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不说。”犹豫片刻,谢芳道:“毕竟跟生死簿没关系,也算是我自己的私事。”
“不行。”三叔直接拒绝:“谢夫人并非我为难你,而是有关系还是没关系。不是你说了算甚至我说了都不算。”
至于谁说了算,不言而喻。
毕竟林振华还在这。
谢芳似乎确实不愿意提及此事,所以她当即将目光投向了我。
只是她还没开口,我便抢先道:“谢夫人免开尊口,我不会忤逆我三叔。而且他这要求并不算过分。”
“而且是你说的一定会知无不言。”
她目前提供的消息来看,真没什么太大的价值。
所以,三叔突然将矛头转到灵婴身上必然他的原因。
谢芳见求助无用,最终只能低声道:“这孩子是在三个月的时候没有的。”
这么小?
那她竟然能长到三岁这么大,这得吸食了多少阳气?
我震惊无比,林振华和我三叔的脸色也不好看。
三叔更是直言道:“说说当时的具体情况,还要你为什么要隐瞒。”
谢芳抬头看了我三叔一眼,眸中闪过一丝怨恨。
不过我三叔却半点不为所动,反倒是神色微微一沉。三叔可是超4级,他虽受伤但实力尤在。所以面对他的压迫,最终谢芳再度开口:“这孩子来的时候我并不知道,而她之所以会没有。之前我不知道原因,但后来却知道。是因为那个黑衣人,跟他接触过我便流产了。不过当时星日马尚未苏醒,所以此事我还来不及跟他说。”
“后来那黑衣人再度出现,他答应我只要隐瞒此事。他便可以让那个孩子以灵婴的方式存在。而我看到他将小乖带过来的时候,不过一个月大。她看起来就跟正常的孩子一样。所以……”
后面的话谢芳没有接着往下说,但我们却都明白了。
爱子之心人皆有之,何况还是一个失而复得的孩子。
“你之所以会流产确实是因为黑衣人。但也不完全因为他。”我如实的说道。
“臧国师你的意思是?”谢芳面露疑惑。
显然关于孩子的事情,那黑衣人并没有跟她说太多。
“紫色符咒。”我出言解释:“黄符为镇妖驱邪,白符为召魂,金符是镇邪中的最高符咒。而紫色符咒则是招阴中的最高级别。这样的符咒正常人沾染都会,魂魄不稳恶疾缠身。而你还用手触碰过此符,若不是那个孩子估计损命的便是你。”
“所以他之前并没有想过我会活着?”谢芳抬头问道。
“没错。”我点点头:“而且他当时不是问过你,是不是哪怕牺牲自己也愿意救潼关镇魂将吗。”
既是问过了,那他这样做我觉得无可厚非。
听到我这话,谢芳沉默了。
我却是笑了笑:“世人大多不把承诺当回事,可鬼神却最重承诺。所以谢夫人,除了你说的这些以外。你还可以想想,你对他是否有过其他承诺。”
“毕竟对那种人的承诺,可不是你想赖就可以赖掉的。”
“没,我没有对那人承诺过什么。”谢芳急忙否认。
我没有再说什么。
林振华则是看了一眼星日马道:“关于谢芳的描述,潼关镇魂将你可还有什么要补充的?”
“有。”星日马毫不怀疑就给出了应当。
谢芳则是当即拉了下星日马的手,似想要阻拦他。
我都看到了如此举动,想必林振华定然也看到了,但他什么也没说。
仿佛没看到一般。
很快星日马拂掉谢芳的手,继续说道:“总长,在瘟疫过后我曾经遇到过被虫子咬死的百姓。那时候以为是邪祟所致,但现在想来时间如此巧合。或许跟那黑衣人有关。”
“数量多吗?”林振华问道。
“不多。”星日马如实汇报:“一共也就才死了四个人。只不过他们死的死状实在太恐怖,也太不合常理。”
“哦,如何不合常理?”林振华追问道。
他们对话,我没插言,只是默默的观察着谢芳的表情。
“伤者身上千疮百孔,全都是虫眼子。”星日马说道:“按理来说能咬死人,还能咬出如此多口子的肯定是大虫。”
“嗯,应该是如此,那你当时看到的情况是什么?”林振华问道。
“不是大虫,是非常小的虫子。而且应该是幼虫。”顿了顿,星日马又解释道:“总长,我在进入特案局前曾经研究过一顿时间的蛊虫。虽然在那方面没什么成就,但对辨别幼虫和承成年虫还是可以做到的。”
这确实不合理。
所以听到他这话,我忍不住插言道:“幼虫?怎么可能呢,全部都是幼虫咬的吗?还是母虫带着幼虫一块咬的?”
我相信正常人都跟倾向后者。
星日马倒也很实在,当即回道:“臧国师,我当时也是这样的想法。所以解剖了其中一具受害者的遗体。”
“研究发现真的是幼虫,全部都是幼虫咬的。”
听到他这话我愣住了。
那还真是怪事年年有,潼关特别多。
这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我很是无语。
可林振华和我三叔两人互看了一眼,却都很平静。
随后三叔更是插言道:“潼关镇魂将,那就这四个人死了以后,就再没有出现其他的受害者了吗?”
顿了顿,三叔又道:“或者其他有关联的事情?”
“关联的事情倒是没有,但受害者还真出现过。”星日马回应道,随后他又想到了什么赶忙解释:“总长,我不是隐瞒没有汇报,而是这受害者就出现了一两个。间隔时间还超过一年以上,还有那尸体当时因为邪祟入侵,也遭到了破坏所以实在不具备汇报的价值。”
中土自从开战以来,林振华非但兼任了大统领一职,还要管所有战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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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并不是每件事情都需要汇报,而是要严格根据规范来办。
“我明白。”林振华点头道:“潼关镇魂将,你无需如此刻意解释。我既愿意同意你将功赎罪,便是相信你。”
得了林振华这话,星日马松了一口气,继续道:“但出了那一两个受害者后,就再也没出现过受害者。此事好像就真的完结了一样。”
“总长,所以这事我算是补充对了吗?”片刻后,星日马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