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外早已是剑拔弩张,傅佑霆擅闯天牢也就算了,现在竟然敢把钦犯云瑾带出来,就算他是位高权重的摄政王,此举也太过目无法纪。
王府统领王铭扛着一把大刀,听到身后脚步声看了一眼,粗声粗气地说:“殿下你先走,这帮兔崽子就交给我。”
杨修烨正领着人站在门口,看着阔步走出的傅佑霆,目光落在他怀里的那个身影上。
虽然蜷缩在傅佑霆怀中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但是杨修烨不用想也知道这是谁。
眯了眯眼冷声道:“摄政王,云家尚未脱罪,你此举难道是想劫狱吗?”
傅佑霆还在走着,根本就没有因为他的出现让脚步有半步停顿。
偏偏所过之处没人敢拦他,就算是手持长刀的禁军,在看到这位煞神也没人敢上前一步,竟自动给他让出了一条道来。
杨修烨眼看他就要走出天牢,直接一步站到了面前挡住去路,“傅佑霆,你难道是想反了不成!”
“让开。”
傅佑霆抬眸,赤红的双眼也是让杨修烨怔了一下,但他也不是被吓大的,正了正神色打算义正言辞地和这个人理论一番。
“摄政王眼中难道没有王法了?竟敢——”
他的话还没说完,然后就在所有人震惊的眼神中被摄政王一脚踹在胸口上,顿时凌空飞了出去,直接摔下了高高的台阶!
养尊处优的成阳世子哪里受得住傅佑霆这一脚,顿时口鼻出血,摔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贵公子的形象荡然无存。
“王法?你可以进去看看张嗣元,再来找本王要王法。”
这是傅佑霆留下的话,带着雷霆万钧的迫人气势,再无人敢拦。
立雪院中郎中是早就在等着的,只是等看到云瑾的症状之后也是连连摇头,“殿下恕罪,此种腌臜药物说起来并非毒物,所以难以调配解药,只能靠硬撑,或者,纾解.....”
此时纱帘后的云瑾只觉得自己整个人就好像被万蚁噬心,要不是她拼命咬紧下唇,靠着痛苦让自己保持一点清醒的话,她会忍不住自己把衣服扯开。
“有没有什么药,能让人安定下来,或者安神香有没有用?”
老郎中摇摇头,这种东西平时就是防不胜防的,哪有那么容易说解就解。
知道了答案,傅佑霆反而平静了。
“知道了,张齐,把人带下去。”
张齐自然明白殿下的意思,出去将整个立雪院的暗卫明卫都遣散,自己则亲自守在院外。
等室内没人了,云瑾难以忍受的嘤咛更加清晰,傅佑霆挑开纱帘的时候,就看到她红着眼睛咬着被子,绯红的脸上全是泪痕。
“阿瑾,把手松开。”
傅佑霆心疼地去掰她的手,才发现她紧握的双拳指甲已经扎破了手心,有丝丝血迹渗透出来,她只能通过这种自残的方式来让自己保持微弱的冷静。
傅佑霆看她这样,突然就站起身来开始解自己的衣服,动作四平八稳,根本不见丝毫的**。
不消片刻男人魁梧的身躯已经落在云瑾眼中,屋内再昏暗的光线,也能让人清楚地看到他胸腹间让人脸红心跳的块垒。
这个场景落在此时的云瑾的眼中就是极大的刺激,她本就在失控边缘的理智完全决堤了,只剩下本能的渴望。
所以等傅佑霆触碰到她身体的时候,带起来的酥麻战栗差点要了她的命。
“傅,佑霆,不要用这种,你出去!”
