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这？”我疑惑道。
“严格来说她是我见过最厉害的女子，之前中土跟地府还有各地邪祟交战时。如果没有她大概也不会有最后的大获全胜。”林振华笑容温和的说道：“那时候我虽然也会护着她，可本能的还是觉得她既是中土国师，又是臧家的女儿自保的还是不成问题的。直到臧家力量突然骤减，我才发现她其实没我想的那么厉害。”
“而我这个做丈夫的也没有真正尽到责任。”
林振华这话，如果是在之前说我会信。
因为黑玄虽然告诉过我过往，但说的十分笼统。可现在不同了，欧阳轩几乎是将所有细节都补全给我了。
所以听到林振华这话后，我忍不住出言安慰道：“不是这样的，你是最尽责的丈夫。我想如果臧灵儿不是因为深爱你，她也不会做出那样的决定。”
毕竟谁也无法预知后事，而如果我不是初代圣女，我就真的死了。
“能让生者为其死，一定是足够的深爱和信任。”
“那现在呢？”林振华问道。
我没想到他会如此直接，所以愣了愣才道：“抱歉，中土总长现在这一切对我而言，只是像听了一个很感人的爱情故事。”
我会惋惜，会为他们最终不能在一起而遗憾。
但除此之外再无任何感觉。
“没事，你永远不必跟我道歉。”说完，林振华没有再看我，而是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星。
我原本只是随口一说，可当我看见中土的繁星时，还是不免为之一笑。
这跟万年前的山海界确实不同。
甚至连身边人也不一样，但我却觉得很舒服。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也就是这么侧目不经意的看了林振华一眼，却让我看到了别的东西。
眼前人的脸没变，依旧清隽的不可方物。
但他的周身的装扮，还有气息却是截然不同的。
那一身绝不是中土人，更不是现代人的装束，反倒像是万年前山海界人的打扮。可他头上的王冠是……
“怎么了？”许是我盯着林振华看太久了，他发现不对的问道：“可是哪里不舒服吗？”
见我迟迟没有回应，林振华更是直接伸手。搭上我的脉门，想要探查我到底哪不舒服。
而他的手触碰到我的那一瞬，让我彻底清醒过来：“你是初代东陵王的时候，是不是穿着一身黑金色的长袍，头上带着一顶黑色的王冠？”
“是。”林振华点了下头，疑惑道：“你不是没有关于初代东陵王的记忆吗？甚至连他的样子都想不起来。”
之前的确是这样，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刚才看到你的一瞬间。你在我眼中的样子就变成那样了。”我如实又有些犹豫的说道：“而且我觉得，你是初代东陵王，我是初代圣女的时候。我们或许就一起看过星星。”
这话如果是之前，我自己都不相信。
但现在眼见为实，我不得不信。
跟我的激动不同林振华，淡然一笑道：“我从不怀疑，在万年前我们便相爱。所以会一起看星星也不足为奇吧。”
的确，这事不奇怪，情到浓时如此做很合理。
但是——
“中土总长，你有没有想过为何我们两个，都没有关于初代东陵王跟初代圣女过往的记忆？”我认真的盯着林振华问道。
如果是一个，那只能说明是记忆出现问题。或者在苏醒的时候，没有完全恢复。
但现在的情况是，我们的实力都完全恢复了，并且我们两人都刚巧不记得那段记忆。
难道这一切真是巧合？
“圣女，你想说什么？”林振华并没有否认我的猜测，而是看着我直言不讳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觉得这其中有问题。”不知是因为林振华表现的不错，还是因为我本就是他的妻子，对于他我总是莫名的信任。
所以，也将心中的想法全盘托出。
可林振华却比我想象中更沉稳，只见其轻轻的帮我改好了毯子，才继续说道：“这事的确有些古怪，不过先目前我们最重要的，还是弄清楚你的七情是否真的受损。事有轻重缓急，而且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好，那便暂时听你的。”我点点头表示赞同，但也不忘说道：“不过如果此事真跟我猜想的一样，那恐怕这事要比七情的事大多了。”
初代东陵王和初代圣女之间，竟然存在这无法言明的秘密。
这不光是对山海界，对所有的异世界来说都是一件大事。
“都很重要。”林振华回道：“只要事关于你，便无大小之分。”
我早猜到他会如此说，也没多言只是闭上眼装傻。
谁曾想这一装，还竟然真觉得困意来袭。
可当我正准备睡觉的时候，突然一个陌生男人的影像出现在了我的脑海中。他身处的地方好似在黑玄布下的结界内。
而他浑身似伤，正在四处躲躲藏藏，他仿佛要跟我说些什么。
可我费劲了力气也没听全，只听到了一句：“师母，快去找……”
师母？
听清楚这话后，我倏地的一下睁开眼：“龙刃副官，私下是不是叫你师父？”
林振华估摸着以为我都睡着了，见我突然瞪大双眸，他微微怔了怔才道：“是。”
“那他私下也叫我师母对吗？”
“圣女，这不是理所应当的吗。”林振华被我这话问笑了：“你是我唯一的夫人，龙刃不叫你师母叫谁师母。”
“不是的，中土总长我刚才好像看到龙刃副官了。”说话间，我着急的抓住他的手道：“你有龙刃副官的画像吗？就是你们说的照片。”
我既是神女，便可以感知万物。
所以我知晓万年后的中土，科技已经十分进步。他们不再靠丹青绘画来记录人，而是用相机手机等高科技的产物。
“有。”林振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赶忙拿出手机找了一张龙刃的照片给我。
“这张可以吗？我电脑里还有更多更清晰的。”林振华问道。
我没有回应林振华，而是呆愣愣的看了一瞬照片。半响后才开口：“林振华，刚才我看见的人就是他。不过他浑身是伤正在四处躲藏，看起来情况不容乐观。”
那样的出血量和受伤的情况，龙刃随时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