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君逸忽然明白了一种感觉——委屈。
他被无情地赶了出来,看着白灵犀和白展期笑呵呵的样子,他指了指门:“她翻脸不认账,怎么办?”
白灵犀耸肩:“不懂你说什么,只想提醒你,今天你还有一亩田没耕。”
白展期特别负责的站在了颜君逸身旁:“我是负责盯着你的。”
颜君逸和白展期一番表述,然而白展期摇摇头:“你说的这些让人听不懂,连村西头的黄狗听了都要摇摇头。”
他终于明白哭诉无门是什么感觉。
他站在田地上更想崩溃,偏头看看白展期:“你的意思是这一片都是我负责的?”
“对,而且要在今天内完成。”
颜君逸从来没干过这种农活,只好硬着头皮求教:“能不能教教我,我不太会。”
“成,看着。”白展期还算好心,直接拿起锄头一顿刨,很快就刨了一条,站在远处冲着颜君逸大喊:“就是这样。”
颜君逸看明白了,以为自己应该很快上手,但是当他举起锄头往下刨的时候,直接刨到了自己脚上。
钻心的疼痛让他直接坐在地上。
脱了鞋子捂着脚:“疼。”
没一会儿白展期跑了回来看到颜君逸这副模样就翻白眼:“你完了,这般吃白食的样子,多半是要被师父赶出去了。”
白展期有点嫌弃地看着他:“你自己蹦回去吧,我帮你把这活干了,记得三个金元宝。”
颜君逸连连点头,他高兴地蹦了回去。
直接蹦到了步月歌房门口,可怜巴巴地喊着:“真的很痛,你出来看看我呗。”
他时不时来一嗓子,也不知道自己在那待了多久,直到步月歌打开门,他就扬起了脸,本来想要笑一笑,但是他实在不太会笑,担心让步月歌更反感,于是他就那么眼巴巴地望着。
步月歌瞅了一眼他的脚:“进来。”
颜君逸屁颠屁颠蹦进去,步月歌瞧他这模样又忍不住笑了:“坐那。”
“哎。”他从来没这么听话过,他看着她帮他包扎,就开始诉苦,“昨晚的事情你真的不记得了吗?”
他详细说了每一个情形,甚至说了她摸了他哪里等等诸如此类的虎狼之词。
步月歌系好绷带问他:“你想怎样?”
“我不想怎么样,我就是想知道为何你认我了,我们在那个地方不是相处的还挺好的吗。”颜君逸本想打点情感牌,就听步月歌直接问他:“我听说以前和你有过几段虐恋?最近的一次是你在北域做摄政王,被人发现了你的真身,你假死之后跑到西域找我,大概就是这样吧,是与不是?”
颜君逸心想,到底是哪个杀千刀的和她说了这些?
步月歌瞪着他,他只好点头:“是。”
“如此说来,你是次次负我咯?”
“这也不完全是,我也是有苦衷的,我不能说。说了对你不利。”颜君逸耷拉着嘴角,就听步月歌冷哼:“懂了,你的意思是宝宝心里苦但是宝宝不说。”
听起来有点道理:“正是,所以我现在恳请你给我一次机会,让我”
“机会有没有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这不养闲人,你有什么特异技能吗?”步月歌听完颜君逸控诉,猜测昨晚自己多半又进了那个奇怪空间,这空间是挺好,但是她出来就会不记得。
谁让她现在能两边跑呢。
说她完全从那边穿到了这里又不完全是。
颜君逸想了好久才蹦出来一句话:“我的特异技能应该就是追求你,我现在的技能就只有一个——对你好。”
“慢走,不送。”步月歌提起颜君逸就将他提到了门口,“砰”大门一关,颜君逸再次被关在了门外。
他再怎么拍门,步月歌都只有一个字“滚”。
可他不想放弃,然而当步月歌拿出来一个圆球状的带刺笼子时,他意识到一件事,眼前的步月歌对自己连一丁点的喜欢都没有,他现在对她就是个陌生男人。
他暂时只好滚了。
滚回自己住处,颜君逸很犯愁,换作在西域或者北域都还好说,带她买买买就是,如今在这村里,她似乎根本不需要买买买。
想到这,他记起一件事——当初他宣布过,只要他找到了另一半,就会将垂星楼开放。
垂星楼和邀月楼就像是一对双胞胎。
他决定将这件事重新提上日程。
于是他找来信鸽将开放垂星楼的事传回了北域,同时也在北域大肆宣扬,生怕没人知道这件事。
听闻垂星楼对外开放,立刻惹来很多人关注。
喜欢到处搜集消息的白灵犀自然也会知道,他在一起吃晚饭的时候就提到了:“我可听说北域的垂星楼要开放了,之前说是你找到另一半就会开放,真的假的?”
颜君逸点头:“真的。”
“这么说你人在这,还能操控那么多事呢?”白灵犀瞥了一眼角落的一小块裙摆,使了个眼色给颜君逸,颜君逸故意侧身子看过去:她在偷听?
他连忙回答:“也不算操控,当时我来的时候就交代过,如若我不回去,那么就说明我找到了她。”
“找到的她是谁?传言当年你喜欢我师父那会儿,心里有其他女人?”
步月歌听到这差点扑倒前面的屏风,赶紧学了一声猫叫拽住了屏风,在颜君逸他们这个方向看来,这屏风只不过是摇摆了几下。
他到底是不是心底还有别人!当初她在那山脚下可是听那对老夫妇说过。
当时她还怀疑来着。
步月歌竖起耳朵听。
颜君逸却故意压低声音说,还附在白灵犀的耳边说。
白灵犀拍了桌子:“原来是这样!”
白展期刚好回来:“师父,您怎么在这。”
这下步月歌甚是尴尬,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推开了屏风:“啊对,我就是散步散到这,闻到你们吃什么好吃的,好奇了一下。”
白展期晃了晃手中的酒罐:“师父,我刚淘到了上好的千里醉桃花。”
他说着还打开了酒罐,那醉人的酒香飘出,步月歌抱了酒罐,将酒罐“咚”一下放在桌上:“算你这小子有福气,能喝到我徒弟淘到的这么好的酒。”
白展期刚坐下,白灵犀就将他拽走:“我记得有点什么重要的事要和你说。”
白展期拽着步月歌的衣袖:“师父,帮我,我想喝这好酒。”
步月歌动作很细微的动了一下想要甩开白展期的手,可是白展期拽得死死的。
她瞪白展期,白展期还苦着脸继续求她:“师父……”
步月歌压低声音:“松手!”
白展期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师父你说啥?”
白灵犀看不过去了,直接将白展期扛走:“遇上你这么个头脑不灵光的徒弟,师父什么时候才能出嫁。”
“师父为何要出嫁?师父,你要嫁给谁?师父……”白展期撕心裂肺的喊声渐渐消失,步月歌将手中的酒罐提起给她和颜君逸各倒了一大碗酒。
颜君逸指了指自己的脚:“有伤,不能喝。”
“无碍,你那脚敷着极好的草药,明日即可下地走路。”步月歌端起酒碗,“喝。”
颜君逸越来越觉得步月歌不是自己认识的步月歌。
这般飒爽的样子,他突然更加心动了怎么办?
他一边端起酒碗“咕咚咕咚”喝,一边听到自己心跳“扑通扑通”的猛跳。
而且他还感受到自己的脸正在因为脑海里浮现的画面而渐渐害羞得发烫。
因为他突然想到了昨晚和她在那小空间里那般让人羞羞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