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岁告诉自己别生气,因为一个疯子气坏了自己不划算。
陆今泽却开始得寸进尺,直接搂住她的腰,强势的将她扶了起来。
“该休息了,我送你回房间。”
江岁挣扎了一下,“我自己可以回去,不用你黄鼠狼给鸡拜年。”
陆今泽没生气反而笑了起来,手在她腰间暧昧的移动,“对,我就是不安好心,在不听话就吃了你。”
江岁忍不住爆粗口,“你t的有病吧一天天喜怒无常的,我是你养的宠物吗,心情好的时候逗一下,心情不好的时候扔到一边。”
陆今泽抬手配合的摸摸她的头,“乖…”
合着是真把她当猫养了。
看着她生气炸毛的样子,陆今泽眼里有了笑意,他喜欢看她活力四射的样子哪怕是生气,最讨厌她死气沉沉不说话。
“放开我。”江岁不客气的给了他一拐子。
陆今泽痛的嘶了一声放开了手,“看起来你恢复的不错,动起手来一如既往的有力。”
江岁转身就走,和他这种听不懂人话的人多说一个字,都是浪费表情。
这一晚,还算平安无事。
江岁久违的做了噩梦,梦里她被大尾巴狼追着跑。
跑着跑着摔了一跤,被狼一口吃掉了。
她满头冷汗的从梦里醒来,看了眼手机凌晨五点。
她坐起来靠在床上缓了一会儿,等心跳慢慢平稳,已经毫无睡意。
江岁想了一会儿干脆从床上爬了起来,换了一身运动服,准备出去外面看日出。
结果刚走到院子里,夏桑回头笑着和她打招呼,“早上好。”
有那么一瞬间江岁以为自己大清早的见鬼了。
夏桑驾驶着轮椅靠近她,“你也起来看日出吗?”
“看来我们的眼光和爱好出奇的一致,所以爱上了同一个男人。”
江岁,“你是你,我是我,谁和你我们了?”
夏桑也不生气,而是微笑着道,“说好的一个月,今天是最后一天了,你要失信吗?”
江岁翻了个白眼,打心里觉得陆今泽和夏桑绝配。
都一样的喜欢威胁人。
江岁在一旁的秋千上坐下,“我什么都没有答应过你,至于潇宝的事情你大可以告诉陆今泽。”
“你以为我不敢?”
江岁轻笑一声,“咋就是说有没有可能,潇宝就是陆今泽的女儿…”
夏桑立马笑不出来了,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不可能是今泽的女儿,时间对不上。”
那孩子是在江岁还在精神病院的时候出生的,按时间线很大可能是顾南风的女儿。
毕竟江岁在被送去精神病院之前,一直和顾南风关系匪浅。
江岁半真半假的道,“你猜我和陆今泽什么时候认识的…”
桑夏一下陷入了沉思,以往的疑惑再次扶上心头。
刚想问些什么,江岁已经走到外面去了。
江岁在外面找了个角落坐着,安静的等待着日出。
陆今泽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过来了,站在她身后一步的地方,安静的看着她。
他强大的存在感,江岁不用回头都能感觉到。
江岁,“你走错地方了,夏桑在院子里。”
陆今泽在她旁边坐下,“我知道。”
“那你还不进去。”
“我现在比较想待在你身边。”
“你还真是渣…”
渣男无所畏惧的,光明正大的,理直气壮的坐在她旁边。
大早上的江岁不想和他吵架破坏心情,只当他是一只呱呱叫的癞蛤蟆,不给他一点眼神。
很快太阳慢慢升起,照亮整个山间。
陆今泽转头看着江岁,这一刻她的眼睛里仿佛有光。
初升的太阳照在她脸上,让她美的有些不真实。
陆今泽喉结滚动了一下,慢慢向她靠近,伸手扣住了她的下巴。
强势的吻了上去,和想象里一样的甜美。
江岁双手捶打着他想推开他。
陆今泽却紧紧按住了她的后脑勺,吻的越来越深。
他们身后的夏桑坐在轮椅上安静的看着这一幕,眼睛里闪烁着疯狂的恨意,用力的将自己的嘴唇咬破。
“江岁,是你逼我的。”
“我也不想毁了你的……”
等一吻结束,夏桑已经离开。
江岁用力的擦着自己的嘴巴,“恶心。”
陆今泽掐住她的下巴,“擦吧,擦干净了我再亲。”
江岁告诉自己,就当被狗咬了一口,她总不能咬回去。
陆今泽站了起来向她伸出手,“今天是你该去医院拆线的日子。”
江岁无视掉他的手,抓着一旁的树枝慢慢站起来,“等会儿,楚慕会送我去。”
陆今泽眯了眯眼睛,“我还没死,轮不到他。”
他打量了一眼江岁,穿的是一身白色的运动服,就这样出门也没有任何的问题。
他猝不及防的一下将江岁抗了起来,“现在开车出去吃个早饭,再去医院拆线刚刚好。”
“放我下来!”
无论江岁怎么踢打,陆今泽都不松手。
很快把她抗到了一旁的停车场,打开车门直接将她塞了进去。
陆今泽在江岁的咒骂声中开着车上出山了,甚至看着骂骂咧咧的江岁,心情愉悦的道,“继续骂,骂的挺好听的。”
江岁严重怀疑他是个抖受虐狂。
反正也要去拆线,就把他当免费司机用好了。
从昨晚到现在,陆今泽已经扮演了很多角色了。
民宿里早餐已经摆好了,迟迟等不到两人。
楚慕摸了摸肚子,“我去叫姐姐。”
夏桑苦笑,“她不在房间,你不用去叫了。”
楚慕防备的看着她,“你怎么知道?”
夏桑苦涩的开口,“她一大早就和今泽看日出去了…”
可惜这里没有人吃她这一套,也没有人安慰她。
南雅客气的对温予道,“麻烦温助理打个电话让他们回来吃饭。”
温予走到一旁去打电话,表情怪异的回来,“陆总说,他带岁岁去医院拆线了,我们吃就是,不用管他们。”
楚慕第一个坐不住,一下蹦了起来,“不行,我要去找他们,他在欺负姐姐怎么办。”
南雅拉住了他,“吃了饭再说,他是送岁岁去拆线的,还不至于丧心病狂到再次对她动手。”
楚慕勉强被安抚住,至于夏桑在想什么,这里没有人关心。
她也难得的十分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