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刘一守也不含糊,他拨开刘深的手,“不过我得进帐篷拿点东西。”
“还拿什么?我那都有!”
“小狐狸还没吃奶呢,我喂它吃点。”
“唉,你带着好了,和我那只放一起睡好了。”
“那可不行!”
刘一守说着,就一头钻进了帐篷。
自从得了这只小狐狸,刘一守倒是时刻记挂着,他内心之中有些愧疚,也有些喜爱。
“不知道旺财现在怎么样。”
匆匆一别,将它托付给老王,也不知道它现在过得怎么样。
带着小狐狸,刘一守便跟着刘深去吃饭了。
短短两天时间,二人便结出了一段友谊,刘一守不禁有些感叹,有时候缘分就是这么奇妙。
走了不一会,二人进了刘深帐篷,却是发现帐中还有一人。
“我介绍一下,这是我们沧水团六队队长宋叶舟。”
此人长得颇为俊美,年纪看起来也就和刘一守差不多大,皮肤白皙,眉宇之间有股英气。
“刘一守。”
刘一守一抱拳。
“宋叶舟。”
宋叶舟回礼。
刘一守打量了一下宋叶舟,他的信息便尽收眼底--
名字:宋叶舟
种族:人
称号:--
身份:沧水团六队队长
属性:攻击:???;防御:206;敏捷:???;血量:???;灵力:???
装备:???
内功功法:???
外功功法:???
功力:丹玄???
丹田:???
战斗力:???
状态:正常
“快坐吧。”刘深招呼二人坐下,桌上已经放了满满一桌菜。
能得到像刘深这样大大咧咧的人亲近,这宋叶舟想来也有些独到之处。
三人坐定。
宋叶舟看着刘一守怀里的小风狐,面露笑容:
“想不到刘小兄弟还喜欢豢养宠物啊。”
“喜欢谈不上,只觉得这小家伙与我有缘,因此心中喜欢。”
刘一守摸了摸小狐狸,此时它已经吃完了奶,正在睡觉。
“我那一只也很可爱,要知道,孩子这种可爱之物,总是招人喜欢的。”宋叶舟端起酒杯,“来,两位兄弟,我们喝一杯。”
“喝!”“喝!”
“说到宠物,我也养了一只猎犬,只可惜这一次没有带出来。”刘深看着刘一守怀里的小风狐,“那小家伙也很可爱,有空我带给你见见。”
“恐怕你短时间内回不去了。”宋叶舟抿了一口酒,“据可靠消息,我们很快就要开拔了。”
“什么?”刘深一拍脑袋,“对对对,我想起来了。”
刘一守喝了一口酒,其实他也差不多都知道了,但是他装作没有听到的样子,淡定地吃了一口菜。
“其实这事吧,大家基本上都知道了。”
刘深伸手指向东方,“那里,下方那里,有一股兽潮已经形成了。”
“九转丹玄兽王,带着三四千灵兽,随时可能奔着临风城过来。”
刘一守仍是喝了一口酒,面无表情。
“看来你是知道了。”
刘深看着刘一守地表情,便知道刘一守早就知道了。
“恐怕动身,就在今晚。”宋叶舟低头夹着菜,却是没看二人,“乌木镇此时应该是重兵聚集了。”
要剿灭这次的兽潮,单靠乌木本身的防御力量是不够的,所以要先聚集兵力。
靠近下方山脉的几个镇子,兵力是不能动的,所以只能选择相对远离下方山脉的镇子,还有临风城的守军。
临风城,有两个意思,一个是指临风主城及其下辖一十六镇;另一个则是指临风主城。
这里当然指的是临风主城。
朱槿军制,分四等:
四等白羽,为镇兵,每镇一曲五百人,设军侯为最高长官。负责戍卫城镇,属上级城主管辖;
三等青羽,为城兵,按城大小每城设四到六营,每营二千五百人,营设校尉为最高长官。负责守卫主城,分属城主和副城主管辖。
二等黑羽,城主亲卫,五百人编制,直属城主管辖,负责安保、传递消息等,由城主亲自挑选,只听令于城主。
一等朱羽,皇室御林军,设五营,每营二千五百人,设执金吾为最高长官,负责都城护卫。
此四等由兵部统一造册登记,发放兵饷。其他特殊兵种,不在此四等之列。
所谓兵贵神速,乘着下方山脉那兽王没有发觉它派出的先头部队已经全军覆没,现在是最佳的进攻时机。
不过,下方山脉地势复杂,打探需要时间。灵兽又分群而聚,能打探出兽王的具体信息已经不错了。
就算是现在,兽潮具体有多少灵兽,没人说得清,只能有个大概猜测。
“不说这些了。”刘深又给二人面前的酒杯满上,“这已经不是我们这些小人物能操心得了的。”
“小人物?”宋叶舟摇摇头,轻笑一声,“你我都年轻,时间还长呢。”
“哈哈!不错。”刘深大笑一声,“我八岁修炼,今年已是二十五了。”
“二十五岁岂不是最好的年纪?”宋叶舟接话道,“修炼一途漫漫,有多少人不是修到一两百岁,你我之明天,还有百八十年!”
