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
在沈约秋放了越天长一条生路之后,那越天长竟然不回黄沙寨了,而是直接跟在了沈约秋的身后,像是一条甩不掉的尾巴。
这让想让人暗中对他下手的祁景行都忍不住觉得困惑。
沈约秋更是困惑!
这家伙疯了吗?不想要自己在黄沙寨的家业了?
再说,她又怎么会允许这么大一个危险隐患留在自己的身边,当即,她就将刀架在了对方的脖子上,冷着脸威胁。
滚不滚,再不滚,那就去死吧。
越天长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你杀了我吧!
一旁祁景行注意到沈约秋脸上闪过的戾气和杀气,心中一紧,正要劝她,但她的手忽然一抖,剑就掉在了地上。
疼!
沈约秋脸色痛苦的轻哼了一声,一下子倒在了地上,浑身止不住的发抖!
你干了什么!
封一第一时间用刀指着越天长,脸色极为难看,你是不是对主子做了什么?你个老东西,我杀了你!
祁景行同样神色阴沉。
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算计,我不会放过你!
你到底做了什么。
越天长冷笑了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很是猖狂的看着两人。
想杀我,那就杀了我啊,反正我要是死了,这女人也一样得死,所以,你们最好还是悠着点。
什么意思?两个人心中都是一沉。
没什么,我只不过是给她种了一点蛊而已,只要我一直在她身边,定期给蛊虫喂我的血,那她就一旦问题就没有,但是嘛,要是我不给她喂血的话,她脑子的蛊虫就会一点一点的,将她整个脑子吃空!
说着,他自己拿出匕首在自己的手指上划了一道,瞬间,他手指就滴出来了许多的血滴。
你们自己看着办吧,想要让她缓解痛苦,就在她手上也划出来一道口子,让我的血去喂养蛊虫就行。
呃——
这时,沈约秋似乎疼的受不了了,浑身蜷缩在一起,捂着脑袋,眼底带着迷茫的恐惧和痛苦。
看着她这副样子,祁景行感觉自己的心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扎穿了,他再也顾不得许多,立马在沈约秋的手上割出来一条口子,然后按照越天长说的,将两人的伤口放在一起。
神奇的是,沈约秋的伤口立马就没有流血了,反而在慢慢的吸收着越天长的血液。
而与此同时,沈约秋脸上痛苦的神色也消失了。
这一幕让祁景行两人松了一口气,但同时却又对越天长深恶痛绝。
如果约秋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
祁景行阴沉地看了一眼越天长,抱起昏迷过去的沈约秋便上了一匹马,而一直跟着他的暗卫此时也走了出来,将越天长直接捆绑起来,跟着扔上马背,直接带走。
沈约秋再醒来的时候,已经离边境有很长的距离了。
她没想起昏迷前发生的事儿,对于祁景行还将越天长带着的这件事感到很困惑。
祁景行只好随意找了个理由搪塞。
如今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将沈约秋送回京城。
她现在症状很严重,已经快要步上沈明月的后尘,甚至她的性格都已经有些被改变,人也开始变得冷漠,可是他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之后她必须活在一个更安全的环境中,只要她再也不用使用这种力量,应该还是能压制住变化。
至于越天长,就是她的
移动药罐子。
接连赶了一整天的路,几个人在草原上休息着。
这里已经不止是草原了,高高低低的丘陵之上,也长着许多的绿色的低矮树木,远远看去,到处都是绿色的,微凉的风吹来,让人有种格外舒适的感觉。
被捆着放在一边的越天长很享受的闭上了眼睛,喃喃道:这么多年了,我终于,又要朝着家的方向去了。
休息了一阵,几人收拾了火堆,准备继续赶路。
但就在这时,不远处却传来了马蹄的声音。
几人警惕的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便看到好几个人骑着马正迅速朝着这边赶来。
看穿的衣服,倒有些像是朝中的将士的穿着,但是细看之下,又有些不同。
你们是谁,为何在此地逗留?
那几个将士模样的人冲过来,冷着脸大吼道:难道不知道这里已经被划分为重要的矿区了吗?还在儿呆着做什么?
什么矿区?
祁景行皱着眉头,沉声问道:你们又是谁,是谁的麾下?
那几个人一愣,心想着这人胆子还真大,便又往前两步准备直接驱赶,就在这时,一个人忽然认出了祁景行,愣了一下之后,忽的大喜。
您,您是祁小将军?!
其他人听到这话,也都是一愣。
正是我。
祁景行看着他们,面露疑惑,你们是谁的麾下,为何会在此处,难不成,匈奴又卷土重来了不成?
不不不,将军您误会了,我们并不是来打仗的,我们是来挖铁矿的!
将军,您还活着,太好了,我们大人一直都在找您呢!
几个人激动地语无伦次,同时也忍不住看向和祁景行同行的其他人,一人注意到了沈约秋,忽然想到了什么,下意识便问了一句。
这位姑娘,您,您该不会是沈约秋,沈姑娘吧!
你认识我?
沈约秋微微一惊,我并没有见过你。
听到这个回答,那人顿时更激动了!.
我确实是没见过您,不过我见过您的娘亲,你们长得挺像的,而且您家里人说您离开家里就是为了找祁将军,所以我便想到了这一点,没想到您真的是!
那个,将军,还有沈姑娘,我们老大找了你们好久了,总算是不用找了,您们快跟我们回去吧!
沈约秋面露疑惑。
你们老大是谁?
我们老大您认识的,叫做林如峰,说起来,您算是他的救命恩人呢1
是他?
听到这个名字,沈约秋立马就想到了那个目光坚毅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