云瑾几乎是哭着说出这句话,却发现根本无法阻止这个男人,暗色的纱帘被放下,遮挡了午后的光线,却还是无法让云瑾不害怕这件事。
她喜欢傅佑霆,是干干净净的喜欢,但是她不想他们之间每次都要因为这种原因交媾。
“云瑾,本王本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你的身子早就是我的,现在能用这种方式解决,何必过多麻烦。”
他的声音很冷静也很强势,冷峻的脸上更是没有一丝表情,就像一个恶人该有的样子。
云瑾的挣扎终于也没能改变什么,片刻之后隐秘的哭声渐渐从厚重的床帐中流泄出来,伴随着男人的低喘和轻声安抚,一直持续了整个下午。
张齐守在立雪院外,其间裕太妃果然忧心忡忡地来过,问起天牢劫狱的事情。
傅佑霆直接从天牢将云家罪臣带走,还杀了伯爵府公子,打伤成阳世子杨修烨。
每一件都是捅破天的大事,可偏偏此时这方院落无人能打扰。
王铭亲自带人守在摄政王府外,别说是前来兴师问罪的世家,就是皇帝的禁军来了,也没能踏入半步。
“太妃娘娘,殿下有令,任何人不得靠近立雪院,您请回宫吧。”
一向好说话的张齐今天的态度也是异常冷硬坚决,任由太妃陈氏和柳若仪如何威逼利诱都不为所动。
陈氏无奈,只能愤愤地去正殿等。
“太妃,我听说今天的事情是因云家那世子而起,殿下是为了救云瑾才如此冲动的。”
柳若仪说着,她明明得到消息殿下把云瑾带回了王府,现在两人又躲在立雪院中,外面守着个张齐谁也不让进,不有点猫腻她打死也不会信!
“又是这个云瑾!”
陈氏愤怒地拍打着步辇,她的儿子,三番五次因为这个云家涉险,现在更是因为救云瑾擅闯天牢,还杀了世家子弟。
看看现在那些聚在王府外面讨说法的世家,她简直不敢想象,这些荒唐的事情都是自己那个老成持重的儿子会做出来的。
肯定是受了那个狐媚妖物的蛊惑!
陈氏越想越气,冷声道:“本宫就在这等,等他忙完,今天就要看看这妖物是怎么把佑儿迷成这样的!”
直到掌灯时分,立雪院中的动静才渐渐停了。
傅佑霆亲了亲怀中人汗湿的额头,云瑾早就体力不支,声音是早就哭哑的,只能攀着他精壮的肩膀任他施为,此时**初歇,人早已经沉沉睡去。
借着床帐中夜明珠清幽的光线,傅佑霆看着这个刚刚和他有了亲密事的女子。
事后的红潮还未散去,让她本就清丽绝色的面容平添了更多摄人心魄的妩媚,傅佑霆不禁有些担心,这样下去她还能怎样遮掩女儿身。
自上次之后,她身体上的某些特征越发明显,傅佑霆看了看枕边那些厚厚的裹胸布,如此明显的形态,除非是瞎子,几次之后她眉眼间的媚色只怕更加难以掩饰。
他不想云瑾如此辛苦,要是按他的意思,干脆就换了身份嫁到他身边来,那她就是自己名正言顺的王妃,无人敢置喙什么。
可是他又很害怕,害怕这一切都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他其实到现在都看不明白云瑾对他到底是什么态度,以前他从不敢奢求那个风采无双的云世子会多看他一眼,他以为云瑾的感情是对傅长策的。
但是在他最辛苦的那几年,偏偏又是这个人在背后帮他,甚至不惜自毁前程替他求情。
在云瑾把他感动之后,这个女人又狠心将他推入地狱,设计陷害他,想置他于死地。
所以到现在他都看不明白这个女人的心,也不敢去问她,到底有没有一点,哪怕是一点,喜欢自己?
可他怕得不到自己期待的答案,怕自取其辱,又怕云瑾为了所谓的局势故意骗他。
所以他没问,所以就算他得到了云瑾的身体,和她有了放纵的两次,他也不敢自信地将这个女人定义为自己的。
在云瑾这里,他就是这样一个色厉内荏的人,一边霸道地对她,一边又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如此卑微。
缓缓起身,傅佑霆将被褥重新掖好,才抬手从衣架上拿过自己的里衣,走进了一旁的浴房。
“殿下,太妃娘娘下午过来了,在正殿等您。”
立雪院外,当张齐终于看到自家殿下出来的时候,赶忙上去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大致都说了一下,最后把陈氏的来意说了一下。
“嗯,知道了。”
傅佑霆点头,张齐这才敏锐地发现殿下的声音更加低哑淳厚,不由得想起这整个下午始终紧闭的房门。
里面发生了什么他顿时清楚明白起来,竟然这么久!意识到这个的时候,连他这样忠心耿耿的下属脸色都有些不自然起来。
傅佑霆却是已经重新吩咐了一句,“准备一碗药性温和的避子药,”
迟疑了一下,他接着说,“加点糖。”
张齐领命了,只是心里又迷惑起来,这避子药给谁喝的不言而喻,但是殿下既然和人家有了那种事,年纪也老大不小了,为何不留子嗣?
他是能够看得出来殿下对云世子不同寻常的感情的,所以这赐药又显得没头没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