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脆的糖浆包裹着焦香软糯的红薯,口感说不出来的绝妙。
墨哗淡灰色的眼眸都亮了亮,显然是喜欢。
赵云宁就知道他会喜欢,又往他碗里夹一块儿土豆饼,“这是土豆饼。”
赵云宁从未嫌弃墨哗眼睛不能视,反而耐心又温柔地照顾他。
李不屈看宋翠花一眼,也悄悄地往宋翠花碗里夹了一块儿拔丝红薯。
宋翠花脸色一红,羞涩地瞥他一眼,闷不吭声将拔丝红薯送入嘴里。
惊艳的口感令宋翠花惊叹,旁边儿的李二蛋和桃云吃了一口,就停不下来了。
拔丝红薯,土豆饼,一口接一口,满足的笑容,足以见得有多好吃。
相比之下,宋翠花做的其他几道菜,就显得寻常了。
吃饱喝足过后,桃云看红薯和土豆就像看闪闪发光的金子,美滋滋地说:“公主,县主她们肯定也喜欢土豆和红薯。”
她都已经吃过了,回去就能向大家炫耀了。
赵云宁刚想说给她们带一些土豆红薯回去,海常事和殷丞相便一同坐着马车来了。
他们走向赵云宁,迫不及待地就想看亩产几千斤的粮食作物。
蘑菇也能亩产几千斤,可蘑菇不怎么饱腹!
赵云宁带他们去地里,海常事望着地里翻出来的土豆,高兴地抓住一株土豆,连根拔起。
这一拔,就被根茎上连成一片的土豆惊呆了。
这也太多了。
这一株土豆大概就有十几斤!
海常事看了一下余下的苗株,预估了一下,看向赵云宁的目光,激动得都要说不出话来了。
果然,能够量产几千斤!
殷渐离也被土豆的高产惊到了。
粮食没有后顾之忧,谁不想成为他们燕国子民。
有粮,有人,还有厉害的火器,燕国还何愁不是最强大的国家。
海常事又扛起锄头,亲自挖红薯,硕大的红薯一个接一个。
他克制不住的喜悦,即便这是公主发现的种子,这也是在他管辖的泉州地界种出来的,史书肯定也会顺带提他几句。
海常事好半晌才调节好情绪,对赵云宁说,“公主,这么高产的粮食作物,一定不能让南宁候知道。”
要是让南宁候得到这种高产的粮食作物,他一定会大肆宣传,让百姓们全心全意臣服于他。
毕竟,燕国皇室之前的口碑,实在太差了。
赵云宁笑了笑,“南宁候肯定会知道的,不过,到那时候,所有人都会知道,高产粮食作物乃是天赐于我们燕国的宝物,专门庇佑我们燕国百姓的。”
赵云宁已经想到了对策,海常事很高兴,不愧是公主。
殷渐离则问:“这土豆和红薯能储存多久?”
土豆和红薯不像是能放长时间的样子。
赵云宁解释说道:“红薯在阴凉干燥的地窖中可以存放半年以上的时间,常温下,很容易发芽腐坏,土豆存放的时间要更短一些,大概一两个月左右。”
殷渐离眉头一拧,觉得存放时间有点儿短。
赵云宁又道:“土豆和红薯都可以制成土豆粉和红薯粉,红薯干之类的加工食物,这样就能放更长的时间了。”
殷渐离一听,顿时来了精神,“若是如此,那就太好了。”
土豆和红薯对他们来说,是陌生的作物,产量的对比冲击力比较小。
当殷渐离和海常事看到高产的水稻时,更惊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公主福星转世没跑了,这么好的运气,接二连三全是参天的大喜事儿。
赵云宁回到府上,桃云挨院子送土豆和红薯,还教他们怎么烹食,回来的嗓子都哑了。
她猛地喝了几口水,才从怀里掏出一个漂亮的小盒子,递到赵云宁跟前,压低嗓音小声地说,“公主,这是苏二公子送您的及笄礼。”
赵延和苏文纯都不在,赵云宁没打算办生辰宴,不过,他们都知道自己的生辰是多久,能收到礼物,也不意外。
赵云宁打开盒子,是一块儿精致的兰花玉佩,非常的通透漂亮,价值不菲。
桃云欣赏道:“真漂亮!”
赵云宁点点头,“确实漂亮。”
刚说完,桃云又从宽大的袖中掏出一个稍大一些的檀木礼盒,嘿嘿一笑说,“公主,这是大公子送的生辰礼!”看了一眼外头,桃云又悄悄说,“公主,他们今年都好奇怪,悄悄让我给你,往年我们在苏家府上的时候,都是他们派丫鬟来送的。”
桃云有理由怀疑,苏临和苏玉喜欢上赵云宁了,所以才会在这周围徘徊,纠结之下,让她传递礼物。
赵云宁哪里不懂桃云那点儿小暗示。
她又没有刻意招惹谁,若是真的喜欢她,那便拒绝掉呗。
赵云宁淡定地打开苏临送的礼盒,里面竟然一柄稀罕的红绿玛瑙西洋镜。
桃云跟在赵云宁身边,见惯了好东西,也不由眼睛一亮,“公主,这面铜镜好清楚啊!”
古代的工艺繁复,虽然小巧,做工却精致的美不胜收。
虽然她空间里有清晰可见的玻璃镜,但,冲这手艺,赵云宁就挺喜欢的。
赵云宁笑着说,“嗯,确实是柄好镜子。”对这个世界现有的工艺来说。
等她有空了,找师傅将玻璃工艺改进改进,那便更完美了。
说是喜欢,赵云宁收到仅仅看了几眼,就让桃云给收起来了。
桃云不免摇头,苏临和苏玉之前看不上他们公主,这会儿连做面首的资格都没有。
赵云宁洗完澡,偷溜进墨哗的房间。
床上,居然没人。
这个时候,墨哗应该乖乖地呆在房间里才对。
赵云宁四下看了看,连佩剑都不在,肯定是外出去了。
墨哗从来没有单独外出过,基本上赵云宁隔壁喊一声,他就会出现。
赵云宁想招其他暗卫来问问,想想又算了,干脆窝在墨哗床上等他,看他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被褥上有属于墨哗独特冷松气息,赵云宁盖着被子,迷迷糊糊间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被搂进一个熟悉的怀抱。
赵云宁立马将他压下,气凶凶地问:“干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