于连一个月都等不了。”
宋柒年气得不轻,不想再看到沈池宴,从他嘴里听到伤人的话就离开了餐厅。
刚出门口,手机就响了起来。
宋柒年拿起来一看,是沈可钦发来的微信。
“年年,我哥没把你怎么样吧?”
“嗯,你呢?”
“我没事,就是我接下来一个月可能就见不到你了。”
“怎么了?”
“沈池宴那个王八蛋,变着法地跟我爸爸说了我一堆坏话,我又被我爸爸关禁闭了。”
怕宋柒年担心,她又发了一条语音过来。
“你别担心我,我爸就是个面冷心热的人,过两天我说几句好话,再加上我妈和我哥都会帮我,他肯定会把我放出去的,等我出去,我又是一条好汉!”
宋柒年被沈可钦的乐观惹笑了,是了,人生不如意十有**,要做的就是活好当下。
这时,有个男人走了过来,“你好,这是我的名片……”
沈池宴透过窗户看到宋柒年轮番被几个男人搭讪,脸色相当恐怖。
周一早上,鼎盛集团都处在低气压当中,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自家总裁心情相当差。
只要是进去过总裁办公室的人,都是灰头土脸的出来,不用想都知道是被骂了。
宋柒年一大早去了鼎盛集团,她想了整整两天,还是决定辞职。
当初进入鼎盛集团工作,都是为了他。
现在两人都离婚了,没必要再天天见面了,省得沈池宴心烦,她也怕自己心乱。
宋柒年到十八楼的时候,沈池宴的办公室里有人,她直接将辞职信交给了厉南浔,笑着比划,“厉秘书,等沈总不忙的时候,麻烦你把这个交给沈总。”
厉南浔看到辞职信的时候,愣了一下。
“宋小姐要辞职?”
宋柒年点了点头。
“为什么?”
在鼎盛集团的这些日子,厉南浔帮了自己不少,宋柒年也不想对她藏着掖着,免得厉南浔以为她还是沈池宴的妻子,万一在沈池宴面前说错话被骂就不好了。
“我和沈池宴离婚了。”
厉南浔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一直知道自家总裁喜欢的人是林秋彤,也清楚的知道沈池宴和宋柒年迟早会离婚,可还是有些惋惜。
“保重。”
“谢谢。”
宋柒年在公司没有太多的东西,稍稍收拾一下就行了。
离开的时候,她想去跟苗子爱告个别。
“年年……”
苗子爱看到宋柒年的时候还挺激动的,“诶,上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我给你发消息你没回,我又不知道你住哪儿,可担心死我了。你不知道那天沈总离开的时候脸色有多恐怖,我都吓傻了。”
一提到沈池宴,苗子爱就心有余悸,“我不过是就是让他今后不要再插足你和沈总经理的感情,他就发那么大的火,还差点掐死我。”
很多事情,只要一步错,就会步步错。
就像苗子爱当初误会她和沈奇文是夫妻,她又没法跟她解释的时候,就注定了很多事情。
“我还以为他会把我辞退,担心了整整两天,没想到他竟然还让我主导策划鼎盛集团周年庆的事。你说,这时什么意思啊?”
宋柒年叹了一口气,将苗子爱拉到一旁后,将自己和沈池宴以及沈奇文的关系都告诉了苗子爱。
苗子爱听完之后震惊了,“天呐,那我岂不是乱点鸳鸯谱,害惨你了吗?”
宋柒年摇了摇头,缓缓比划,“我和沈池宴离婚是没法避免的,只是因为他不爱我,而我也死心了,跟其他人没有任何关系。”
话虽如此,提起来的时候,胸口还是会隐隐作痛。
“真的离了?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吗?”
宋柒年坚定地摇了摇头,“没有。”
之前她还一直幻想沈池宴会爱上她,现在她不幻想了,也不会再爱沈池宴了。
爱上一个人容易,忘掉一个人估计也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