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房间之内,祁景行正缓缓的摘下头上的面具。
封一和沈约秋都有些莫名的紧张。
等到那张熟悉的脸出现的两人面前时,两人顿时都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又高兴,又觉得有些辛酸。
不管怎么说,总算是找到人了。
沈约秋顾不上什么,一把扑进了祁景行的怀中,眼睛酸胀的很,像是进了什么东西。
见状,封一很是识趣的离开了房间,顺便帮他们关上了门。
没事儿了。
感受到怀中人的温度,祁景行竟是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安心和幸福,脑海里似乎又有些熟悉的画面闪出。
大家都以为你已经死了。
沈约秋沙哑着声音,轻声道:我不相信你会死,因为你说让我等你,而且就算是你死了,我也得找到你,要不然我不踏实,不过现在好了,我们很快就能离开这里了。
对不起,是我食言了。祁景行有些愧疚的道。
没有,也不算是食言。
沈约秋缓缓道:我只是害怕,怕有些东西会消失,会改变,我不希望我身边再少一个人,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现在自己有些不一样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不一样,你若是清醒过来,肯定会觉得很奇怪的……
她闭着眼睛碎碎念着,诉说着这些日子以来自己的感受,还有思念,这种感觉让她很是陶醉,也让祁景行止不住的心疼就愧疚。
一切都会过去的。
祁景行低下头,想要在沈约秋的额头上轻轻的吻一下,但门外忽然传来封一的叫声,随后,越如歌一把将门给踢开了。
在干什么呢?
见两人抱在一起,越如歌很是生气,恨不得将祁景行拖下去砍死。
还不快放开她!越如歌盯着祁景新抱着沈约秋的手,咬牙切齿道:光天化日之下,你们难道不知道廉耻吗?
祁景行正想要松开一些,沈约秋却主动抓起他的手,盯着越如歌认真道:如歌,他是我的丈夫,我与他亲近一些,并没有什么不妥的。
丈夫?
越如歌皱了皱眉,嗤笑道;怎么可能,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还是处子之身呢,怎么可能有丈夫。
若不是这一场突如其来的战争,我与他,早就成婚了。沈约秋笑了笑,眼底流露出的幸福和无奈让越如歌浑身针扎似的不舒服。
不过,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你,若不是你,我和他怎么会这么顺利就团聚。沈约秋笑道:若是有机会,将来一定会报答的。
报答?
越如歌磨了磨牙,冷笑了几声,哼,你目的达到了,就想要带着他走是不是?好啊,你不是要报答我吗?那你就别走了,加入我们越家,我家不会亏待你的。
我不属于这里。沈约秋摇摇头,我以为,你明白我的。
我这样冷血的人,能明白什么?
越如歌冷哼道:反正你就留下吧,你就算是不留下,其他人也不会放你走的。
什么意思?
祁景行下意识问道。
但是越如歌却并不理会她,只是盯着沈约秋,道;你不是一般人吧,今天你凭空放了一把火把看台上的人都烧死了好几个,那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而且,现在门外的男人中了黄沙之毒竟然没死,就冲着这一点,他们也不可能让你离开的,你最好的选择就是在这里乖乖呆着,这样对谁都好,你要是想离开,那他们不会放了你的。
说完,她气呼呼的转身离开。
等她走远,沈
约秋才皱了皱眉,心里有些担心。
明明都已经把所有人都杀死了,怎么还会有人知道这件事?
封一也匆忙赶了进来。
他早已经将脸重新遮住,但刚才越如歌的话让他又忍不住响起那个时候发生的事情,到现在,他还是觉得那一次的经历十分的震撼。
那毒实在是可怕,但沈约秋更可怕,用自己的血就将那种毒给解了,这件事儿被黄沙寨里这些老东西知道,他们怕是都想要将沈约秋分而食之了!
毕竟,这太神奇了,不仅仅是解毒,他们肯定会对主子的血感兴趣的!
主子就算是留下,怕也是会过得不好,只会被迫成为粘板上的鱼肉。
主子,咱们想办法离开吧。
封一低声道。
不行。沈约秋眉头紧皱,眼底闪过恼意。
景行中毒了,但不是什么致命的毒素,只是手脚没了力气,没办法多走动,平常看不出来,只要稍微用力,便能发掘,怕是刚才他们就已经下手了。
说着,她看向封一,问道:你试试运一下内力,看看你有没有中毒?
闻言,封一立马照做,然后身子忽然一软,竟然差点直接摔倒在地上。
见状,三人的脸色都无比的难看。
你们俩都中招了,怕是逃不掉了。沈约秋看了眼自己的双手,沉声道:她们肯定也对我下手了,不过,我没有那么容易中招。
主子,您回去吧!
封一咬了咬牙,不用管我,您若是带着将军一人,说不定还有些希望。
闭嘴!
沈约秋黑着脸道。
如歌那丫头还算是好心,竟然直接将真相告诉了我,既然知道真相,那事情就还没有太糟糕,总有办法能离开这里的,再说,他们既然想要从我身上得到好处,那么,总归就得保护你们,实在不行,我们就在这儿多呆一些时日,等到彻底得到了他们的信任,再想办法逃走也不难。
刚说着,门外传来了脚步声,三人对视一眼,没再说话。
很快,有人敲了敲门,传来一个妇人的声音。
姑娘,孩子奶已经喂好了,您要看看吗?
进来吧。
妇人便抱着孩子走了进来,沈约秋上前接过孩子,见孩子吃饱了,这会儿正笑呵呵的,看到她更是伸出手想要求抱抱,那可爱的模样,让她的心顿时就像是遇见春风的冰雪一样,快速的融化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