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月歌美眸盯着颜君逸那张距离自己不过一毫的俊朗面庞,她才发现他的皮肤是真的好的过分。
忍不住伸出小手又戳了戳,还顺带用食指手腹摸了摸:哎呀,好滑,他身上皮肤虽然也很滑,可是这脸上的皮肤真的是细嫩多了!
“王爷可是有什么保养皮肤的法子?怎地这皮肤如此细腻,月歌都羡慕了。”步月歌脱口而出,根本没有多想,除了光顾着摸,这脑袋里又开始琢磨是不是可以做点药膏系列放在店铺里卖。
颜君逸自然不知道步月歌脑子里想什么,他整个人已经僵住在那一动不能动。
本来想着调戏人家,现在可好,他感觉自己被反调戏了。
管家到处找王爷,来到书房一声喊:“王爷?”
爷那个字都没有完全汗臭,人也刚刚站到门口就立刻转了个圈。
他老人家抚着心口,小小声自言自语:“哎呀嘛,我这老头儿这颗老心脏都乱跳了。”
步月歌小脸一红微微低头,差点没把自己舌头咬掉,心里暗暗怪自己:步月歌啊步月歌,你到底是中了什么邪,怎么敢对王爷如此?
颜君逸这才回过神:自己方才到底在期待什么?
他轻咳一声:“晚些时候我们再聊,不知道最近你兄长可有空闲?”
步月歌“嗯”一声,紧张兮兮望着他。
他心慌的一批,面庞却透着无比正义感望着前方:“定好时间通知本王即可。”
步月歌瞧着他离开的背影:王爷似乎又好看了许多。
她本想摸摸又是一阵“蹦蹦”乱跳的小心脏,结果摸了下自己的面庞:奇怪,自己面庞摸起来也滑,难道是因为蛇岛空气好水土好?
好像每次去蛇岛回来自己皮肤都好好,想到这步月歌急匆匆跑了出去。
管家正和颜君逸汇报说门口巫先生求见,就看到步月歌蹦蹦跳跳跑出来,先是和他们打了招呼,接着又蹦蹦跳跳跑得飞快。
管家总觉这丫头似乎灵动了许多,还转头看了看她,转回身的时候竟然忘了自己说到了哪里:“王爷,老奴方才说道哪儿了?”
“巫先生在门口。”
“啊对,那王爷是让他来书房还是?”
“不好。”颜君逸话音都没落地人已经追了过去。
管家感觉自己被一阵旋风吹得头有点晕。
小武又从另一侧急匆匆跑来撞到了管家胳膊,管家又转了一圈,这会儿头更晕了。
还没等小武和他说话,管家就直接昏了过去。
“翁伯!你怎么了这是?”
步月歌刚好转弯看到,颜君逸听到喊声也回头看去。
俩人齐齐往翁伯这边跑回来。
颜君逸打眼一看连忙拽开了小武:“别挡着,帮忙扇扇风。”
他丝毫不顾及自己王爷身份,拿着衣摆扇着风,小武也有样学样赶紧如此。
步月歌跑得飞快,紧跟着到了,熟练的诊断后拿出小布包,取出银针施针,刚施完针就连忙起身问道:“府中可有冰块?”
“有。”小武了应声,步月歌快步跑到书房写了个方子递给小武:“你让别人去拿冰块过来,然后你拿着这方子去最近的药铺拿药。”
“给本王。”颜君逸将方子抢走,“你去取冰块,快!”
小武几个纵身就飞走,颜君逸原地站了一秒后决定亲自去王府指定的医馆药铺“成樱堂”。
巫先生站在王府门口就看到颜君逸飞走的身影,美眸微眯追了上去。
颜君逸进了医馆,掌柜的见到他吓一跳,以为是医馆做了什么错事:“王、王”
毕竟自从合作以来,摄政王可是从来都没有来过,全都是委托巫先生亲自打理的。
颜君逸直接将方子丢过去:“速速去拿药。”
“啊是。”掌柜的都有点恍惚地接过药方,亲自抓药打包好递给他,他提着药方刚转身要出门就差点撞到了巫先生。
他躲闪开直接出了医馆门:“晚些再与你说。”
“好呀,那我等你找我咯。”巫先生微微偏头看着颜君逸离开的方向,心里升起一点点不爽:之所以亲自登门王府就是想问问是不是有做错之处,不然好端端的怎么就在王府旁边新建了个药铺呢?还特意瞒着?
