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只能让羲和去办。
那会儿,宋伯爵已经被打得趴在地上,数次努力都起不来,整个人都快恍惚了。
而曾叔还稳稳的站在一旁。
羲和进去把宋伯爵扛了起来,按照商朝的意思,直接把宋伯爵扔回神兵部。
并且给宋伯爵留了话:【以后每周给你安排一场跟我和曾叔的比武,直到你文化课全部过关。】
曾叔和羲和的身手都是顶尖的,大一两场还能算是切磋和探索,但是如果每周都来一两场,是个神仙都顶不住。
这压力,宋伯爵不学文化课都不行。
他头一次体会到什么叫“被打怕了。”
——
千千在医院住了两周,对家里只说是在商朝那边暂住,顺便跟他谈生意。
本来也只是说辞,谁知道生意还真就来了。
很久没露面的战鎏年大包小包的拎着来给她探病,还是那么吊儿郎当的少爷样儿。
倒是跟她说正事的时候严肃得多。
“银行的生意我可不懂。”她靠在床头,吃着战鎏年带过来的进口葡萄。
战鎏年轻轻捏着她的腿,“就没有你不懂的东西!别的办法我都想遍了,才来找的你!”
她无动于衷的吃着普通,事不关己。
战鎏年微微挑眉,“我可是你们街坊邻里公认的深情未婚夫,你要是不帮忙,我可去胡同里说你对我薄情寡义了!”
千千抬眸看了一眼那边的商朝。
特意提到分贝,“什么未婚夫?”
战鎏年刚刚本来就是因为七叔在,所以刻意压低声音的,她这突然拔高音调,吓得瞪她,“小点声小点声!”
商朝坐在那边,从文件中抬眸看过来,薄唇动了动,“未婚夫?”
战鎏年呵呵的笑着,“没事,你继续看你的文件。”
商朝鹰眸锐利,若有所思的继续盯着他。
战鎏年只得解释道:“我是说,这次给我找麻烦的人,是我一个女同学的未婚夫,所以才难办,只能请千千来帮忙。”
商朝视线淡淡的收了回去。
战鎏年这才又狠狠瞪了她一眼,这小屁孩,现在怎么坏得这么明目张胆了?
好像在七叔面前并没有太多的避讳?
战鎏年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了几次,无暇想太多,问她:“帮不帮?”
千千把葡萄皮放回战鎏年手里。
战鎏年一点没嫌弃的用手接住,转而扔到垃圾桶,再扯了纸巾擦擦手。
才听她道:“我现在身体不好,你也看到了?”
“不用你劳动筋骨。”战鎏年给她保证,“他们几个人的藏品在同一个私立博物馆出事,有这么巧?”
千千听着他继续说。
“我怀疑那几个藏品就有问题,但这方面,我不是专家。”
要鉴定那几个藏品的真假,才能出具体的赔偿方案。
如果不做调查,直接按照他们在川都银行买的保险来赔偿,那战鎏年这一下子可得把半壁江山赔进去!
千千听完倒是有点好奇,“有照片么,我看看?”
什么东西需要川都银行赔偿数十亿的金额?
战鎏年赶忙拿了自己带过来的平板,那里面有他找人从私人博物馆要来的藏品照片。
各个角度的细致介绍照片都有。
接过平板,千千笑了一下,“准备挺齐全!”
就吃定了她会答应呗。
她随手翻着那些照片,起初都没什么,后来看到其中一个藏品的时候,指尖停顿了一下,稍微蹙眉。
“这鎏金神龟,是客户的藏品?”
战鎏年看了一眼,点头,“是,这个保险单我有印象,算是我亲自签的,放到博物馆也有点年份了。”
“失窃?”千千看着神龟的其他角度解析图,问。
战鎏年点头。
“这是最贵的一件!”目前也没有谈妥赔偿方案,所以他才头疼。
“客户是什么意思呢?”她把平板稍微举起来,斜着角度看了看那只鎏金神龟的照片。
听战鎏年说着:“人家的意思很明白,要么直接十二亿,要么帮他把真品找回来。”
战鎏年倒是觉得客户的要求其实很合理。
“这东西,历史很久远,几乎能排上国宝,那上面刻印着几个朝代的变迁,价值不可估量。”
千千点点头。
但她也笑了笑,“但这是赝品。”
战鎏年正严肃的分析情况,听到她这话,一愣,“什么?”
她放下平板,颔首指了指屏幕,“至少,你给我的照片上拍的,是赝品。”
战鎏年眉头一拧。
“不可能,这就是博物馆的藏品,进博物馆的时候都是要经过核验的,进去之后就没有再动过了!一直到这次失窃!”
她也点着头,“一般人,确实看不出来是真品,还是赝品。”
这东西的做得手段非常高超,恐怕海城再有资历的鉴宝大师,也会说是真的了。
所以。
“我估计帮不了你。”
战鎏年急了,“你都说是赝品了,怎么还就帮不了了?”
千千无奈的笑了一下,“我跟整个海城鉴宝界唱反调?只有我一个人认为的赝品,就等于别人的真品。”
那些大师们并不是出假证,而是他们压根就鉴别不出来,在他们眼里那确实是珍品。
这就很麻烦。
“不行!这个忙你得帮!我总不能为一个赝品赔上十几亿?”
战鎏年若是不知道还好,现在已经知道了,那这个赔偿就等于在割他的肉。
千千想了想,她那个湖底的收藏室里不知道有没有这件东西,不好打包票。
何况,就算有,她把东西拿出来,不等于送人么?
这种蠢事不划算做。
“我想想吧。”反正她最近是一直柔弱小白兔,除了上课就没别的事了。
“你把客户资料给我,详细一点。”她继续吃着那串天价的葡萄,
战鎏年麻溜的都把资料发到了她的邮箱里面。
千千瞥了一眼,注意到其中一句不太起眼的身份介绍:顾氏中医投资方。
这还是顾学风家的投资商?
顾氏中医不止一次经历危机,前面一次危机的时候,引入了资本,分流了股本,投资方应该好几个,千千倒是没了解过都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