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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很想很想她
    一个身穿粉色裙子的丫鬟给慕含章和黎渊奉上了两盏茶,正匆匆地想退下,就被耐不住性子的黎渊喊了一声,问道:“都这么久了,你们家老爷呢?”

    小丫鬟年纪不大,胆子也小,她摇了摇头,小声说道:“奴婢不知,但是老爷让两位贵客在这里等着,他一会儿便会过来。”

    黎渊“啧”了一声:“行了,你走吧。”

    小丫鬟屈身行了个礼,快步走开了。

    黎渊坐不住,他在慕含章身边转来转去的,问道:“都这么久了,曲老爷怎么还不见人影?”

    慕含章并没有理会黎渊的话,事实上,他根本无心在意黎渊说了些什么。

    曲家父子到底隐瞒了什么?

    而曲湘湘身上到底还有什么秘密呢?

    更重要的是,邪神的毒只是少见,但真的无药可解吗?

    一个个问题萦绕在慕含章的脑海里,他觉得自己的眉心又开始隐隐泛疼。

    黎渊这个话痨子倒也不在意慕含章冷淡的态度,应该说他早就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慕含章,要是哪天姓慕的忽然对他热情起来,那才会把黎渊给吓死。

    他一个人绕着大厅走来走去,嘀嘀咕咕地念叨着曲湘湘,这样能让他的脑子冷静一点,免得自己胡思乱想。

    “二位久等了。”曲尚才在陈管家的搀扶下走了进来,不过短短半天没见,他似乎是苍老了许多。

    “曲老爷,”黎渊跑了过去,慕含章也站了起来,“湘湘她的情况怎么样了?可有好转?”

    “承蒙二位关心,我和蔚然让湘湘吃下了金枫玉露丹和养魂丹,护住她的心脉后让她在寒冰床上躺十二个时辰,至于此法到底有没有用,还需要等十二个时辰之后才能见分晓。”

    黎渊着急问道:“那若是十二个时辰之后曲湘湘还是没醒呢?”

    曲尚才叹了一口气,疲惫地说道:“那就只好另觅他途了。”

    听了这话,在场三人都有些黯然。

    慕含章问道:“那她的眼睛呢?”

    “她的眼睛,还需要等她醒过来,待我检查一番,才能对症下药。但只要把毒性抑制住,让她的眼睛复明应该并不难。”

    对于慕含章来说,这是这几天来最好的一个消息了。

    “这次小女不幸蒙难,承蒙二位搭救,二位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只要是我曲尚才能做到的,一定会满足二位的要求。”

    “曲老爷,”慕含章说道,“我们可否留在这儿等曲湘湘醒来?”

    曲尚才眸光一闪:“你的要求就只有这个?”

    “我和曲湘湘同门一场,此次下山历练,白长老曾嘱咐过众位弟子须守望相助,我是长老门下的弟子,自然应当遵循长老的教诲。”

    一旁的黎渊听了慕含章的话不由得暗暗翻了个白眼。

    明明是关心曲湘湘,却非要说一番冠冕堂皇的大道理,这小子的性格可真是够别扭的。

    “既然如此,那当然是可以的。”曲尚才转头吩咐道,“陈述,去收拾两间最大的客房,务必让两位贵客住得舒服了。”

    陈述应了一声,忙出去准备了。

    “二位愿意留在这儿是出于同门之谊,但是我曲尚才说话算话,你们对小女恩重如山,这个情老夫是一定要还的。但是既然二位还没想出来要些什么,那也不急,只要想到了,随时可以找老夫兑现诺言。”

    黎渊和慕含章谢过了曲尚才,这一天下来曲尚才可谓是精疲力尽,为了不在客人面前失态,于是便匆匆告辞了。

    他一走,慕含章就抬起脚想要出门。

    黎渊追在他后面问道:“这么晚了,你要上哪儿去?”

    “随便逛逛。”

    黎渊满眼狐疑地看着他:“随便逛逛?”

    慕含章曲起手指敲了敲腰间的剑柄,黎渊嘴角抽抽地后退两步,弯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知道看不见慕含章的背影了,黎渊才咕咕哝哝地骂了一句:“切,关心人家就说嘛,也不知道在害羞个什么劲儿。”

    ……

    慕含章追着曲湘湘一丝微弱的灵息来到了曲家的地窖之下。

    曲家地窖深逾百尺,周围都施了寒冰咒,正是存放寒冰床的好地方。

    慕含章背靠在地窖之外,没有进去,因为他知道曲蔚然必定在里面,而曲蔚然似乎……并不待见他。

    他扯起嘴角冷冷地笑了一下,从小到大,瞧不起他的人多了去了,他根本不在乎曲蔚然对他的态度如何。

    地窖里安静得连一丝声音也没有,慕含章合上眼睛靠在地窖外的墙上,闭目养神。

    在赶路的这几天里,几乎是曲湘湘一有醒来的迹象,他就用瞌睡咒让曲湘湘昏睡过去,但是睡梦中的曲湘湘也总不安宁,不是在哭,就是口齿不清地喊着一些胡话,慕含章不得不把她抱在怀里,她才会安静一些。

    只要曲湘湘一醒过来,她就会立刻发现自己的眼睛看不见东西了,这是近几天来慕含章最不希望她发现的事情。

    但是,饶是如此,慕含章还是无比希望曲湘湘能快点醒来。

    他真的很想很想曲湘湘。

    那个生龙活虎、活蹦乱跳的曲湘湘。

    哪怕是吃了钟情丹后有点白痴的她,比起死气沉沉的她,似乎也没那么难以忍受了。

    他这几天习惯了将她抱在怀中,静静地听着她虽微弱但仍在坚强跳动的脉搏,这让慕含章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

    “笨蛋,”慕含章疲倦地喃喃道,“放心吧,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