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用!”灵儿隔着屏风喊道,“玉姐姐的方法管用了,螺母娘娘还是个美人呢。”
沈玉心中一喜,面上依然沉着冷静。
戚浓看向沈玉:“楼主是怎么想到的?”
沈玉心中:看书看多了,很多书都是这么写的,面上:“看了你那么多医书,学到了!”
戚浓双眼看向屋顶,开怀怀疑毒生:“我医书上有吗?”
沈玉拍了拍他肩膀道:“主要靠悟。”
没想到系统也是这样设定的解法的,好险,幸好多拿了些蝶卵!
于是,连梅待雪也没拦住的年八’公闯进合欢楼时,看到的是恢复了原来样子的螺母。
青衫依旧,乌发笑颜,一脸的温柔慈爱。
“帕箩……”年八’公不可思议的喊了一声,人跌跌撞撞的跑了过去。
一对有情人相隔二十几年,此刻终于再次相拥。
沈玉拉着灵儿,带着众公子出了合欢楼,不再碍着两人叙旧。
“相貌就这么重要吗?”满风不满地道,“她若不恢复,两人还是不能和好,那个年老头估计会骂我们一天!”
“不重要!”花千尘和北星曜几乎同时说。
“对年伯不重要,”花千尘解释,“是螺母娘娘不愿让至爱之人看到那么糟糕的自己而已。”
“可她是为了救年老头才变成那样的,”灵儿不服气,“难道不应该理直气壮的去讨要回报吗?”
“是自尊心不允许吧!”北星曜幽幽的说,“只希望对方平安健康就好。”
“不理解!”灵儿叉着腰道。
沈玉摸了摸灵儿的头,说:“人和人想法不一样,不必都效仿,灵儿按自己的想法活着就好了。”
“还是玉姐姐最好了。”灵儿把头埋在她肩上,开心道。
因为螺母恢复了,所以大家这个年过得格外开心热闹。
尤其是年八’公在住进暖嘘嘘的水仙斋后,简直难以想象,外面冰天雪地,水仙湖结冰的冬天,水仙斋里面竟然如此的温暖如春。
而且,他们一路坐着木头人拉着的滑雪撬进的水仙斋,又新奇又有趣。
水仙湖冰下晚上还有五彩斑斓的太阳能灯,他们都不知道是怎么亮的。
年八’公又惊又喜,差点拉着螺母把冰层砸开,仔细的研究上一番。
螺母道:“还真是老小孩,我们都快五十岁了,你还这般的孩子心性。”
年八’公笑,向水仙斋平台上赏月的柳千面道:“儿子,你说,义父义母老吗?”
“怎么会呢。”柳千面笑道,“义母年轻着呢,不像义父!”
“你这臭小子,我还没算你迷晕我们一路带来望月楼的事呢”年八’公气得拉着夫人飞了上去,同柳千面追打了起来……
“义母!”柳千面边躲边跑道,“义父他倚老卖老!”
“都多大的人了。”螺母又气又想笑,“真是越活越像小孩子了!”
沈玉一身月白华光的白裙,披着那个贵的要命的白色狐裘大氅,正在望月楼顶和北星曜一起看着水仙斋中的人,羡慕道:“有人一生一世的相守真好!”
北星曜看向她,突然间想伸出手拥她入怀,但想到自己……手紧握成拳,忍住了。
此时的杜若居打开的窗户前,花千尘正看着望月楼顶那一黑一白两个绝美的身影,心中一阵阵的不是滋味。
除夕夜,大家聚在一处守岁,梅待雪在之前建得那些冰龙和冰凤凰可派上用场上,大家穿着狐裘在冰龙上打滑梯,年八’公和螺母也上去凑热闹,大家都玩嗨了。
随后,烟花爆竹声中一岁又除,整个望月楼是彻夜的欢声笑语、追逐吵闹的守岁的声音。
年八’公夫妇和柳千面一直在望月楼过完了元旦才回的东海之滨,同时,沈玉在上京城开的第一家铺子也准备的差不多了。定在正月十八正式开张。
梅待雪正月十六便去张罗,店铺的名字就依沈玉的叫“书香门第”主要卖龙涎香和沈玉的书籍,也卖一些沈玉新制的胭脂水粉和花露之类的,一经开业,生意爆火。
“小姐,你想内外兼修,秀外慧中吗?来我们书香门第吧!”
“贵人,您想风华绝代,迷倒众生吗?来我们的书香门第吧!”
“独一份的诗集,听说是望月楼所出奥!”
“绝无仅有的天下奇香,传说是龙的口涎所化,奇妙至极!”
“挺会做生意啊,师弟!”沈玉道。
“没师姐厉害。”梅待雪道,“我依师姐的,在诗集和香水上都印上了变幻色彩的金印,还个个编了号,记下买家姓名住址等信息,防止盗版和冒充!”
