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月歌可没听颜君逸的,反而和他肩并肩站成一排:“你可不能死了,不然我找谁算账去?”
颜君逸听得一愣一愣的,他紧盯着步月歌的眼睛,清澈如镜湖一般,完全看不出来有任何虚假,他忍不住又胡思乱想了:她这么说是不是在暗示什么?要不找个合适的机会和她来个坦白局算了!免得每天这么提心吊胆的。
这时,慕韵得意洋洋站在那大喊大叫:“步月歌,如若你主动承认步家人都是你害的,我会念在之前你在北域救过我的份上帮你减轻罪行。更何况你作为我们西域灵女竟然跑到北域嫁给北域摄政王罪上加罪…”
没等慕韵这话说完,步月歌已经提着一壶酒飞身过去:“休要胡说八道毁我清誉!”
慕韵刚要喊护驾,却看到一透明白玉酒壶朝自己的脸飞了过来:“哎哎,不能不讲武德,怎么能打脸呢?”
“咚”一下,酒壶正正咋在他的脸上,顿时在他白净的面庞留下了酒壶印。
颜君逸抿了抿嘴:嘶,看着都好疼。看那印记那么深,这是用了多大的力气。
没等那些侍卫们将步月歌和颜君逸围住,步月歌不知道从哪儿变出来一把玉簪直接抵在了慕韵脖子上:“让他们都退下。”
慕韵冷哼:“别想逃了,就算今天我死在这,你也别想离开王宫。”
“不自量力。”步月歌真的不想废话,但是不废话好像这些人听不懂人话一样,“大可试试,是我逃不了还是你这西域王宫会夷为平地?”
“呵,你别以为你多厉害,你现在之所以感觉良好,不过是中了你母亲的阴谋!哈哈哈…”慕韵故意将脖子往前伸了伸,“来,刺进去。我死了,慕天策也不会放过你。”
步月歌冷哼:“我没有母亲。”
“是啊,步家人也不过是养了你这个白眼狼。”慕韵还要往前伸脖子,大有想自己刺死自己的架势,“只要我西域能重振,我死了又如何。”
突然空中乌云翻滚,“隆隆”声震耳欲聋,后面慕韵说的话都已经听不清楚。
颜君逸抬头看了看:不好,中计了!果然那家伙给的神识有问题。
他飞身冲向步月歌,就在这时一道巨型闪电直直劈下,颜君逸超快速度拽过步月歌将她搂在怀里,闪电劈在他的后背,蚀骨的剧痛瞬间遍布他的全身。
就连站在那看呆了的侍卫们都感受到了这闪电劈下后的地动山摇。
他们全都震惊的一动不能动。
慕韵更是呆住像块木头杵在那。
颜君逸虚弱地看了看怀里的步月歌,正好对上她纳闷的眼神:“你怎么会救我?”
他强撑着笑了笑:“任何时候我都会救你。”
“傻瓜,这可是天雷火劫!”步月歌心软了,眼前这个男人是不是和自己记忆中的不一样了?
她急忙拽着他躲闪,然而慕韵已经下令让侍卫们将他们两个带走。
“我看谁敢动他!”步月歌低着头,没有人能够看到她的模样。
就在一个侍卫的剑戳到颜君逸的衣服时,她抬手就将那把剑折断,随着这一让人震惊的举动,她缓缓抬头:“刁民!当年就是你们背叛了我的信任,将我的神识毁在步家!”
众人看着步月歌猩红的眼睛,周身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场,仿佛她周身燃着上古神火火焰一般,无人再敢靠近。
慕韵竟然被吓得说不出话:她变了!不再是之前在北域认识的步月歌,她如神明般俯视众生。
颜君逸靠最后的一点意志力强撑着拽住了步月歌的衣袖:“不要!”
千万不要,她现在这架势分明想要将这里夷为平地,一旦真的这么做了,就正好中了别人的阴谋诡计。
他现在除了懊悔还是懊悔,他怎么那么不小心,竟然将有问题的神识注入她的体内。
步月歌挣脱了他的手,就像从浴火中重生的火凤,冲入天空。
顷刻间,西域王宫亮如白昼。
“不!”颜君逸用尽最后的力气大喊,可惜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的神力瞬间爆发。
强大的冲击力就像是地震波一样将那些已经呆住的人们全都震飞…
而步月歌也像没了支撑的大树轰然倒下。
颜君逸拼着最后一点气力将她抱起瞬间闪走。
巨大的声响让西域王城每家每户都出来查看:“发生什么事了?”
“不知道,巨大一声响,好像是从王宫那边传来的。”
“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白灵犀和白展期自然也被响动吓一跳,他们急忙冲了出去,正好遇到颜君逸抱着步月歌落地:“快,救她。”
颜君逸放下步月歌之后一个纵身飞走,空中再次亮如白昼,时空仿佛被定格。
西域王城的每个角落都停止了。
颜君逸居高临下看着一切,最后朝步月歌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月歌,这次是真的留下你一人了。
你一定要好好的,一定要好好的…
他张开双臂发出龙鸣,变成了一个光点消失。
随着他的消失,方才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并且时空退回到了步月歌没有到山谷和那女人交换神识之前,回到了步月歌刚刚救了步家二当家之时…
时空就像离弦的箭,一切瞬间倒回。
白灵犀左转头右转头:“怎么回事?感觉不对。”
“师父?”白灵犀四下看看,“我怎么记得我方才穿的好像不是这身衣服?”
这时,沐云从外面跑进来:“你怎么傻愣在这呢?还不快去救你师父?”
“师父怎么了?”白灵犀着急地问,沐云拽着他就跑:“赶紧的吧,你师父被关在步家祠堂,说是要处以步家极刑!”
白灵犀挣脱了沐云的手,一溜烟就不见了人影。
沐云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愣住的车夫:“他是不是一瞬间消失的?”
车夫木然地点点头:“是。”
“顾不上他是个什么鬼了,赶紧追。”沐云心急如焚,不管怎么说都赶紧去救步月歌。
而刚刚从柴房被带出来的步月歌有点蒙圈:几个情况?为什么她感觉时间倒流了呢?发生什么事?
难道她霸气大杀四方的场景是个梦?
可是作为梦,是不是过于真实了?
她沉浸在自己的纳闷中,并没有留意自己已经被带到了祠堂内。
“大胆叛徒,还不跪下!”一声很不和谐的声音打断了步月歌的沉思,她缓缓抬头看去…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