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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7章 除蛊虫
    “中蛊?”

    楚云溪想到当初,萧家与北蛮勾结。

    也许,当年萧贵妃害尹皇后和君凌云所用的蛊虫,也是北蛮皇室提供的?

    当真是新仇旧恨!

    楚云溪自然也想到了她那香喷喷的血,可是能吸引蛊虫的。

    当初太医都对蛊虫束手无策,想必军医也是没有法子的,白枭与苏合,才会去寻找母蛊。

    “凌云,要不然……”

    “不行!”

    君凌云毫不犹豫地打断了楚云溪的心思。

    既然还有其他法子可以尝试,不到万不得已,他是绝对不会让楚云溪再去涉险的。

    楚云溪又如何不知道君凌云的想法,她只是担心牧其儿,那样的身体状况,可能支撑不了多久。

    正在此时,白枭与苏合应召而来,都有些垂头丧气,朝君凌云和楚云溪行了一礼。

    君凌云看着他们这表情,便知母蛊定是没有找到了。他也不由微皱了眉。

    难道真的非楚云溪不可吗?

    “坐吧,先用饭!”

    白枭与苏合落座,看着满桌饭菜,却是一点儿胃口也没有。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自打吃了楚文忠递给他们的药丸,就再没觉得饿了。

    楚云溪看了看君凌云,又看了看心不在焉的白枭二人,还是没忍住开口问道:

    “可是将国师府都找遍了?”

    白枭失落地点点头,母蛊不在国师府,会在哪里呢?

    难不成,是在这皇宫中?亦或是,在密道里?

    实在不行,他少不得还得去密道里寻一寻。

    只是,密道里的机关陷阱,又只有皇嫂能驾轻就熟地避过。

    这可真是,怎么都绕不过楚云溪去,白枭差点儿愁白了头。

    楚云溪同样在想这个问题。只是她觉得,母蛊在皇宫,或是地下密道里的可能性不大。

    毕竟,北蛮国师把这当作是他最得意的作品,定是要能时时查看那母蛊的状态,不可能将母蛊放得离自己太远。

    以白枭和苏合的能力,若是母蛊在国师府中,他们寸寸搜寻,应该不可能找不到的。

    那只能是……,楚云溪想到什么,猛地睁大眼,一阵恶寒传遍全身。

    “溪儿,你可是想到了什么?”

    时刻都将心思放在她身上的君凌云,自然察觉到了楚云溪的变化,不由问了一句。

    楚云溪艰难地咽了口唾沫,自己都有些不确定道:

    “你们说,那母蛊,有没有可能,就养在国师自己身上呢?”

    君凌云看向楚云溪,他的溪儿,真的是绝顶聪明。

    白枭与苏合呆滞一瞬,只觉醍醐灌顶。

    对啊,国师已经丧心病狂。

    也许,为了培养出让他自己满意的“作品”,真的对自己也能狠下心来呢。

    白枭立刻起身抱拳。

    “皇兄,皇嫂,我先失陪了。”

    见君凌云没有反对,白枭又匆匆而去,苏合同样起身行礼,追着白枭去了。

    国师府中,白枭、苏合和小雷,眼睛紧紧盯着军医手上的动作。

    军医在那国师的尸体上,又是扎针,又是摸查,倒腾了许久。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咂嘴。

    就在白枭几人快要失望的时候,军医突然才惊喜道:

    “找到了,找到了母蛊了,果真在这国师的身体里!”

    几人瞪大眼睛仔细看,就见国师已经僵硬的胸口处,果然有个小小的凸起。

    “北王,快,快将母蛊取出来。”

    军医让开身来,比起用刀的功夫,他自认是比不过白枭的。

    反正国师已死,这尸体再怎么糟蹋,他们也是无所谓的,直接将母蛊挖出来即可。

    白枭抽出匕首,蹲下身来,手起刀落,利落地转动一圈儿,有如作画。

    那母蛊还来不及躲藏,已经被剜了出来。

    苏合立即将一只小瓶送到近前,将那母蛊装了起来。

    几人对视一笑,心里顿时松快不少,似是卸去了一块大石。

    白枭与苏合忙又起身赶回皇宫。

    牧其儿的房间里,已经用完饭的楚云溪和司琪,正在查看牧其儿的情况。

    君凌云知道楚云溪心软,又如何能放心。堂堂帝王之尊,少不得也跟来看看。

    白枭与苏合进屋时,便看到了这样一幕,心中自是感动万分。

    苏合想到北蛮皇帝,面上对小主关怀备至,背地里却都是见不得人的龌龊心思。

    对比君凌云与楚云溪这一对帝后,却是连做他们脚下之泥的资格也没有。

    他从前定是鬼迷了心窍,才会想着要带小主回归北蛮皇室。

    “皇兄,皇嫂,母蛊找到了。”

    听到白枭的声音,楚云溪与司琪让开身来。

    看着白枭拿着一个小瓶子,里面有一只正在蠕动的肉虫,身上还血淋淋的,既瘆人,又恶心。都不由皱了脸,又后退几步。

    君凌云已经揽住楚云溪的腰身,让她瞬间定了心,张望军医取蛊的过程。

    就在那装着母蛊的瓶子,靠近牧其儿的瞬间,牧其儿突然浑身一颤,额上似有青筋凸起。

    可仔细一看,就能看到那凸起,在朝着母蛊的位置移动。

    竟不是青筋,而是在牧其儿体内的子蛊!

    而那瓶中的母蛊,也是躁动不安。

    军医忙拿着母蛊引诱,牧其儿额上的蛊虫,便顺着她的耳后,脖颈向下,进入牧其儿的胳膊,一路游走到她的手腕,指头尖。

    过程缓慢异常,他们能看到牧其儿的身体痛苦地绷紧,额上都是细密的汗珠。

    军医拿起小刀,在牧其儿的指尖割了一刀,又将那装有母蛊的瓶子,放到牧其儿的指尖下。

    就在他们的注视下,一条比母蛊小一些的蛊虫,啪嗒一声,掉落在了瓶子中。

    军医忙将瓶子盖好,又给牧其儿的手指挤了几滴血出来,清理伤口,这才给她上了止血药。

    伤口不大,可自行愈合。

    白枭长长地呼出几口气,似乎九死一生的,是他自己一般。

    只是,牧其儿的睡穴已经到时间,自动解开了,她却还在昏睡着。

    “军医,蛊虫已除,她怎么还不醒?”

    军医擦了擦额上的汗。

    “王妃一边中毒,一边中蛊,身子空虚,总得恢复恢复。让王妃先睡上一晚上吧。

    若是明日还未醒,我们再来给王妃扎针,试着将她唤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