“嗯!”沈玉道,“诗集不是我写的,作者还是用佚色吧,光金印仿伪远不够,关键诗集扉页还有你的亲笔画,这个才是真的防伪标志!”
“师姐过奖了!”梅待雪难得的脸一红道。
竟然学会谦虚了,沈玉心想,不是一向挺自恋的吗,书画双绝的梅师弟。
新年很快过去,转眼又是一年春暖花开,沈玉开始为夏天的炎热做准备了,她要做空调制冷,现在最难的便是制冷片的问题,现在这种条件下她很难合成现代的这种制冷片。
于是,她想改用硝石制冰反复循环使用的方法试一下,好在望月楼就这几处小别墅,统一的安个中央空调还是可行的。
又是一个上京城的春日,这几个月大街上的人渐渐多起来,因为城中的牡丹花开了,争奇斗妍、万紫千红的铺满了整条街道。隐山下的平丘镇除了各处商铺外摆满了时令的牡丹花,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
从夏初到冬春,隐山中那座望月楼的买卖就没少过,只是此地连接温泉,鲜花一年四季常开,沈玉没觉得这个春天与以往有什么不同。
就在这场煞有介事的春日里,上京城雮家却像炸开了锅。
雮家出嫁十多年的大小姐雮瑶大闹雮府,原因出在她那个风流多事的夫君苟子峻身上。
这位“狗子君”呢,咳咳……苟子峻,原本出身寒酸,但长身玉立,长得倒还过得去。
自从他娶了兵部尚书家的大小姐雮瑶后,一下平步青云,之后便不太干正经事了。他整日同小舅子雮东一起鬼混,私下也颇得老丈人雮震的欢心。
只是有一点不好,这苟子峻与雮瑶成亲近二十年了仍然无子嗣,他私下养的小妾但凡有孕的,也被雮瑶私下处理掉了。他心底骂雮瑶是毒妇,面上又得巴结雮家,所以偷偷养外室便成了他一大喜好!
梅待雪领了望月楼的一单生意,一直在盯着雮家。
但是雮家的关系网如铜墙铁壁一样,让外面的人只能远望,无法进入。
前几日吧,京兆尹蔡镛之子蔡晋突然上门求身为刑部侍郎的梅待雪帮忙,当时迟毅也正在梅家。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来到梅府,其实是为了同一件案子:牡丹园案。
这个案子说起来有些难以启齿,所以官府的意思一直是秘密彻查,严锁消息。说起来,此案与雮家多少还有点关系。
那日,苟夫人雮瑶发现自个家那位苟子峻又是一夜未归,回雮家闹完了老爷子,又闹弟弟雮东,之后便气势汹汹的去捉奸。
据她弟弟雮东透露,她家那狗东西最近常去城效的牡丹园鬼混。据说牡丹园有一新晋的舞妓,一支落英舞惹醉了上京城一大半的官宦子弟,那雮东自个说着都流口水了。
雮瑶怎能不气?
雮瑶带着自家的家仆和雮家的一队家兵,浩浩荡荡地向着城效的牡丹园去了。
只是到了城效,她带去的人绕着牡丹园转了半天,竟然找不到入口。
待到天色都暗下来时,众人看到一众荒草中突然跳出来一个身穿青色衣衫的小女孩,**岁左右的样子,头上戴着一个牡丹花编成的彩色花环,疯疯癫癫地在荒草丛中跑进跑出的。
那模糊身影和疯癫的狂笑声,在一片荒草丛中若有若无。
家仆和家兵们想去捉住她,手都抓了空,顿觉十分诡异!
气了一整天的雮瑶心中可不害怕。
她最讨厌这种长得既清新又好看的小妖精,于是便只身向着小女孩身影出没的地方走去,让家仆家兵们跟上。
雮瑶跟着那小女孩的身影,穿过一大片与人一样高的荒草后,映入眼帘的竟是一片艳丽多彩的牡丹花田,十分的富贵迷幻。
那花田中还有一处花亭,花亭中有屏风有桌椅。
那桌子上面还有昨夜的残羹冷炙,另外还有一只崭新的琉璃酒壶。
那桌椅前面是一扇白色的屏风,画着落英缤纷。一阵风吹过,众人闻到了劣质的胭脂水粉的香气。
雮瑶见这又是一个烟花之地,顿时火冒三丈,带着人直冲向花亭而去。
待众人都涌进花亭时,发现空无一人,只有酒气和胭脂水粉混杂的气味四处弥漫。
雮瑶快气疯了,又向花亭周围寻找,突然她在一片牡丹花中发现了赤身**的苟子峻。
待她仔细看时,突然爆发出一声尖锐的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