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直接做了火头营的掌厨,就能看得出成涵衍这个夫人的本事不小。
帮着宋语彤把菜盆端走的将士姓樊,叫樊乐迟。
在火头营干了两三个月,也才刚刚从打杂的升为帮厨之一。
对宋语彤刚来第一天就坐上了掌勺的位置,心里是非常不服气。
可尝到她做出的饭菜这么好吃,更加的不平衡,嫉妒之心油然而生。
同样年纪轻轻,怎么他一来就能够得到重用。而自己辛辛苦苦在火头营做了这么久,也才一步一步慢慢升到帮厨的位置。
如今大将军也帮着他说话,看样子两人还非常熟,心里说不酸是不可能的。
“再有本事的人不也是靠关系。”
樊乐迟被大将军踹了一脚,跟着脖子喊出自己的不平。
“同样是将士,凭什么他刚入营就可以直接做掌勺,就端个菜盆子,将军你也这么大惊小怪,谁不是从最基本的做过来的”
封毅听了那将士的话,自然也知道他这是不服气了。
顿时有些来火,这将士怎么这么娘们儿唧唧的,还有跟一个怀孕了的娘们儿比。
“你是谁,她是谁,你一个大丈夫好意思跟她比,她身子不爽利干不得重活,我多关照一下怎么了”
想到樊乐迟说大家都是从最基本做过来的,可这些从最基本做过来的人,哪个是真正会做饭的
都说君子远刨除庖厨,在家都被惯的跟二大爷似的,不从最基本的做起,怎么会生活做饭
再加上让这些人一开始就进入火头营,是为了磨练心智,所以从最基本的做起。
可宋语彤一开始就以客栈的帮厨的身份进来,来时便说过,最多只帮一个月,这情况也不一样啊。
“你从最基本的做起,是因为你要在这做将士,未来还有可能成为将领。在火头营是为了磨练你的心智,没打算让你一辈子都待在这。”
“至于人家,那是客栈掌柜的送来帮忙,帮着做做饭,又不用跟着咱们出去打仗,你跟她比你好意思吗你要脸吗”
宋语彤在两人谈判之时,就已经把她如何进入火头营,为什么要进来,跟封毅将军交代的清清楚楚。
还害得老班长差点受罚,还是她用降低了方便面的价格,免去了老班长的罚。
最后只是口头警告了几句。
“是您说过入了军营就是军营的人,要遵守军营的规矩。便是来帮忙一个月,那这一个月内他也要守咱们军营的规矩,我不服他,我要和他切磋。”
樊乐迟指着宋语彤的鼻子开口。
在军营内有个规矩,只要一方不服一方,双方可以在擂台上切磋,只要找自己的副队或者是户候做个见证便可。
当然,这样的比试只是点到为止,不会打出什么大的毛病。
宋语彤就傻愣愣的看着封毅大将军为了维护自己,与火头营的将士樊乐迟吵了起来。
听到切磋两个字,人还有些懵。不大明白怎么好好的就要跟自己切磋上了。
封毅将军听了这话更是气的不行,指着樊乐迟的鼻子就骂了起来。
“你真是出息啊,你真是出息啊!你们班长怎么就教了你这么一个好兵!”
过来吃饭的将士们一一都跑过来围观,看着大将军对火头营等一名将士发怒。
还是为了维护另外一名娘里娘气的将士,有看过眼的人都帮着樊乐迟说话。
毕竟一个是相熟的,相处的比较久的将士,另外一个新来的面生,再加上在军营内娘里娘气的男人实在不受人欢迎。
细胳膊细腿的一拧就断,在战场上,就是给敌人送菜。
“将军,这话的确是您说过的,你可不能为了维护一个新人,让咱们寒了心。”
“对啊将军,就让两人切磋切磋呗。”
封毅虎目一瞪,那些不服气的人瞬间就停住了嘴,不敢再说一句话。
也看得出来将军是真的生气了。
可是就为这么一个新来的将士有什么可生气的
“你们知道宋语彤她是谁吗让她跟樊乐迟这么一个硬汉切磋,你们可真是想得出来。她要出点什么事儿,成涵衍伤没好都要跳起来把樊乐迟给打死。”
“你们当真以为我护着的只是她,我护着是你们这群太热闹不嫌事儿大,皮痒欠揍的臭小子们。”
封毅到现在为止还没反应过来,这些人目前还不知道宋语彤是个女子,还是个怀了孕的女子。
毕竟她那隆起的小腹一看就像是怀孕的人。
反倒是糊里糊涂,一孕傻三年的宋语彤,慢慢的有些回过味来了。
“切,就他,能是成户口什么人我才不相信成户候会为了他打死咱们兄弟们。”
“就是啊!就算他真跟成户侯是兄弟,成户候的武艺高超,作为他兄弟,自然差不到哪里去吧。有什么不能打的”
“是啊是啊,宋宇桐你若是有本事就和樊乐迟上擂台比划比划,切磋切磋。”
宋语彤来的时候画了男子的妆容,自然在名字上也做了改变,改成了宋宇桐,更像男子的名字不会引人怀疑。
所以大将军在听到有人鼓动宋语彤与樊乐迟切磋的时候更加生气。
这群人,一个女子的名字都分辨不出来吗
刚想用武力镇压,可是还没等他动嘴,就见宋语彤阻拦住了封毅将军。
总不能叫他失去了将士们的心。
她看得出来这些人虽然胆子大,敢直接跟封毅将军叫板,自然也是因为封毅本身就没什么架子,喜欢与将士们打成一片。
可若是真当他生气起来,将士们也不敢造次。
可为了这点小事,没必要。
宋语彤拦住了封毅不让他开口,自己站了出来。
“樊乐迟你当真要和我切磋切磋”
“弟妹,你!”封毅一转头,急了!
生怕宋语彤不知轻重,真就跟了樊乐迟上擂台。
“是!”樊乐迟这会儿心里的不服气已经到达了极点,所以并没有注意到封毅大将军对宋语彤的称呼。
反倒是其他围观的将士有听清了的,也有没听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