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小姐?她怎么了?”萧澈狐疑地问道。
“你别管了,去查一查云夏回到房间之前见过什么人,直接把人扣住。”顾盛北的声音里露出了几分冰冷,几乎就在这个时候,浴室的门竟然被云夏推开了。
小女人身上还穿着今天宴会上的那件礼服,披散而下的头发贴在性感的背上。
她跌跌撞撞地扶着墙。
湿了水沉重的裙摆贴着她修长的两条腿,眼前的这一幕简直就是视觉冲击。
顾盛北的眉头皱了起来。
“老公……要贴贴……”顾盛北彻底无语了,可是他没有忘记自己还拿着手机。
云夏刚刚的话全都被萧澈听到了。
他赶紧拿起手机匆匆开口:“好了,我不和你说了!”
丢下这句话,顾盛北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挂断了电话。
要不是他速度快,云夏可能还能说出什么更加离谱的话来。
可是这一次,明显是他多虑了。
只看到面前的女人往前走了两步,随后一个踉跄摔了下去。
顾盛北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捞进怀里。
“你啊,”顾盛北无奈地摇了摇头,小声地说:“还像个小孩子。”
他还是头一次见有人被下药了是这样的,虽然可爱可顾盛北却又莫名心疼。
云夏从小就离开了母亲,独自在云成一家的手底下求生存。
如果不是云华,可能她早就没命了。
她从来就没有外面那些人所说的那样锋芒毕露,恶毒至极。她唯一一次露出自己的锋芒就是为萧家报仇,可是同样……
因为她的张扬,她彻彻底底失去了自己的母亲。
“顾盛北……”小女人蜷缩在床上,她湿漉漉的头发随意地搭在枕头上。
顾盛北定睛看着她,温柔的目光里都是笑意:“还不睡?”
他凑近了,才发现云夏已经睡了。
她睡着的时候,小脸蛋红扑扑的。
长长的睫毛像是两排小扇子。
顾盛北一下子就看呆了,他和她同床共枕已经是习以为常的事情了,可是他却从来没有这样仔细地注视过她。
男人坐在床边,轻轻地伸出手抚摸着她的脸颊。
“云夏,我也喜欢你。”
寂静的夜幕之下,顾盛北终于说出了那句久违的话。
他一直躲避着表露自己的心声,一直没有说出口的话终于在这个夜晚说出了口。
顾盛北也不知道他从什么时候开始,不知不觉就对那个小女孩动了心。
这一晚,云夏睡得很是不安。
她一会热一会又冷,好几次刚刚盖上的被子,又直接被她踢开了。
顾盛北一直守在云夏的床边,一直到后半夜他才发现这女人发烧了。
等他着急忙慌把人送去医院的时候,天都已经亮了。
“先生,我查清楚了。”在这件事上,萧澈的效率倒是很高:“昨天我把房卡给云小姐的时候听她提过有服务生去给她调监控了,可是我去了监控室一无所获。”
“应该就是那个人,给云小姐抵了什么东西。”
云夏还没醒,昨夜高烧的她可是把顾盛北吓得不轻。
“应该是果汁。”顾盛北瞥了一眼面前的人,自顾自地回答道。
昨天云夏迷迷糊糊的时候提起过,她还说她饿了。
“让人去给她买点吃的。”顾盛北的永远都是那么周到,他的话音落在萧澈的耳朵里。
“好,我这就去。”萧澈自顾自地回了一句。
顾盛北却突然叫住了他:“让别人去,你去把果汁的事情查清楚。”
他说完,已经回到了病房里。
几乎就在这时,走廊那边已经跑过来一个人。
苏苏一脸急切地看着这边的人,眼眸里都是不安:“云夏她怎么样?”
“暂时只是发烧。”萧澈下意识地回答道。
可是苏苏却几乎红了眼眶:“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云夏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昨天宴会还没结束,一个保洁阿姨就看到了被关在洗手间里的苏苏。所以,宴会开到一半她就已经出来了,可是苏苏却怎么都没有找到云夏和顾盛北。
“苏苏小姐,您也不用太自责。”
萧澈的话刚刚出口,哪曾想电梯那边祁然就已经带着姜林伊走了出来。
“苏苏!”
祁然刚刚走上来,就对上了顾盛北的目光。
他的目光阴鸷到了极点,眼眸微微眯着,一字一顿地命令着:“跟我回去。”
祁然的声音好似来自地狱一般,苏苏抬头和比自己高出一大截的祁然对峙着。
“祁然,我不会跟你回去。”她说话的时候模样温柔,可是说出的话却是让祁然没有想到的。
他的眉头死死地皱了起来。
刚刚伸手拉住苏苏的手腕,她就已经回头来和他对视着:“祁然,你还想要怎么样?你想要我怎么样?”
苏苏的声音里满是无助。
她如同葡萄一般的眼睛里都是绝望,一字一顿地说:“五年了,我嫁给你五年了。五年里,我失去了父母、兄妹,云夏是我唯一的朋友了,如果不是你把我关着不让我去参加宴会,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她极少对祁然说这些。
因为苏苏知道,即使是自己解释了,祁然也不会相信。
所以她和祁然之间的误会越来越深。
“什么我不让你参加宴会?”祁然几乎是一头雾水。
此时此刻的两个人都不会注意到那边的姜林伊,也根本没有人会将她和这件事联系在一起。
“你不让我去,我可以理解。”苏苏强颜欢笑:“你直接说就好了,何必这么多此一举呢?祁然,以前我喜欢你的时候,你是个敢爱敢恨的少年,我甘愿用整个青春陪着你,可现在的你……”
“你已经不值得再让我放下所有,继续和你生活在一切了。”她的声音那样的决绝,却是让起让一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她这话,让祁然不知所措。
而顾盛北和萧澈则是因为尴尬迟迟没有开口。
毕竟,这是祁然和苏苏的事情,他们无权干涉。
“咳咳……”几乎就在这时,病房里的人轻轻地咳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