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理直气壮且如实道。
“还有道祖是谁？”
这个问题我之前就问过道虺，可是他并不愿意回答我。
那时候还以为是他的家人，现在看来道祖恐怕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名那么简单。
“臧灵儿，你现在要搞清楚的不是道祖是谁。而是你身边人是谁！”道虺气急败坏的说道：“黑焰来自于幽冥裂缝中最深处你知道吗？”
“而幽冥裂缝又是什么，你知道吗！？”
面对他这一系列的反问，原本我该愤怒无比，然后对他进行彻底反击。
但听到幽冥裂缝四个字后，我沉默了。
因为……
“看来神女也不是摆设，还知道幽冥裂缝是什么啊。”道虺见我突然安静了下来，冷笑着说道。
一旁的九鼎言珍低声道：“臧灵儿，你既知晓幽冥裂缝那就该知道，道虺前辈是为了你好。”
我没有理会九鼎言珍的话，只是抬眸与眼前的道虺平时道：“幽冥裂缝在九幽之地，此处跟修魔一族居住的苍穹岛，神女现世的山海界合称为异世界三大陆。九幽之地本身是极阴极寒的地方。加之常年日照较少，所以此地寸草不生万物不长。原本该是个了无生机的地方。可不知为何此处竟能存活大批幽鹰。”
“而幽鹰喜寒喜阴，天生以尸体为食。可九幽之地除了幽鹰便没有其他东西了。所以这尸体到底是从何而来，一直都众说纷纭。有人说这些尸体是从其他大陆上带过来的。亦有人说幽冥裂缝下，其实早就滋生出了许多暗黑生物。”
“这些尸体便是那些暗黑生物的，到底孰是孰非无从知晓。但可以确定的是幽鹰越来越多，而九幽之地的天也越来越黑。”
“道虺我如此说对吗？”
幽冥裂缝是个可怕的地方，但也正是因为它可怕。
所以我才必须确认，自己说的跟道虺说的可是一个地方。
“没错。”道虺点了点不大的龙头，颔首道：“事实上幽冥裂缝确实存在暗黑生物。而这些生物到底是什么，到底以何种形态现世我们并不清楚。但是每一个幽冥裂缝中滋生的暗黑生物，他们身上都有一个共同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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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我追问道。
尽管心中已有很不好的预感，但事已至此我还是必须问清楚。
“黑焰。”道虺言简意赅道：“每一个从幽冥裂缝中滋生出来的暗黑生物，不管他是以怎样的形态隐藏，但他体内的黑焰在极端愤怒的情况下，就会显露出来好无一例外。”
“所有你的意思是林振华是暗黑生物？”我问道。
道虺笑了，许久后才道：“神女，黑焰燃烧的时候你我，还有很多人都亲眼目睹。此事还需要我再重复吗？”
“我觉得并没有这个必要。”
此刻明明站在我面前只有一个人般高的小龙，我却像是看到了这世上最伟岸的苍龙一般。
可即便如此，我还是摇头：“不管他是谁，在我心中他都只是林振华。是我的丈夫，我孩子的父亲和我一辈子要在一起的人，仅此而已。”
“道虺，九鼎姑娘，谢谢你们特意前来告知，此事我知道了。”
“然后呢？”一直没插言的九鼎言珍，忍不住开口：“臧灵儿，暗黑生物是怎样的东西，你难道不清楚吗？”
“他们是这世上最善于伪装，最邪恶的。你所看到都只是表现而已，你可知道他们为了活下去，可以多不折手段。就连幽鹰都因为吃了他的尸体，而变得性格暴虐。你真的要待在这样的人身边？”
这样的人，那样的人。
这是我遇到道虺后，听到最多的一句话。
有时候是他，有时候是因他出现，而导致身边的人说比如现在这样。
但……
“九鼎言珍，你了解林振华吗？你根本不了解。而且你也不了解道虺，你之所以相信他。无非是因为他是九鼎族人的传说，是你们信奉的东西。可在我看来他连自己的名字都担不起。”我毫不客气地说道。
初始之龙，万物本源之道。合则才为道虺。
可他担得起吗？
谁曾想九鼎言珍，还没来得及回应我。道虺便朗声道：“我当然担得起，非但担得起。我的出现也足以说明，暗黑生物的危险！绝非你一厢情愿的认为中土总长是好人，他便会一直好下去。”
“你可知神泪落、道虺现、天下安万物朝宗只是后半句。其实这话还有前半句。”
“前半句是什么？”我皱眉道。
这话我还真没听过，侧目一看九鼎言珍也是一脸愕然。
显然她也不知道。
“黑焰出，祸天复，苍生灭天地休轮。”说完后，道虺抬眸看着我道：“世人皆以修魔王便是万世魔王，是这世间最大的邪祟。殊不知只不过是因为斗转星移，世事变迁所以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罢了。”
“真正可以让天地为之变色的邪祟是祸天。曾经因他的出现，异世界陨落过半，即便是后世残存异世界七大陆。也因为他变成了现在的只剩下山海界、苍穹岛、和九幽之地。”
什么？
如果说之前我是惊讶，那现在便是震惊到无以复加。
“原来异世界竟然有七大陆？”我诧异道。
道虺却是凉凉一笑：“何止七大陆，这都是后世凋零的异世界了。真正前面的异世界，宛若满天繁星般璀璨。一共有五百七十三个大陆。”
听到这我没说话，九鼎言珍彻底坐不住了，当即站了起来：“道虺前辈，你的意思是说中……祸天曾经屠杀了五百七十多个异世界？”
“没错，而且不是几千人，不是几族人，是整个世界。比如你看到的中土，又比如我们神女曾经踏足过的山海界、苍穹岛。”道虺虽然是在回答九鼎言珍，可他的目光却从来没有离开过我。
我自然也知道这话是对我说的。
但此事太大了，所以我直言道：“仅凭你一人之言，就改变整个异世界大陆的格局，你觉得我会信吗？”
“神女，你不是不会信，你是不敢信。”道虺直言道，随后他竟突然笑了。
他这笑容太过绚丽，让我一时竟觉得毛骨悚然。
“而且我也不是一个人。”道虺顿了顿又道。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