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落快愁死了,陆今泽的出招方式出其不意,“你打算怎么办?”
江岁自爆自弃的瘫在沙发上,“凉拌。”
她深刻的怀疑陆今泽是不是脑子有病,为什么要逼她回去。
江岁按时服药,认真看书,耐心的等着陆今泽再次上门。
陆今泽也没让她等太久,第三天的午后,带着一束玫瑰上门了。
“送你的。”
江岁若无其事的接过,“随便坐。”
拿着花进了茶水间,在出来的时候端了咖啡和点心,亲自放在了陆今泽的左手边。
她太过于平静,以至于陆今泽怀疑理莎夫人到底有没有行动。
江岁懒洋洋的靠在沙发上,“说吧,你到底想要什么。”
陆今泽脱口而出,“我要你…”
我要你爱我…
他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因为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我要你跟我回去,履行婚约。”
江岁无法理解,事到如今他怎么敢理直气壮的说出这句话。
“不好意思,我没有自虐倾向。”
陆今泽皱眉,“你是因为夏桑的事情生气了吗,我保证不会有下一次了?”
江岁沉默片刻,“不是。”
那只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太多的失望累积在一起,最终对他不在有期待,也不想继续耗着了。
先自爱而后爱人,她不想没有尊严没有底线的去爱他。
在好的人,在深的爱,都不值得她作践伤害自己。
“那你又为什么一定要我回去履行婚约?”江岁反问,把问题丢会给他。
陆今泽陷入了沉思,似乎这是一个极其难回答的问题。
江岁也不催,她低头玩着手里的抱枕,耐心等待。
“关于商场的合作方案已经敲定了,资金已经入场了,如果拿不到地皮的话,我会损失惨重,这是你当初答应了的事情,所以你有责任要对这件事情负责。”
陆今泽说的理直气壮,仿佛做错事情的人是江岁。
“而且我答应过你的一定会做到,共赢不好吗,你已经是成年人了,我觉得你擅自离开的决定很任性。”
陆今泽像是一瞬间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不自觉的用生意场上,谈判的那套话术来对付她。
江岁讽刺一笑,“说的真好,需要我给你鼓掌吗?”
江岁垂下了眼眸,要和她谈利益是吧。
那他们就好好谈。
“那些东西本来就是我外祖父留给我的,所以属于我在正常不过。”江岁冷静的和他谈判,“现在是你求着我回去结婚,所以你要在补偿我别的才行。”
陆今泽轻笑了一声,“你留在这里,只会成为别人的麻烦。”
“我可以去别的地方,没有你的地方。”江岁冷笑。
陆今泽眼神里闪过戾气,“江岁别激怒我,要是我真心想收拾你,我有的是办法。”
江岁当然知道了,她在他面前毫无还手之力。
既然必须走,那也要说清楚再走。
“履行婚约可以,为期三月。”江岁提出条件。
陆今泽靠在沙发上,像只随时要出击的狮子,气势慑人,“不可能,时间太短了。”
江岁淡然,“足够了,三个月足够把遗产处理好了。到时候就结束婚姻关系,这样对彼此都好。”
她也准备在三个月内,处理好白清安的事情。
至于江女士的事情,她有预感短期内不会有结果。
所以,对她来说三个月足够了。
“到时候看情况,如果没有突发问题,一切顺利,那就三月为期。”陆今泽退了一步,但是没有把话说死。
反正先把人带回去,在把婚结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在说,他不想和她在这个问题上纠结。
江岁拿出一份早就准备好的文件递给他,“你看看。”
陆今泽接过打开,是一份医院的诊断证明。
焦虑和心理压力过大引起的应激反应,具体表现为失眠呕吐,神经衰弱…
和他待在一起有这么恐怕吗,压力大到引起焦虑?
“你别告诉我是因为我引起的?”
江岁疲惫的和他对视,“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走,我怕在待下去我迟早撑不住。”
她的问题自然不止这些,这份病历是简化了的版本,只写了最无足轻重的问题。
她故意拿来给他看的。
江岁趁机提要求,“所以为了我的身体着想,回去以后我要搬回公寓独自居住。”
“不可能,哪有新婚夫妻分居的。”陆今泽坚决反对。
江岁垂下了眼眸,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态度,“不同意的话这事没的谈,反正我身体状态也不好,要杀要剐随你。”
江岁摆烂的打了个呵欠,靠在沙发上发呆。
她不想和他继续纠缠了,既然是走流程那么就该划清界限。
陆今泽心里不舒服,他无法接受江岁这个提议,明明什么都发生过了。到了现在,反而一副要和他断的干干净净的态度。
“你可以从卧室搬出去住隔壁房间,但是不能搬出风林绿洲,这是我的底线。”陆今泽妥协,又接着警告她,“据我所知,苏暮总裁的位置做的并不稳,你别以为我真拿他没办法。”
对她,他尚且这么绝情,可以在商言商。对苏暮他更不会手下留情。
江岁赌不起,她不甘心的道,“我知道了。”
她再次轻易妥协,败在他手里。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陆今泽神色好看了不少,“你收拾一下吧。我们之间飞往拉斯维加斯。”
“去干嘛?”
“当然是注册结婚。”
江岁一确认以后一脸的生无可恋,“你不觉得太快了吗?”
“有句话叫夜长梦多,我觉得速战速决挺好的。”陆今泽坚定的道,“两天以后,我们直飞拉斯维加斯。”
“你好好休息。”
陆今泽走的时候顺走了病历,他要查查是不是真的有这种病。
一碰到他就想吐,他觉得江岁在忽悠他。
余落回来的时候,江岁在那坐的都快成雕塑了,脸上明明晃晃的写着厌世两字。
余落扫了一眼桌上的咖啡,“已经谈过了?”
江岁悲催的点点头,“我好像就这样把自己给卖了。”
“什么情况?”
“不出意外的话,两天后就出发去领证。”
余落又过去摸了摸她的额头,“你没发烧吧,说什么梦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