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听完苏牧的话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事关重大,原本还站在我身边一脸笑容的老爸,也顿时笑容凝固道:“苏先生,你这话说可是真的?”
“中土国师,臧大先生千真万确。”苏牧点了点头:“至暗黑幡,本就是天下至阴至邪之物。当初在不周山因为有周山大帝镇压,如此离开不周山恐怕你们的总长……”
他话还没说完,我和老爸就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朝着驻地跑去。
“总长!”
“林振华。”
快速的赶到驻地后,我和老爸异口同声的喊了出来。
可让我们没想到的是,倒在地上的人不是林振华,而是臧皓。
与此同时那张至暗黑幡,也被欧阳轩用精密的仪器装了起来。
但是……
“大爷爷,你怎样了?”我赶忙想要上前。
可臧皓却道:“灵儿,你站着那听大爷爷说,别过来。“
“大爷爷。”看着浑身都冒着黑气的臧皓,我眼泪直打转,却不敢不听话。
反倒是老爸走上前,带上特制的手套,轻轻的将臧皓扶起:“伯公,这手套是望舒给我的,可以隔绝一切污秽之气,你放心。”
“好,望舒女帝给的东西自然是可以抵御这污秽的。”臧皓松一口气似的,接着老爸的力道靠在了桌椅上。
我试图走近些,老爸却用手将我阻拦了回来。
而这时缓过一口气的臧皓,再度睁开眼:“灵儿,你别难过大爷爷可是5级强者,不会那么容易死的。”
“嗯,我知道。”我含泪点头:“可是至暗黑幡它……”
“至暗黑幡是邪物,但用的好它也是圣物。”臧皓微微一笑道:“如今这经幡上最重要的污秽之气,已经被我给洗干净了。只要中科院在经过处理,这东西就可以用了。”
“麒麟鬼玺,和春秋笔都是主攻的武器。却不能帮你防守,但这至暗黑幡不同。它可以自成一个空间,只要经幡不破。你就可以永远躲在里面,外面的一切攻击都是对你无效的。”
“大爷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抬头,泪眼朦胧的望向臧皓。
这不是抱朴子给林振华的吗?
怎么成了我的?
“抱朴子前辈,原本就是想要给你的。”林振华出言解释道:“确切的说是,灵儿这至暗黑幡只有你可以用。”
见我依旧面露不解,林振华详细的说道:“还记得当初妖皇无支宣,拿出至暗黑幡时说了什么吗?”
“她说自己对付不了我,但总有人可以对付得了。她还说臧家世代都是国师,一定杀了不少的邪祟。”
没错,无支宣就是怎么说的。
虽然语气不同,但她想要表达就是这个意思。
“没错。”臧皓点点头:“其实妖皇这个时候说这话,无论她是有意还是无心,都已经将你的名字刻在至暗黑幡里面了。所以从那一刻开始,至暗黑幡就已经属于你,属于我们臧家了。”
“可是,为什么要大爷爷你……”
“如果是这样我宁愿不要这至暗黑幡,有麒麟鬼玺,有春秋笔我就足够了。”我摇了摇头拒绝道。
臧皓却被我这话给气笑了:“足够了?”
“若是真足够了,今日你便可以跟总长联手斩杀了东陵王。若是真足够了,末法时代虽然无法暂时褪去。但是笼罩在中土头上的永夜,就会因为东陵王受到重创而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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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臧皓,忍不住苦口婆心道:“灵儿,中土已经太久没见到太阳了。庄稼颗粒无收,百姓苦不堪言。抱朴子的半年预测未必全是假的。所以你一定要变强,一定要解决永夜知道吗。”
“大爷爷,可是为什么是你啊。我自己也可以啊。”
我理解中土需要我。
我也明白,必须要变强,所以我真的在努力。
但为什么得到至暗黑幡就一定需要我至亲流血呢?
如果是这样,我真的宁愿不要。
“因为本来就该我。”臧皓眸光深邃的看了我一眼:“这东西之前在总长手上,半点问题也没有。也不见污秽之气钻入他的身体里,你可知道这是为什么?”
苏牧只说过至暗黑幡,没了不周山和抱朴子,便会冒出大量的污秽之气。却没有说明,这污秽之气,是否会分人而入。
所以对此我摇了摇头:“不知道。”
片刻后,我又想到了什么:“难道是因为总长身上有国运加持吗?”
所以这些污秽之气才不会侵入他的身体?
“不,不是这样。”臧皓摇头:“是因为总长行事光明磊落,从不曾亏欠任何人半分,也不曾谋害过谁。”
林振华的品性我自然从不怀疑。
但臧皓这话是什么意思?
林振华不曾做过这些事,难道他……
不,这不可能。
见我如此激动的否认,老爸却难得厉色道:“灵儿,别打断,听你大爷爷继续说下去。”
这?
我诧异无比的望向老爸,后者却朝着我不动神色的摇了摇头。
这时臧皓重重的咳了一声,才开始继续说道:“有可能,大爷爷当年确实谋害了一个人,那人虽不是我亲手杀的,但却因我的私欲而死。”
“那人是谁?”我看着臧皓颤声问道。
虽然我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但这个答案却让我自己都不敢面对。
“是你亲爷爷,臧陵。”
“大爷爷,这……我……”
我想了很多话,但最终都全部卡壳了,我只是呆楞的,惊讶的,不知所措的看着臧皓。
他却是如释重负的笑了笑:“这么多年了,我终于可以将这个真相告诉你了。灵儿你会原谅大爷爷吗?”
“我……”
原谅二字说起来太简单了,可我真的无法做到替已经亡故的人说出原谅。
所以即便很想,最终我还是声音涩然的问道:“为什么?大爷爷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为什么要害我爷爷。
他们不是亲兄弟吗?
到底是怎样的一己私欲,可以让臧皓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而且这事我老爸,甚至是我已经亡故的奶奶似乎都知道。因为他们一个在听到这事的时候,表现的很是平静。
一个这么多年了,即便是我跟臧皓都重复了,却依旧不愿多提他。
只可惜当时我从来没有注意到这些。
“因为,中土国师一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