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了?
沈约秋盯着他,似乎有些生气,定情之物!
自然没忘!
他猛地想到了什么,神色一喜,然后手在腰间一掏,便拿出了一块玉佩。
这块玉佩,正是他当初交给沈约秋,可后来又被沈约秋还回来那一块。
沈约秋狡黠一笑,将玉佩一把抓住,放在了自己怀中。
见状,祁景行脸色更喜。
你真的答应了?我原本以为,你就算是要答应,也得经历各种曲折。
你大庭广众之下将我暴露出来,若是没了个结果便自己一个人去了战场,那我日后出去做生意,岂不是要被人耻笑?沈约秋摸了***口的玉佩,故意道:再说,你这玉佩看着成色挺好,若是哪天我没钱了,用他去当了当钱用就也可以。
钱将军府多的是。
祁景行知道她在开玩笑,也不恼,只笑道:虽然不是富可敌国,但是也绝对够你花了。
两人说着,莫氏忙叫了两人,快来吃早饭吧,别在外面坐着了,外面冷。
是。
今天早上,众人似乎都没什么胃口,匆匆吃了东西便放下了筷子。
莫氏主动提着食盒递给了沈约秋,我刚才瞧了,昨晚吃药的鸡一点事儿都没有,反倒是看着羽毛好像更鲜亮了些,那这药看来除了发臭发苦之外,应该也没什么问题,你就先将药给那俩兄妹喝了,之后就别弄这个了,日后等小姑娘来了我家,我日日做好吃的,想必能长高。
瞧着娘亲那生怕被沾上味道的样子,沈约秋无奈地接过了食盒。
可是就算是透着食盒,那股味儿也直往外钻。
祁景行盯着她,脸色变换,欲言又止。
半晌后,他才出声建议,我看,要不别送了,他们不一定能喝的进去。
试试吧。沈约秋有些尴尬,若是喝不进去,就不喝了。
对了,约秋。
莫氏又跑了过来,手里用一个装着东西的碗,外面包裹了两层布,这里面是药渣,你去找个偏僻点的地方,将这药渣给扔了吧,记住,找没有人住的地方,别熏着人家。
知道了。
无奈之下,沈约秋只好拿着食盒和药渣出门。
出门没多久,周围的人便将异样的目光投了过来,索性她是带着锥帽,别人也看不清她的脸,所以她便装作若无其事的继续在街上走,然后尽量朝着没有人住的偏僻地方走过去。
救命!
忽然,一个女人的呼救声传了过来。
你们放开我,放开我!光天化日之下,你们做这种事儿,不怕天打雷劈吗?
呵呵,咱们哥几个只是想跟你聊聊天,说说话,你这是在说些什么呢?我们做什么了?怎么就要天打雷劈了?
别碰我!
呵呵,哥哥是看你脸上好像有什么脏东西,帮你弄下来而已,你怎么污蔑我的好意呢。
滚!
听到这个声音,沈约秋忍不住皱了皱眉,看了过去。
果然,便看到几个浪荡公子正围着一个女孩儿,那女孩儿看着还很小,不过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那几个男人像喝了酒,走路都有些踉踉跄跄,但却将女孩儿完全围住,女孩儿被逼得连连后退,都哭了起来。
别哭了,陪咱们几个爷们儿喝几杯又怎么了?
其中一个浪荡公子笑了一声,走上前一把就抓住了姑娘的胳膊,吓得姑娘一声尖叫,疯狂挣扎。
住手!
沈约秋还是没法坐视不理,走上前怒斥了一声。
几个人听到声音,转过身来,见她带着锥帽,顿时都有些扫兴。
哪儿来的女鬼!滚一边儿去!
别妨碍我们的事儿。
这大白天的带这么一个大帽子,别是丑八怪吧!
一个男人走上前来就要掀开她的帽子,可突然就闻到了那一股臭味儿,顿时皱了皱眉,停下脚步,烦躁的看向沈约秋,你是刚从粪坑里爬出来的吗?怎么这么臭?
其他几个人闻言哈哈大笑,倒是对沈约秋起了兴趣,都朝着他看过来。
沈约秋够勾了勾嘴角,温柔道:这位公子真是误会我了,我身上带着好东西,是一种药材,闻着臭,可是效果却非常好。
什么东西?
几个人好奇的往前走了几步。
自然是最适合你们的东西。
沈约秋嘴角上扬,猛地一下将碗里面的药渣全部甩了出去,那黑色的药渣,加上一点点的黑色带着墨绿色的药汁,一下子撒出去,直接落到了几个人的身上,那味道一下子就散发开来。
这一瞬间,几个人立马清醒了过来,疯狂地抖落着衣服上面粘上的黑乎乎的,黏糊糊的,臭烘烘的东西,像是成精了的筛子精一样,疯狂乱蹦乱跳,一脸的恶心愤怒。
是屎!
大粪啊!
呕!
该死,该死,啊,好恶心啊,我要杀了你!
趁着几个人呕吐,沈约秋拽着那看呆住的姑娘就往外跑了去,等出了偏僻的地段,周围都有人了才将那姑娘放开。
姑娘面色有些发白得到看了眼她拿药渣的手,勉强挤出来一个笑容,福身道:多谢姑娘相救,我不胜感激。
没事儿,举手之劳,这地方安全了,你快回家去吧。
谢,谢谢姑娘。
姑娘欲言又止,又看了看她的手,最终还是没说出什么来,转身就赶紧跑了。
真是禽兽。
沈约秋嘀咕了一声,可想到那些人身上沾满了药渣,然后一起吐了的场景,又忍不住好笑。
正想着,那几个人却追了出来,而且一眼就看到了她。
在那儿,给我追!
几个人怒火冲天,飞一般的冲了过来,沈约秋倒是不怕,只是街上的人看到他们浑身沾着恶心的东西,又闻到那股味道,顿时都有些被吓到,连忙跑到道路的两旁躲避。
好可怕,这几个人实在是吓人,浑身是屎还到处跑!
快离他们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