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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 提起诉讼
    雪后天晴,初升的太阳温暖的刚刚好。

    江岁难得早起,给自己挑了一身色彩艳丽的衣服,去附近的花店买了一大束花。

    今天她要去拜访另外一位受害者曲云,听说她精神状态不太稳定,江岁希望用鲜活一点的面貌去见她。

    一路上江岁都很沉默。

    这次的会面地点是在一家权威的精神病院,赵侦探帮她找到人以后,一开始对方怎么劝都不愿意站出来。

    直到江岁承诺,可以把曲云送到最好的医院进行治疗,他们才松口。

    这一个多月以来,曲云一直在医院接受治疗。

    车子很快到达了精神病院。

    江岁站在大门外,尽管不是白清安所在的那一家,她还是有些不安。

    她对医院,尤其是精神病院实在是没有没有好感。

    霓漫握住她的手,“我们进去吧。”

    顾延今天也在,他在一进门的地方等他们。

    “顾律师。”江岁看到他先打招呼。

    顾延依旧是一副精英打扮,抬头冲他职业微笑,“来了,就进去吧。情况我已经大概了解过了。”

    两人先是去了病房,结果护士说人不在。

    他们是在医院里的草地上见到人的,曲云坐在轮椅上,手里抱着一个洋娃娃神智不清。

    江岁慢慢走进她,曲云抬头对她没有灵魂的笑了一下。

    即使经历过这么多事情,现在的曲云看起来依旧有种苍白的漂亮,可以从她脸上看出没出事前,一定是清纯动人的大美女。

    江岁在她面前蹲下,“你在做什么?”

    曲云示意她看怀里的娃娃,“带甜甜晒太阳,甜甜乖。”

    江岁一下想到她丢失过一个女儿,她的精神是因此才崩溃的。

    “甜甜真漂亮,是个可爱的女孩子。”江岁顺着她的话说。

    曲云脸上露出笑意来,“甜甜乖…”

    一旁的男人走了过来,打量着江岁,“你就是江小姐吧,我是曲云的弟弟曲亮。”

    他带着疯了的姐姐好不容易过了两年平静的日子,又被打碎。

    一路上赵侦探说了不少江岁的事情,他早就好奇是什么样的人了。

    “我们进去谈吧。”

    曲亮过去推着轮椅耐心的哄曲云,“我们回去吧,甜甜该睡觉了。”

    “睡觉…睡觉…”曲云轻轻拍着洋娃娃的背,动作熟练的哄睡。

    看的江岁难过,那个孩子如果还活着的话,应该几岁了吧。

    回到病房,曲亮很快把曲云哄睡着了,“就在这里说吧,姐姐睡着以后不容易被吵醒。”

    “准备对白清安提起诉讼的事情,顾律师已经告诉过你了吧。”江岁直奔重点。

    顾延已经和他说明解释过这件事情了,曲亮第一发现自然是高兴的。

    好几多年了,他从来没想过还能有报仇的那一天。

    但他更多的是感到不安。

    看他们现在的情况就知道,当年在白清安手里没讨到好。

    会进精神病院的,对于是医生来说的白清安,病人本来就是弱势的一方。

    “你们这样做真的有用吗,事情都过了这么久了?”曲亮问。

    江岁坚定的道,“总要试试才知道,而且不不止一个受害者,绝对不能就这样放过白清安。”

    曲云出事的时候,他只是十四五岁的少年,抚养他们长大的奶奶直接被刺激的倒地以后再也没起来。

    他一个半大的孩子,带着一个疯子,这些年过得有多辛苦可想而知。

    他们的生活承受不起一丝丝波澜了,他完全不想冒险。

    一开始当然是恨的,后来在生活的重压之下,怎样吃饱饭怎么带着姐姐活下去,就足够他烦恼了。

    那些恨意早就被艰难的生活所消磨掉了,要不是曲云有被治好的可能,他是绝对不会冒险的。

    “放心,不管结果怎么样。我都保证没有人能伤你们半分,包括白清安。你姐姐这里的治疗费用全部由我承担。”江岁给出诺言。

    她完全理解他的担心,这些年他过的太苦了。比起所谓的真相,对他来安稳的活下去更重要。

    “我相信你,希望你说话算话。”曲亮道。

    至少目前来看,江岁给他们提供了最好的医院,也提供了住的地方。

    曲云神智不清,当年的事情曲亮也只知道一个大概,更具体的他也不清楚。

    他提供了当年给曲云做手术那边医院的信息,顾延确实过去查到了一些东西。

    曲云这里暂时没有获得更多新线索,所以剪短的会面以后,他们很快离开。

    找了一家咖啡店坐下,江岁问,“现在进展怎么样了?”

    顾延递给他一个文件,“关于她们俩的资料和证据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如果你愿意随时可以提起诉讼。”

    顾延说是这么说,看向她的眼神却意味深长。

    江岁翻开文件看了一眼,冷声道,“诉讼里还差了一条罪名。”

    “什么?”

    江岁合上了文件,“故意杀人罪。”

    顾延瞬间坐直了,这才是他最想知道的部分,也是这个案件最关键的部分。

    当初江岁找上她的时候,只说了自己的事情,顾延早就察觉到让她最恨的部分她没说。

    “他杀了谁?”

    “我在精神病院的时候最好的朋友苏苏。”江岁握紧了手里的杯子,“苏苏是为保护我而死的…”

    顾延认真的听着,江岁确没有继续说。

    “现在不方便吗?”顾延很快察觉到她的情绪。

    “或许我们可以换个地方。”江岁提议,她很难轻易开口去触碰这段回忆。

    她需要一个有安全感的地方,也需要缓和一下情绪。

    顾延完全理解,“去你住的地方吧。”

    顾延随她们回了暂时住的地方,江岁坐在沙发上,神情苍白迟迟没有开口。

    顾延没吹,只是默默喝咖啡,等她做好心里建设。

    作为业内有名气的律师,这种情况他遇到太多了。对于一些伤口和过往,本来就没那么容易旧事重提说出来的。

    这是把自己的疤揭开给别人看,又要重新痛一次。

    很快程以南回来了,他换了身衣服以后坐在了江岁身旁。

    江岁一下放松了不少,神情也没那么焦虑了。

    终于缓缓开口,谈起那段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