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很快就停在了路边的小广场上,云夏有些迷糊地看着一群人中间。
云夏有些狐疑地看着那边的方向,随后有些惊诧地看着那边的人:“顾盛北,那是……直升机?”
果然是顾盛北,居然连私人飞机都能调动。
“嗯。”男人应了一声,目光落在人群里的某个方向:“你先上去吧,我见个朋友。”
“好。”云夏自然没有过多的怀疑,她点了点头便走向了那边的直升机。
而这边,顾盛北的脚步停了下来。
他定定地看着不远处的那辆黑色迈巴赫,随后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
果不其然,不多时萧鹿就从车里走了出来。
“这就要走了?”萧鹿看着顾盛北,眼眸里都是笑意。
“嗯。”
“怎么?你这表情是舍不得我?”萧鹿似笑非笑地看着面前的人。
顾盛北漆黑的眼眸里,都是迟疑。
这样的目光,留在离别之时不免让人有些无奈。
“那倒不是,”顾盛北叹了一口气,声音里带着几分疑惑:“你之前说要拜托我的事情,究竟是什么?”
那天晚上,他和萧鹿在酒吧。
萧鹿刚刚说起有事情想要顾盛北帮自己调查一下,可是那时候萧澈却突然闯进来打断了他的话。
“我要你帮我查,当年给我发邮件的那个人。”萧鹿固执地看着顾盛北,那一句话便让顾盛北的眉头皱了起来。
他以前的确听萧鹿提起过收到报仇完成的邮件,可是茫茫大海究竟去哪里查?况且,这么多年过去了。
“你会有办法的。”萧鹿看了一眼顾盛北,声音平静。
“……”
“你是不是已经有怀疑对象了?”顾盛北想了很久,便只有这一个可能了。
“是。”萧鹿看了一眼直升机的方向,一字一顿:“除了她,应该没人会这么做了。”
为了一个已经家破人亡的萧家,而去得罪一群人。
这个解释,实在是不太合理。
可是,能够想到的也就只有这一个了。
顾盛北的瞳孔微微收缩了两下,低沉的声音落在出萧鹿的耳朵里:“你别闹了,云夏当初走投无路的时候可是一无所有。”
“是这样吗?”萧鹿笑了笑:“你帮我查查当初究竟是谁诬陷了我父亲,或许就有头绪了呢?”
他说罢,已经扭头了:“就不和你说再见了,离别总是太伤感。”
萧鹿的话音还没落下,他便已经上了车。
顾盛北孤身站在原地,久久地都没从萧鹿的话里回过神来。
无疑,在他看来云夏是最不可能的那个人。
“可以走了吗?”等到顾盛北走到直升机前面的时候,云夏才满脸急切地看着那边的人。
一想到萧潇还没找到,云夏的心里就是不安。
“走吧。”顾盛北也坐上了直升机。
可是他的目光却忽然有些不自觉地落在了云夏的脸上,不管怎么看他都觉得云夏不会是那个人。
况且,这些年,萧鹿不是没有让人查过那个邮件的发件地址。
结果都是,ip地址被掩藏了。
这样的行为,需要绝对的技术。
而云夏,平日里做图那些她是没问题,可是这种高难度的技术活是在不像她能做出来的事情。
这一路,云夏和顾盛北都是各怀心事。
等到直升机缓缓停在南城的时候,云夏才有些急切地下了飞机。几乎就在此时,她的手机铃声却忽然响了起来。
云夏先是微微一怔,随后便小心地接起了电话。
“喂?”
那是个陌生号码,云夏下意识地便觉得是有人绑架了萧潇。
可几乎就在此时,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声音:“云夏吗?”
是云成。
这个已经许久不曾出现过的声音让云夏的眉头死死地皱了起来,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那边的人缓缓地说:“萧潇在我这里,你要不要来见他一面?”
这一下,云夏的脚步顿在了原地。
她攥着手机的手,逐渐收紧。
“你想做什么?”云夏的声音落在了云成的耳朵里,几乎是一字一顿:“你别碰他。”
她当然没有忘记,因为云成的溺爱,云丽彻彻底底变成了一个毫无底线的魔鬼。
是她杀死了她的爷爷,让她失去了最后的念想。
那么现在呢?她费尽辛苦找到的弟弟萧潇是不是也将要落入虎口?
“别那么紧张嘛,”云成笑了一声,慢悠悠地说:“我不会把他怎么样的,我只是想和你谈谈而已。”
“仅此而已?”云夏半信半疑。
不,应该说只有疑。
“仅此而已。”云成笑了一声,随后就说:“我在云家老宅等着你,必须是你一个人来。”
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云夏几乎没有嗅到危险。
“怎么了?”顾盛北下意识地看着云夏,这一下云夏愣住了。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如何支开顾盛北,所以一瞬间便傻眼了。
萧潇在云成手里,她不可能什么都不做。
就在她一脸茫然看着顾盛北的时候,一个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打断了两个人的思绪。只看到顾盛北很快就接起了电话:“怎么了?”
接起电话之前,她便看清了电话让的名字。
是陆晓。
“顾盛北,你到底怎么想的?”陆晓有些急切:“你不是不知道,我生病才好,而且又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你怎么能这个时候让我和他们去大漠拍戏?”
“……”顾盛北的话音顿了顿。
“你说话啊。”陆晓越说越是生气,几乎都要哭出来了:“我不想去大漠,那地方我就是带一箱面膜都不够的……”
“陆晓,这是公司的安排。”顾盛北嘴上说得冠冕堂皇,可是云夏知道都是他的意思。
果然,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越有钱的男人越是肥猪蹄子。
连这种方法都想得出来,云夏觉得顾盛北算不上是在拿这个事情哄她开心,倒更像是得到了一个女人以后不想负责任的表现。
“我不去……”陆晓越说越委屈:“这种时候,你把我派出去,你是不是嫌我烦了?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