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临渊平静的推了下眼镜,并没有回答秦清。
反问道:“有事?”
秦清咬了咬唇瓣,意识到自己失态了,红唇一漾舒展笑颜越过乔温温,将手里的水递到了顾临渊的面前。
“现在天气热,运动后充点水分。”
“不用了,我不渴。”顾临渊不动声色的拒绝。
秦清手一顿,转身将水递给了乔温温,体贴道:“莞尔,渴了吧?”
乔温温:……
现在才想起她?
还是顾临渊不要才给她的。
算了,秦清之前对她挺好的,也别让秦清下不来台了。
“谢谢大嫂。”乔温温笑着接过了杯子喝了起来。
秦清贴心的从口袋拿出了手帕走近顾临渊:“临渊,你出了好多汗,我帮你擦擦。”
说是帮顾临渊擦汗,但秦清的手却对着顾临渊唇上那一抹鲜红擦去。
顾临渊低头整理被乔温温扯乱的领口,恰好避开了秦清的帕子。
“等下去洗。”
秦清捏着手帕的手缓缓收紧,玉指发红僵硬,但是脸上依旧挂着恬静的笑容。
“也好,过会儿就能吃早餐了,你先去洗澡,我替你把剑收起来。”
说着,秦清吃惊的看着顾临渊空荡荡的手。
“临渊,剑呢?”
“掉池子里了。”顾临渊随意道。
“那剑可是古董,你平时最宝贝那柄剑,自己用起来都小心翼翼的,怎么会掉进池子里?”秦清吃惊询问。
“手臂有点麻,没握住。”顾临渊若有似无的看向闷头喝水的乔温温,补充道,“不用费心,我会叫人来打捞。”
乔温温背脊一紧,赶紧抬手用杯子挡住脸。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还好顾临渊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当着乔温温的面抹了抹唇上的血迹。
“我早上还有会议,先回房换衣服。”
顾临渊离开,乔温温偷瞄他的背影不自觉的抿了一下唇,那股又甜又腻的血腥味又蹿进了嘴里,唇上也热了起来。
打住!
离婚!两亿!
想着这些,乔温温才将自己从暧昧的气氛中抽离,却又觉得身上多了一道目光。
顺势看去,发现秦清正意味深长的盯着她。
“看来你和临渊相处很好。”
“还好。”
乔温温别扭躲开秦清的目光,心虚的笑了两声。
鬼知道她为了让顾临渊讨厌自己踩了多少坑!
这些苦,她说不出口。
秦清瞥向池子,眸中倒映的水光隐去了她的神色,只能看清嘴角微微扬起。
“偶尔玩闹的确有趣,但是生活是长久的相处,你这样……”
“怎么了?”乔温温问道。
秦清犹豫片刻,低声道:“莞尔,临渊是顾家的继承人,大家都会盯着他的言行,他并不喜欢亲昵的动作,尤其是在外人面前更不能亲亲我我,临渊喜欢矜持的女人。”
“真的?那他还不喜欢什么?大嫂,你告诉我,我也好避免一下。”
顾临渊越是不喜欢,她就越是对着干。
不喜欢亲昵?
她就天天粘着他,烦死他。
矜持?
她就热情似火,气得他想动手打她。
秦清又道:“临渊性格冷淡,最不喜欢别人打扰他,所以他在家的时候,你尽量躲远点,免得惹他生气。”
嗯?
本来顾临渊工作就挺忙的,回家更是老年生活,加班,睡觉,看书,她还要避开,这不就是守活寡吗?
没关系,她反着来,让他夜夜不重样。
直到顾临渊和她离婚!
秦清见乔温温听了,安慰道:“莞尔,你要是觉得无聊,可以去逛逛街,临渊不是小气的人。”
乔温温心底盘算:哼,等她买到他大出血,看他还小不小气!
闲聊时,高管家步履匆匆,显得有些着急。
“大少夫人,二少夫人,太太正在发脾气,你们俩过去看看吧。”
“妈不会无缘无故发脾气,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秦清一边询问,一边朝着房子走去。
乔温温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能默默的跟着。
高管家解释道:“太太昨晚上让人清理一碗刚空运送来的鲨鱼翅,早上等着煲汤,结果没了。太太说家里管了几十年第一次遭贼,非要查个彻底。”
秦清掩唇一惊:“是不是哪个新来的佣人不懂规矩?现在野生鲨鱼翅很难得,一共送来也没多少,难怪妈这么生气。”
高管家摇头:“盘问过佣人了,没人承认,她们说昨天打扫完厨房后就把清理好的鱼翅放进了冰箱。”
秦清蹙眉,语气多了几分严厉:“顾家不留手脚不干净的人,叫人去调走廊监控,看看到底谁去了厨房,证据确凿了把人送警局去。”
“是,大少夫人”
顾家房子大,佣人又多,为了避免一些偷盗的事情,一楼的公共区域都安装了监控。
乔温温听了脸色渐渐失去了颜色。
他们要找的小偷应该就是她了。
她长这么大根本不知道鱼翅长什么样子,所以才把鱼翅当成特别的粉丝。
昨天她一天没吃东西,肚子实在是太饿了,冰箱就剩下一碗鱼翅,几根菜叶子和一个鸡蛋,她也只能……
突然,乔温温瞳仁微缩,想起了自己之前的疑惑。
顾家这么有钱,冰箱里怎么可能只有这三样东西?
这不是摆明了给她设套?
一定是沈敏贞,除了她也没人能让佣人把冰箱清空了。
老狐狸真阴险!
难怪一碗鱼翅,居然要这么兴师动众,原来就等着抓她。
偏偏她真的把鱼翅吃了,想解释也解释不清。
“莞尔,你怎么不走了?咱们赶紧去看看妈。”
几步之外的秦清对着乔温温招招手。
乔温温硬着头皮点了点:“好。”
一进餐厅,就听到沈敏贞言辞凌厉的声音。
“顾家待你们不薄,你们竟然做这种小偷小摸的事情,现在站出来,我还能饶了你们,真要让我查,那一碗鱼翅的钱也够你们去警局蹲着了,别到时候大家都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