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看清楚秦天的处境后愣住了,同时我也终于知道为何刚刚秦如兰会如此失态。
好在这次,我早就准备,还没等秦如兰再度跃起我便将他制住:“你如果想秦天更痛苦的话,你大可引起他身后之人的注意。”
没错,秦天不是一个人出现的。
而他虽然是血傀尸王,但我跟之前认知中的尸王却是完全不同的。
因为……
秦天不是自控,而是被身后的人操控。
而操控他不是其他东西,而是秦天自身的血管,那些血管被一根根的拔了出来。大多数都握在他身后操控之人的手上。
少数则是露在外面,可即便是整条血管都露了出来,地面上却不见丝毫血迹。
但看着秦天痛苦无比的表情,还是足以说明,他正在受着非人的折磨。
“怎么会这样!”秦如兰激动道:“臧姑娘,其他那些血傀尸都可以行动自如,都可以不用受这样的摧残,为什么我父亲他会这样!?”
说实在他这个问题,我还真回答不了他。
正如我之前说的,我从未真的见过血傀尸,更不了解这种东西到底是怎样形成,又该怎样应对。
“你不了解,臧姑娘你都不了解那谁了解?”秦如兰越发激动道。
原本我很想要让他冷静些。
但这种情况,换成任何人都无法冷静。
所以我只是倏地抬头望向他,“秦如兰,你是秦天的亲生儿子对吗?”
秦如兰被我这话问的一怔,但旋即点头:“没错,所以我可以做些什么吗?我愿意为我父亲做任何事情。”
“好,那你现在先藏起来,然后划破自己的左手食指。”
“记住了一点要是左手。”
听到我这话秦如兰当即低下了身子,随后毫不犹豫的用剑划破了自己的左手食指。随后问道:“然后呢?臧姑娘,我还要怎么做?”
“用你食指移动,随便什么方向,你想要怎样动都可以。”我出言道。
这……
秦如兰先是微微愣了愣,但旋即他很快照做。
而后令他没想到的一幕发生了,那就是刚刚还纹丝不动的秦天,突然变动躁动了起来。
他这突然一动,让身后控制他的人始料未及,差点被其他绊倒。
我看到这一幕,却是大喜过望,当即道:“秦二公子,你用食指在地上画个圈,记住了血一定要流出来。”
“是。”秦如兰说完后,用力挤压了下伤口。
顷刻间他的指尖染满了鲜血,随后地上出现了一个圆圈。
与此同时,秦天也开始在地上转圈。
看着他们父子俩几乎是神同步的操作,这下我心中终于有了一些底气。
岂料,下面的操控者却突然阴骛一笑:“究竟是谁在捣鬼,既然来了为何不现身?如此明目张胆破坏我黑山教的事,阁下就不怕百鬼缠身吗?”
听到他这话,秦如兰担忧道:“臧姑娘,他似乎发现我们了。我们该怎么办?”
不得不说,一个可以直接将人血管拉出来。
又穿着一身黑衣连面上都带着黑色斗笠,如同地府恶鬼般的形象,的确容易让人产生恐惧。
但我是谁?
一个连真正地府都干打砸的人,岂会惧怕这些。
所以我当即回道:“他发现个屁!”
“放心吧,他这是虚张声势,你继续听我指挥就是了。”
“好。臧姑娘。”犹豫了片刻,秦如兰最终点头,但他还是忍不住问了句:“臧姑娘,为何我一动我父亲就会动?那是不是可以以此来救我父亲?”
“你们父子血脉相连,我猜既是血傀尸,必是在血脉上做文章。但到底能不能救下你父亲不好说。”顿了顿,我似又想到了什么,“你们秦家血脉是否有何不同之处?”
这大尧帝都有这么多人,为何就偏偏选中他们秦家呢?
“没有啊。”秦如兰认真的想了想,随后摇头:“至少臧姑娘,我并不知道有何不同。”
算了,跟一个举国上下都不信鬼神的人讨论这些并无意义。
“你对秦天到底有多少控制力度,我并不知道,所以只能一点点的试。”我一面说着,一面将早已画好的鬼玺纹递给了秦如兰。
“臧姑娘,这怎么跟你之前绘制的符咒不一样?”看着黄纸上栩栩如生的图案,秦如兰疑惑道。
我却没有多做解释,只是说道:“将你的血洒在这符咒上。”
毕竟臧门鬼玺纹,除了绘制更重要还是需鬼玺纹药水。我现在并无药水单靠绘制,也不知道能有几分作用。
实在不宜提前说明,以免坠了我臧家鬼玺纹的名声。
只是让我和秦如兰都没想到的是,当他的血滴在鬼玺纹上。现是符咒突然金光大作,紧急着楼下也传来一阵嘶吼声。
重要的这不是秦天一个人在吼叫。
而是……
“这是怎么回事?”群吼出现后,操控者身边立马窜出来了好几个人。
他们都是同样的黑衣黑袍,不同的是那些人只是蒙着面,并没有戴黑色的斗笠。
但也足以说明他们就是一伙的。
“臧姑娘,这……”
“还这什么,赶紧带我一块下去啊。”说着我立马保住了秦如兰。
没法子我们所在的地方,至少有七八层楼那么高。
如果不靠他飞下去,凭我现在普通人的实力直接落下,估计得摔成肉饼。
所幸秦如兰很是上道,立马行动不说还将我抓的稳稳地。
只是我们刚一落地,刚刚的和谐美好就没了。
“是你!”操控秦天的人,一眼便认出了是我动的手。
“没错,就是我,只是阁下如此慧眼,可否摘下斗笠让我认识认识?”我冷声道。
“只有死人才能看见我的样子!”操控人说完,立马再度强行控制秦天。
下一瞬当秦天挥动着如铁壁铜墙般的手朝我们袭来,我立马拉着秦如兰躲开,而我们刚刚所在的位置却受到了波及。
秦天不过就是那么随意的一挥手,直接将一跟如成年大树般粗的柱子抓成两半。
与此同时,柱子上因为侵染了他的血迹,竟然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黑去,最终直接碎成粉末。
“好毒的手法。”我怒道:“你们黑山教还真是什么都敢做!”
“呵呵,现在知道害怕晚了?”操控者得意洋洋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