越想越心闷的巫先生扭身回了里屋。
掌柜的都没敢多说话,弯着腰行礼。
直到两尊神都看不见踪影,他才直起身抚了抚老腰,轻声叹气道:“今日打烊后得去茶馆消遣消遣。”
颜君逸提着药回来:“要如何做?”
步月歌此时已经将冰块放在管家头部四周,还在施针。
直到施完针才起身回了他:“给我吧,麻烦您和小武将他老人家抬到里面那张长凳上。”
“好。”颜君逸弯腰,“你还愣着作甚?”
小武这才回过神连忙帮着抬,小七来找颜君逸看到这一幕也赶紧来帮忙。
三人很快将管家抬到长凳上。
这时步月歌正在自己住处将草药全都怼碎,开了平日用的火炉熬着草药汁。
小武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走来走去:“她怎么还不来?”
正说着,他就看到了步月歌匆匆而来的身影就冲了上去,抓住步月歌的手腕就往里跑:“你去哪儿了?怎么才来?”
小七瞧见赶紧过去拽开小武将他挡在身后,狠狠掐了小武的手一下。
颜君逸冷眸扫过小武的手:“去领手板一百下。”
小七捂着小武的嘴巴拽着小武就往外走:“是王爷,我现在就带他去领罚。”
小武梗梗着脖子还不肯痛快地走,被小七直接用力砍了脖子砍晕扛走。
颜君逸轻声问步月歌:“翁伯无大碍吧?”
“无碍,救得及时。”
他信她。
步月歌亲自扶起翁伯,颜君逸赶忙上来帮她扶稳,看着她喂那草药汁给翁伯。
草药汁的味道着实不太好闻,他不禁皱了下眉头。
他厌恶一切和医相关的,可她偏偏做这行。
她喜欢的,他就支持,哪怕是他极度厌恶的。
草药汁竟然被她全都喂了下去,这让颜君逸震惊:“翁伯最不喜欢苦味,怎么会都喝了?”
“这个闻起来是有点怪味,但是不苦,是有点茶馆那种青叶汁的微甜。”步月歌拔出所有的银针,最后选取最长的一根直接从翁伯脑顶刺下,看得颜君逸半边身子都紧了。
因为他想到的是,万一以后自己不听话惹她生气了,她会不会拿针扎自己?
虽说自己老蛇皮挺厚,可是她这下针的速度和力度,怕是也能戳个巨疼。
他自己脑补到这不禁打了个寒颤。
“唔,咳咳。”翁伯发出声响,颜君逸眼睛都透出亮光:“老翁头儿,你可算醒了。”
管家许久没有听到自家王爷这般有人气儿的话语,心中顿生温暖:“王爷……”
两行清泪流出,转头看向步月歌:“是月歌救了我?”
颜君逸替她回了:“是她,如若不是她及时救治,怕是麻烦。”
管家起身就要拜谢,被步月歌拦下:“您万万不可如此,救人是我医者本分,不必太放在心上。”
翁伯抹了眼泪。
步月歌又交代他一些注意事项,同时写了一张药方给他:“我药铺还没开张,您先去附近任何药铺拿药。”
“我知,我们王府有个指定的医馆和药铺,我会去拿药的,真的谢谢你了,月歌。”翁伯感谢完抹着眼泪离开。
步月歌收起银针包,抬眼之时就发现颜君逸在盯着自己:“王爷,月歌脸上可有什么东西?”
“有。”颜君逸站在她面前,微微低下头望着她,细长骨节分明的手指伸向她的面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