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听到这话,周庭丰双眼怨毒地盯着江应。
士可杀不可辱,他周庭丰乃是世家子弟,周家更是燕京有头有脸的家族。
“你,你休想,我是绝对不可能做那些下贱......”
只是,周庭丰话还没有说完,下一刻,江应抄起地上的铁棒,猛然朝着周庭丰的左腿上砸去。
“啊!!!”
周庭丰的惨叫哀嚎声不停地传荡,而他的左腿,此刻也成了一滩烂泥。
“叫,还是不叫!”
江应看着周庭丰,手中的铁棒再度举起。
“我叫,我叫!”
周庭丰看着眼前的江应,如同看一只魔鬼,最终,对死亡的恐惧战胜了他想要捍卫的尊严。
“汪汪汪!!!”
“汪汪汪!!”
周庭丰拖着一条烂腿,一边在地上爬,一边不停狗叫。
“哈哈哈,大点声,我听不到!”江应看着地上的周庭丰,脸上露出了一抹病态的快感。
见到江应如此折辱周庭丰,冷灵珊有些看不下去,刚想开口阻止。
可觉察到冷灵珊神态的江应,却猛然转过头,冰冷的目光直直地看着她。
冷灵珊怔住了,因为江应眼神中满是冰冷,不带有半丝的人情味,仿佛一只随时要择人而噬的野兽。
这样的江应,她从来没有见过,甚至内心隐隐有些害怕。
“周家和你冷家关系匪浅,你觉得我过分了?”
江应冰冷开口,不带有半丝往日的情愫。
“有一点!”冷灵珊被江应的气场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
“哈哈!”江应冷冷的笑道。
“那你好好看看,这是一个什么垃圾货色?”
说完,他猛然看向地上学狗叫的周庭丰。
“臭人妖,我告诉你,今天我就没想过放过你,你早晚得死!”
“可你,敢停下来吗?”
“汪汪汪!!”
周庭丰的狗叫声带着颤抖,但是依旧不敢停下来。
“哈哈哈。”江应再度放声笑了起来。
“人固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
“明知必死无疑,可是宁愿当狗,都不愿意堂堂正正地当人。”
“冷灵珊,这就是你所谓的世家子弟。”
“可是,你可知道,阿蛮遭受了多少非人的虐待,注射了多少致幻剂以及毒品,才会变成现在这个神智不清的样子?”
“你可查过,阿蛮六岁便亲眼目睹自己父母惨死,身世凄惨?而如今更是训练成为熊罴,成为供人互斗取乐的玩具?”
“你可知晓,阿蛮自小身怀龙象之力,天赋异禀,若是没有意外,给他时间,日后古武者中,前五必有他一席之地。”
“他应该有更好的人生啊!”
江应冲着冷灵珊歇斯底里的怒吼。
“一切,一切都是因为他,阿蛮成为现在的样子。”
“他该死,甚至这样羞辱根本不够,根本不够!”
“阿蛮遭受的痛苦,比他更甚一千倍,一万倍!”
江应说话间,再度挥动铁棒,下一刻,周庭丰另一条腿以及第三条腿直接成为了烂泥。
“我让你成为一个的真正的人妖,你高不高兴,开不开心?”江应如同入魔一般道。
“汪汪汪!!!”欢快的狗叫声再度传来。
“给我去死!”
这一刻,冷灵珊直接出手,一击打在了周庭丰的眉心处。
一瞬间,周庭丰在自己的狗叫声中结束了自己的一生。
江应见到这一幕没有说什么,而是直直地站在原地,仿佛魂都被抽走了一般。
下一刻,冷灵珊直接将江应拥入怀中,一双手紧紧的抱住了江应。
“我知道你难受,我知道你痛苦,可是,你不能作践你自己啊!”冷灵珊拍着江应的后背道。
“阿蛮是我弟弟,我惹祸的时候,都是他替我挡着。”
“好几次,我带他上山围猎,野猪发了疯,是他挡在我身前,他心脏部位还有野猪牙留下的戳痕。”
“差一点,差一点,他就死了!他都是为了保护我啊!”
“可我呢,我是他的阿哥,却没能保护好他,没能保护好他啊!”
江应身体都在颤抖,眼中吧嗒吧嗒的眼泪流下。
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此刻的江应却哭得不成样子。
“阿哥,莫哭!”
“我,保护你!”
此时,阿蛮来到江应和冷灵珊身前,伸出一只手指小心翼翼戳了戳江应道。
冷灵珊看着面前两米多的阿蛮,看见了阿蛮血红的双眼,以及那不属于他这个年龄段的幼稚感。
虽然冷灵珊没学过医,但是也察觉出,阿蛮的智力好像停留在了曾经的某个时间段。
一时间,她心中有些发酸。
她现在知道江应为何会发狂了,自己的至亲之人若是被人弄成这个样子,哪怕大卸十八块,都难以消恨。
“你走吧,在山上的时候,阿蛮想要下山逛,一直没有机会。”
“现在,我要带他去逛逛!”
江应停止了抽噎,稳了稳心神道。
“好,你们先走吧,我处理一下!”
......
江应手牵着阿蛮离开了这里,路途中,江应独属于《化生经》的真气,不要命向阿蛮身体中输入。
只是,《化生经》不是万能的,它可以帮助阿蛮逼出药力,抑制或者解除毒瘾。
但阿蛮被周家的药物祸害了大脑,《化生经》除却能缓解之外,起不到多大的作用。
“阿蛮,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寻到药材,治好你!”
江应看着眼前的阿蛮,笃定道。
“阿哥!”阿蛮不太懂江应的意思,只是叫道。
“熊玩意!”
江应乐呵一笑,骂了一句,下一刻开车朝着城里理发店驶去。
他要将阿蛮打扮的清清爽爽的,他江应的弟弟,可不能这么邋遢。
光辰理发店,江应将车停在门口之后,便带着阿蛮走了进去。
对于阿蛮来说,他的记忆停留在山上,对于城中的东西,像是个孩子一般充满着好奇。
“服务员,给我弟弟理个发,刮刮胡子!”
江应来到大厅,找到一个店员道。
那服务员看了一眼江应,又看了一眼江应身前的大汉,脸上不由闪过了一丝惊惧。
无他,着实是阿蛮的样子的太过吓人了。
“我,我这就给你安排!”
或许是因为害怕,也或许是因为别的,那店员很快就给江应找到了一个女理发师。
只是,当那女理发师,知道是给阿蛮肩头的时候,一瞬间脸上生出了不满的表情。
“哎呀,这是个什么东西,我才给这样的野人剪头呢。”女人一脸嫌的道。
听到这话,顿时江应面色一冷:“不剪就不剪,为什么要恶语相向,他是野人,你又是什么狗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