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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暗道
    沈约秋手指的方向是后院,在靠近后院墙的地方,有一处小小的假山景观。祁景行看了很久,也不觉得这地方能藏的住什么人。

    正当他想摇头转身去别的时,只听沈约秋喊了一声,“走吧我们去看看。”说完,他便被拽着出去了。

    毕竟是自己曾生活的地方,沈约秋轻车熟路的带着祁景行到了假山前。

    他谨慎的看着附近,而后说道,“这里不会有东西的,这样,我们今天先回去,明天再来继续找怎么样”

    见沈约秋没有说话,他将视线转到来了沈约秋身上,只见她手边正摸索着什么,正想要再劝一劝,忽的‘轰隆’声忽从假山内传出。祁景行一时顿住了,见沈约秋进去,他才跟着进去了。

    沈家虽现在看上去门户不大,可往上数个三代,家中也出过陪皇帝开国的肱骨之臣,后来前辈退朝还乡,沈家才逐渐没落。

    所以,她家里曾有过这样的密室,按说也算不上是件多奇怪的事情。

    “爷爷果然没有骗我。”沈约秋在前方带路。

    进了假山二人从入口处下了扶梯,这地下的场景不像是人为,这巨大溶洞看上去更像是天然形成。

    “这是什么地方”祁景行问道。

    沈约秋侧头打量了一眼对方,“怎么,堂堂大将这是怕了”

    闻言,他一声冷笑,“我只是有些好奇。”

    “是沈家,保命的地方。”

    当年她曾祖父的父亲在朝为官,引来了祸事,一家人无处躲藏,无意间才在这假山后发现了一处藏身之所。后其入宫辞官,而这个地方便很少被后辈所知了。

    分家前,沈约秋的爷爷曾将她唤到榻边,隐晦的提了一嘴,却不曾想,竟都是真的。

    溶洞很大,她知道的路只有一条,出去便是福安镇的后山。

    若说起来,她忽然明白这群人为何要在山中做这些事情,也是如此让她有了想要赌赌看的想法。

    沈约秋向另一条路小心翼翼的走去,才入洞口,便听嘎嗒一声。似是感觉到不妙,她本能的撤了回来。但随后便听到祁景行大喊一声:“小心!”

    声落一刻,利剑直向沈约秋射来,不等她反应,便被祁景行扑倒在地。利箭不只一支,祁景行带着沈约秋躲开箭枝的同时,二人直接躲了进去。

    巧的是,随之门口的机关也停下来了。

    祁景行随手从地上捡了石头,试探的扔了出去,石头刚砸出去的一刻,又一枝利箭从石壁中飞了出来。这箭好像触到了机关,射到墙壁上的一刻,一个看上去巨重的石门落下,直接挡住了来路。

    洞内有光,虽然微弱可也能看得清一个人的轮廓。

    进来前,沈约秋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这样的一处境地。她有些茫然的看向祁景行问道:“我们该怎么办”

    “再往前面走走。”话说完,祁景行拉上沈约秋后便继续向前了。

    这地方既然有光,便说明有出口,正要有出口两个人就还不至于死在这个鬼地方。

    只是两人都低估了这里的环境,眼下地势复杂,四面透光,好像随便一条路便可以离开这里,可条条都是死路。

    祁景行自幼习武,感知和听觉方面都要比寻常人灵敏一些,正当两人摸不到出去的路时,他好似听到一旁有身影飞过的声音。眼下环境昏暗,怕是来着不善,所以他当即便将沈约秋护在了身后,然后满目防备的看着四下。

    “怎么了”沈约秋问道。

    “有人。”两个字言简意赅,“但好像已经走了。”

    “那你愣着什么,快去追啊。”沈约秋拍了祁景行一下,“如果消息出了这个山洞,再想找到幕后之人,就难了。”

    祁景行久久没有说话,这些他比谁都清楚,“若我追出去,你怎么办”

    一句话将沈约秋问的说不出话来,若他们分开了,沈约秋或许会死在这里。见人安静了,祁景行也不再多言,两人开始一起往外寻找出路。

    自闯药行那夜之后,沈于钵就一直在自己的小舅子家中。当时被埋伏,小舅子让人先送沈于钵回了赵家。后来他一直在家中提心吊胆的等着小舅子的消息,转眼已经一天两夜,逐渐的他也算是明白,现在的自己是被软禁起来了。

    他被关在房中,左右喊人也没谁理他。后来自己也就老实了,可他气不过,转头在房间四处摸索时,便发现了一扇没有上锁的窗户,这才从那房间里面逃了出来。

    可左右,也只是逃出了那个房间。刚出来,便被巡夜的发现,本想着闷头跑出去,奈何身宽体胖,没跑两步就被按地上了。

    “放开我,我要见你家少爷,你们放开我,放开我!”他声声喊着,最后直接被推进了一个房间里面。而他要见的小舅子赵金善此刻就站在那里,看到小舅子的一刻,怒火瞬间从他腹腔内喷涌而来。

    “赵金善!”沈于钵摆脱开身后的束缚便要跑上去质问对方,“你什么意思!”只是不等话说完的一刻,他便又被身后人压住了。

    赵金善起初没有说话,看着眼前的姐夫,他直接走过去,一脚踹开了压着沈于钵的下人。将人踹到地上后,他还不忘冲着人的肚子踢了几脚。

    赵金善转头帮沈于钵捏肩捶背,温声细语的将人扶到了椅子上面坐稳后才说,“姐夫都是误会,下人不懂事我能怎么样啊。”

    他补上一句,“我们可是一家人啊。”

    沈于钵又不是傻子,他冷哼一声,脑袋便别了过去。许久,他才开口,“量你也不敢。”

    “也不妨直接告诉你,当初你杀钱家父子,我留了证据。你若真想过河拆桥,我就教教你到底什么叫做鱼死网破!”他喊完,见这小舅子的眼神变了之后,他当即心里就舒服了。

    赵金善回过神后,微微垂头浅笑了一声,“我还以为姐夫也是真心实意的在拿我当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