“不错。”刘一守点了点头,这个世界的修真者,却是能活到一百多岁,甚至是两百岁。
“为了以后八十年,不,一百八十年,干了这杯!”刘深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干!”
“小兄弟,我听说你到现在还是白身,不曾寻个靠山?”
“嗯。”
宋叶舟放下酒杯,面色有些拘谨,他们毕竟不是很熟。
“我们沧水,最近也缺人手。”
明白了。绕来绕去还是绕不开这个话题。刘一守也放下酒杯。
“这事吧,容我再考虑考虑。”
刘深和宋叶舟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即刘深笑道:
“我说的吧,他肯定不答应。”
“真让你说对了。”
“呃”见到此副情景,刘一守却是有些意想不到,原本他还想着一些婉拒的话,此时看来却是不必了。
“其实吧,招人这事不归我们管,”刘深接着说道,“老宋非说要试试,哈哈,怎么样被我说着了吧。”
“小兄弟是胸有大志之人,志不在此啊。”
刘深长叹一口气,“说真的,老哥也觉得,乌木镇这小地方,容不下你。”
这回换做刘一守拘谨了,这样的话他没法接,只能端起酒杯。
“干!”
酒过三盏,三人却是越聊越开了。
他们从出生聊起,聊趣事,聊国事,到最后再聊到自己的过去。
而刘一守,也慢慢知道了刘深的过去
刘深,本是朱槿国祝同城刘氏家族弟子,祖父刘安阳,是家族第二十六代族长,其父刘平,是刘安阳第四子,为偏房生。因而不受待见,饱受大房歧视。
其父十六岁那年,便被派往偏远地区照料家业,往后十年,其祖父刘安阳都不让他回祝同与之相见。
第十二年,刘深出生,其父携其母与刘深前往祝同,想见祖父刘安阳。终得一面,却也是匆匆一眼。此后再未相见,十六年后,其祖父暴病而亡,刘平带着刘深在府门前跪了一天一夜,却还是不得不离开。
“我恨哪!”刘深说到这里,眼眶都有些红了,“我不是恨我那狠心的祖父,我是恨我的父亲!”
“我们都已经在门口跪了一天,别人出来赶,他不走也不说话。”
“可是我受不了!”
“二十八年!他已经和祖父二十八年没有相聚,现在人走了,他还要像一条狗一样摇着尾巴趴在门口,趴在门口等着别人可怜,才能见他的父亲,我的爷爷最后一面!”
刘深端起酒壶,往嘴里猛灌了一大口烈酒,仿佛要堵住从胸口跳出的悲伤与愤怒。
“别人出来赶,话说的难听至极!我当时拉着他,我说,我们走吧。”
刘深的眼里似乎要跳出火焰来,他的语气也越来越激烈:
“他当时就跳了起来,咣咣就给了我两个大耳光!”
“那耳光响啊,他从来没打过我,平时的他好得简直不像话,可是那天,他确实坏得不像话!”
他顿了顿,似乎平复了一下情绪。
“所以我走了,一走就是九年。”
刘深看向帐外,尽管整个帐篷包住了他们,但是透进来那明亮的颜色,昭示着外面明媚的阳光。
“那天的天气,也是这么好。”